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芷淡定从容的应对,魏来也算是省了不少事,至少在曾远志的寿辰上没什么人会来找她的麻烦。至于之后,小魏将军表示,走都走了,还管那么多干嘛?
没错,在曾远志寿辰顺利结束之后的第二天一早,魏来就与何芷离开了渝州城。理由自然是“行程紧张,耽误不得”,但实际上不过是她们不想再搭理那个总找魏来茬的曾雨薇罢了。总归是要走,晚走不如早走。
曾远志和曾墨瀚小小的挽留了一下,自然没什么效果,两人也不好强求什么,只得由着曾墨瀚再将魏来何芷送出了城门。这一次曾雨薇没有跟来,只跟着曾远志将两人送出了府门,但那脸色却是一直不曾好过。
“总算是走了。”骑在马背上的魏来回头看了一眼渝州城越来越远的城墙,装了几天沉默寡言的她,终于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何芷坐在马车上,依旧掀开了车帘时不时的欣赏一番车窗外的风景。相隔不过一两米的距离,她自然是将魏来的这句感叹听在了耳里,不禁有些好笑:“怎的,不过是陪我去贺个寿,边疆沙场上九死一生回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魏将军居然怕了?”
魏来闻言苦笑,她侧头看了一眼车窗里眉眼含笑的何芷,微微摇了摇头道:“哪里是怕陪你贺寿啊,我只是有些闹不明白曾家的人罢了。曾墨瀚也就算了,那个曾雨薇……我总觉得她在针对我,可我又没得罪她,好端端的她针对我做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何止也想不明白,不过不明白也无所谓了,她们与那曾雨薇不过是一次萍水相逢罢了。除了和曾家那点儿家族间的交情做联系,曾雨薇在何芷眼里其实也只是个路人甲,今日一别之后会不会再见都是个问题。
何芷并没有把曾雨薇放在心上,看见魏来这样也难得起了玩笑的心思,于是打趣道:“说不定人家曾小姐是看上了你小魏将军,所以故意刁难你,让你记得她呢。”
魏来眨巴眨巴眼睛,乍一听这话还真被何芷这话唬了一跳。可也只是一瞬间,她便也反应了过来,再看何芷嘴角那一抹温婉的微笑已然变作了坏笑,当下也只好无奈的笑道:“瑾睿你还真是……别总拿我打趣啊。”
被开了玩笑也不气恼,魏来的好脾气让何芷也不忍心再逗她,于是淡淡笑道:“好了,不打趣你了。至于曾雨薇怎么想的,你又何必在意呢?左右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场,今后恐怕也难有再见之日,管她那么多做什么。”
这话却是实话,魏来想想也是如此,于是便彻底将曾雨薇这号人抛到脑后去了。
趁着早间阳光正好,策马扬鞭,一车一马渐渐地消失在了渝州城外的管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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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深秋时节了,魏来与何芷离京时尚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但上路之后,这天气却是一日冷过一日。也幸好两人出行前的准备尚且充足,路上便也渐渐的换下了身上的薄衫,穿上了暖和的秋衣冬装。
从离开渝州城重新启程算起,一行人已是连着走了十余日,这一路倒算太平,并不曾发生过什么事端。魏来算了算时间和路程,却是已经离京大半个月,也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倒算比她原本预计得要稍稍快些。
习秋掀开车帘看了看天色,一股冷风瞬间就沿着那空隙吹进了车厢里,冷得让人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眼看着酉时过半,距离天黑已是没多少时间了,习秋便开口问道:“魏将军,时候不早了,今日可来得及赶到下个城镇投宿?”
魏来也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色,不过其实看不看结果也是不变的:“到下个城镇还得走上大半天,今日是肯定走不到的。”
“这样啊……”习秋闻言有些失望。虽然这些天走下来,一如何芷所料并非每日都能赶上在城镇休息,露宿荒野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但在这样的天气里,客栈温暖柔软的被窝总要比冷冰冰硬邦邦的车厢睡着舒服。
魏来侧过头来看了一眼,正巧顺着习秋掀开的那点儿空隙看见了车厢里的何芷。她倒是一派的安然,自从天气越发的冷了之后,便也不掀车帘看风景了,改在车厢里看书了。也不知当初离京时,她是怎么想的,行李里居然还带了不少的书。
似是察觉到了魏来的注视,何芷的目光终是从书本上移了开来。她抬起头来,与魏来四目相对,却只是淡淡一笑道:“又要麻烦魏来寻地方落脚了。”
魏来颇为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微微移开了目光:“本是应该的,你太客气了。我一会儿去前面寻一寻,看官道两旁有没有人家可以借宿,若是没有的话,也就只能委屈瑾睿了。”
何芷刚要点头,却听见前面车夫突然急急地勒停了马儿,于是到嘴边的话便是一转,问道:“怎么了?”
魏来本是驾马走在外面,这时候身下的马儿也是自觉的停下了脚步。不待那车夫回话,她探头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下回道:“前面路上好像有人晕倒了。”一边说着,一边驾着马走了过去查探。
晕倒在马车前的人身形纤瘦,看那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女子,只是她面朝下趴着,却是看不到长相。但无论如何,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突然冒出这么个姑娘来,也着实是太奇怪了些,魏来本就是个警醒的人,这时候便更是警惕了。
驾着马在那女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