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奕将一封信交给我们,说是崇言早就知道我们会离开皇宫,离开的时候把信交给景琛。
信里所说我们已经知晓了一些,崇言是真命天子,随缘十几年前曾入得他的梦中,让他将那管翠玉洞箫交给景琛,并且让他去寻找一个拥有青鸾琴的女子,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丢下她,那个女子便是他命中的伴侣。
起初崇言以为那只是一个梦当不得真,可是一醒来身边果真有一管洞箫,和梦中所见一个样子,这就将让他不得不信了。
除此之外,崇言还说很多事情就是命中注定,他很开心能够做景琛的师傅,还有我们成亲的时候便是他们回来之时。
皇姨父信中都提到让我们成亲之事,我以为景琛看了会有什么反应,结果他只是淡定地将信包裹着放在烛火上燃烧成了灰烬便再没有下文。
我虽然很急着嫁给他,可总不能让我求他吧,什么面子都可以不要,这个不能不要。
我想到外面的广阔天地看一看,只有我和景琛,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我们一路走,一路花开。我们一起看日出,看日落,想象着我们到老了还依然在一起的模样。
我想我和景琛就算老了,也是一个英俊的老头和漂亮的老婆婆。
可是我不能忽略幽木和陆轻檀,更忽略不得念邪,他撒得一手好娇,卖得一手好萌,更哭得一手好鼻子,我可不想被烦死。
景琛本来为我准备一辆看起来就很舒适的马车,却被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所以就算此刻我坐在马背上,浑身被颠得难受也不能有什么怨言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我想着和景琛同骑一匹马,那是我觉得顶浪漫的一件事情。可要是这点小浪漫把我的小命都给搭进去,那就不那么浪漫了。
我这边状况不是很好,便想在其他人身上找满足感,结果看见念邪在陆轻檀的胸膛上舒服地闭着眼睛,我真是疑惑他难道不觉得一路上很颠簸,这怎么睡得着的。
我又羡慕又嫉妒,最终找了一个稍微能让自己好想一些的理由,他一定是因为肉多才对颠簸免疫,一定是这样的。
念邪猛地睁开眼睛,我一脸哀怨全都被他看在眼里:“娘亲,你脸色惨白惨白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隐瞒:“我全身都不舒服。”
“爹都说你会遭罪了,果真是这样的。”念邪说。
景琛勒紧缰绳,身子下的马便原地停了下来:“前面不到十里就是安和镇,今晚我们就在镇上找个客栈歇息一晚上。”
我有些挫败,哀怨道:“明早又要启程,这马儿怎么受得了。”
景琛安抚道:“明天我们就在安和镇逛一逛,阳春时节,好些花儿都开好了,你不想看看?”
倒不是看花的建议吸引了我,知道明天不用在马背上继续颠,我比吃了很罕见的好吃的还要高兴。
景琛估计得很准,就像是预先让人用尺子量过一样,看着也差不多是十里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