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关键时候还是要我出马才行,我拨开挡在我面前的景琛,智者一般云云:“自由里有且仅有自由,可是家包含了爱,责任,温暖,爹和娘亲,以后还会有你的妻子和孩子,孰轻孰重你当知晓了。”
念邪点头如捣蒜,眼里完全没有掩饰的崇拜钦羡的目光炙热得快要将我融化了。
我真是一个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伟大娘亲。
我们一家三口就一个没有实质意义的问题讨论了半天之后,我才恍然想起自己应该教育教育念邪背着我与人饮酒的事情,这件事情说小便小,说大也是能大的。
我本想拍桌子将念邪和景琛的视线转移到我的身上来,却没有注意到力度,拍桌子过于用力,拍得我掌心麻木,发出的声音吓着他们同时也吓到了没有准备的我自己。
景琛的表情接近震惊:“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有人会自残。
念邪面部扭曲,龇着牙齿:“娘亲,手疼吗?”
景琛和念邪关于我拍桌子这件事的不同表态让我想起一段话。
我就像是一只飞翔在空中的纸鸢,大多数人关心的是我飞得高不高,很少有人关心我飞得累不累。
我有些惋惜,景琛竟然是那些大多数人,同时也很不解,念邪这么小的年纪竟然有这样大的觉悟,成了这少部分人。
我一时之间悲喜交加,不知先回答谁的问题,又如何作答。
念邪见我沉默了以为我是疼得不能出声了,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惯性让他站在地上之后摇摇晃晃了一会儿才站稳,站稳之后他立马跑到我的身边,像个小男子汉一般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呼呼地吹,嘴里还一边念叨着:“邪儿给娘亲吹吹就不疼了。”
就冲着念邪这个举动,我发誓以后不管他对我说出多恶劣的话,我都会原谅他一次。
我深有感慨:“景琛,瞧瞧,难怪古人说养儿防老,嫁夫催老。”
景琛不以为然,眉头一轩:“哪个古人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理直气壮地说道:“符氏。”
景琛作了作揖:“那敢问符氏,突然惊天一拍是有何指教?”
我被他这么一提醒,立刻想起了正事,端着架子,恶言相向:“邪儿,娘亲有没有教导你不能喝酒。可你不但喝了竟然还喝醉了,我该怎么罚你?”
念邪一点不会察言观色,见我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数落教育他,他竟直接爬到我身上坐好,藕节一般的手臂环住我的脖子,软语细音地挠着我:“娘亲,我在香火琳宫逗留的时候发现月老有一只极其精细别致的纸鸢,其形如凤。金丝银线相互织就成格子状,格子上又镶嵌着蓝色蟒金石。软玉融成飘逸的尾带连接其后,眼睛点缀以彩色琉璃。我见着一面便甚为欢喜,想着娘亲一定也十分喜爱。我便想向月老讨了来送给娘亲平日里除乏解闷。可月老那人倔强得厉害,完全不被我英俊的外表所迷惑,打死不肯相送。于是我只能把他灌醉了,然后悄悄拿走,没想到我竟然不能化解这区区酒毒,自己倒是醉得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