赵家确实如同程长贵所说,如今急需用钱的原因是因为赵氏的大哥!
赵氏的大哥别看能在镇上开个铺子,但是为人却不能用正派来说!他那粮油铺子如今也是勉力支持。
终其原因就是这位赵家大哥实在是精明的过了头,经常在粮油铺子里以此充好,把霉掉的米面或者品相不好的粮食经过处理再卖出去。譬如说稻米,本身这边就少产稻米,平日里也就程兆儿,是个前世是江南一带的人才会每顿要吃大米饭,这里的稻米都是从外地运过来的,因此,在粮油铺子里,稻米的价格还是很贵的。
一斤苞谷才两三文钱,可是一斤稻米却要十几文甚至二十几文,这还是品相一般的,更别提那些品相好的粳米,胭脂米之类的,那可能上百文也买不来一斤的。
而且在运输过程中,很可能就会因为时间,环境之类的发霉了。
有一段时间,赵家大哥就买回来大量的霉米!有那些地方长年下雨潮湿温暖,确实很容易产生霉米。
这些霉米自然是有些丧了良心的商铺还是会卖的。卖的是真不贵,一百文可以买一袋!
这样的好机会被赵家大哥碰上了,当下买了好些回来。
买回来后,他也聪明,把这些霉米找了人来打磨抛光了,整个稻米看起来都颗粒饱满的很,自然能卖出好价格!有那些霉的不是很厉害的,他就把它们掺在好米里面一起卖了。
当然,他是有选择的,本地的有钱人他不敢蒙骗,但是,寻常的老百姓和外乡人就是他的目标了。
有南方的外乡人途径此地,船上的粮食临时需要补给,他们也没多想,恰好赵家大哥的粮油铺子靠近码头,于是就在他那铺子里买了米。
结果路上吃了此米之后。船上的人屡次泄肚子不止,船上的管事者很奇怪,于是就各处摸索起来。
病从口入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如此想着,就仔细的巡查起究竟是什么原因来?
结果就查到了这些米上。放在最外面他们正在吃的这些还好一些。霉米掺的量不多,平日里厨房的光线昏暗,哪里能看出什么颜色来,这些霉米并没有霉的特别厉害,只是颜色泛黄而已。在昏暗的光线下还真看不出啥来。
结果到了船上的仓库中,把这些米挑拣出来看了,发现里面的霉米更多,没有一袋里面没有发霉的米。
这管事者是个较真的,当下偏离了之前的航线,寻了最近的码头停下重新买了新米,然后就调转了船头,又回到了石磨镇。
一来就把赵家的店铺给咋了,不仅砸了还把赵家大哥给打了一顿,就是这一顿闹将。让石磨镇的人都知道这赵家铺子还有这些嘘头,不仅如此,那些买了霉米的百姓有些也出来指正了情况。
虽说赵家大哥死不承认,但是,石磨镇的人焉有相信他的。
开什么玩笑?但,人家外乡人跟你们赵家人有什么仇了,这装米的袋子上还有个赵字,难道那么巧的,石磨镇还有个姓赵的人卖米?
如此之下,虽说没有赔银钱。毕竟他死不承认,人家也没有证据,但是铺子被砸了,买卖不能做了。
而且这铺子也是租的。人家屋主说赵家人坏了他屋子的名声,硬是不肯租了,而且屋子里砸坏的地方也要赔偿。
赵家人好说歹说,这铺子也只能到今年年底,因为是之前交的租金,屋主想着租金不退了。因此,也就由着他们了。
大约今年是赵家大哥的灾难年!
这事儿才解决,赵家人才稍稍的缓过点儿劲来,一家人正在思索着是不是要发展一个新买卖,还是去别的地方开铺子。
没想到自家又被砸上门了。原因很简单,赵家大哥在外面有个相好的,这个女人也是不正经的。
有了赵家大哥还不够,还有一个金主!
金主平日里听说是个妻管严,但是,这男人就喜欢偷腥,还是在外面**了一位。
只是,家里的妻子管的严,他也不能经常来了,差不多一两个月才能来一次!
这个粉头闺中寂寞无比,而且虽然每次来的时候,那位金主给的银钱和珠宝不少,但是,这没男人的日子也难捱无比。
于是,她就勾上了赵家大哥。
这位赵家大哥上一次和这个粉头相好的时候,遗落了一条汗巾,就走了。粉头没在意,就随意搭在了床头柜上,按照她的估计,她那金主要是来至少还得半个月呢!
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那位金主的妻子回了娘家,他恰好有了空闲,当晚就来找他的“心肝儿”了。结果好巧不巧,在他“心肝儿”的屋内看到了别的男人的汗巾!!
当下一通逼问,那粉头不堪逼迫,几句话把赵家大哥给卖了。
那金主才知道原来自己戴了绿帽子了,气的当时就纠结了一帮人过来赵家砸了门。赵家大哥这回是在劫难逃了。
被揍了一顿不说,那男人自称是盐淮城的县太爷的族弟,要他赔银子,如果不给五百两就把他扭送到官府去!
这一听,赵家人可吓坏了,他们倒是想找程荣瑞帮忙,可是,赵氏回来说了,这程荣瑞是个“没用”的,平日里都在长顺城里头,从没看到他为家里人谋过什么好处不说,程荣耕又比他差了一层,身为程荣耕的岳家,他们就差了好几层了!再说了,远水也救不了近渴!
他们把家里的家当算了算,就是程荣瑞如今借住的那个小屋子和他们家这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