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我的思维也是跳脱性质的,我很快便反应过来:“那还是冲动不够强烈呀。”
我当时也是想过压制的,不过不但没有压制住,还反复冒出来,就因为这样我才打了他两次。
我和幽木谈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念邪却用他狗一般灵敏的鼻子到处嗅着,确定目标之后,指着幽木的包裹:“幽姨,你是不是给我们带了好吃的呀。”
“好个馋猫,我裹了十层油纸你都能闻出味儿来。”幽木刮了刮念邪的鼻子,爱怜道。
听到有吃的我也赶紧凑了过去,却没能闻出一星半点香味。
论智商我的确是比念邪高上不少,可论除了味觉以外的感官敏锐度我几乎为零,念邪却是爆棚的好。
“幽姨,你快点拿出来让我就着粥吃,我是不指望娘亲的笑话段子吃饭了。”
念邪吞口水的声音快要赶上说话的声音了。
我指了指念邪,又指了指自己,陷入对自身美好品质展漏无疑的陶醉当中:“幽木你听听,他能说出这样混账的话我都依然笑若春风,由此可见真真的慈母也。”
幽木从包袱里将吃食拿出来,一层层打开,一声声羡慕感叹:“符生,慈母这头衔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慈母多败儿。你和念邪这样亦友亦母的关系才是最好的。”
我想了想,赞同道:“你说的也没错。”
我从幽木刚刚打开最后一层的油纸里拿出一条蟹黄乳酥,本来是想自己享用的,可是幽木那话说得我不得不移交给念邪,然后才重新拿另外一条。
念邪秉持说实话的原则,丝毫不被我的假情假意收买:“只要娘亲无聊发闷的时候,无论儿子还是朋友都是用来坑的。”
“这是娘亲纯真自然的天性。”我缓缓咀嚼着,整个口腔都被香甜酥脆的感觉包裹着,不由得啧啧称赞,“外层是用那珀山黎鸡油炸的千层腐竹,里面的蟹黄是青山闸的蟹王黄,伴以皇蜂最纯净的蜜。”
幽木有些震惊:“你这张嘴除了埋汰人厉害,这吃东西也是相当厉害。”
念邪囫囵吞枣的糟践着美食,嘴上的碎屑在嘴边绕了一圈:“娘亲的至理名言,人生在世,全凭嘴。”
“幽木,你也太奢侈了些,这样的吃食费得很,虽说工序不多,可每一项一不小心就会伤害到生命,那黎鸡天生利喙,凡是见到会活动的物体便会抵死缠叨,蟹王在水中行走极为迅速,一双钳子都含有剧毒,再说皇蜂的尾巴毒针也是厉害非常。”
说着我又吃完了一条,这种又珍贵又不能吃饱的东西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
幽木白了我一眼,说道:“这是你婚宴上要用到的喜饼中的一种,也是最容易弄到食材的一种。”
我嘴里未吞下去的乳酥全都喷了出来,来不及收拾自己面前的狼藉,便慌忙道:“不用这样高调吧。”
幽木比从前耐心了许多:“你要嫁的可是冥王,届时天上地下所有叫得出名号的人都要来参加,这样的排头还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