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我们和轻檀,幽木走散了。
我心里有些小小的高兴,没有一个女子可以忍受其他女子对自己男子的别有用心。我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大度的人,真正小心眼的连男人都不能靠近自己的男人,我可允许陆轻檀靠近景琛的。
景琛很少来集市,他牵着我左拐右拐,像是很熟悉这些路的样子,念邪在他怀里乖乖地呆着,估计是刚刚将他挤得厉害了,现在还在惶恐当中。
我拉住景琛:“念邪好像太过于安静了,有些不对劲儿。”
“念邪,念邪,你怎么了?你别吓娘亲呀。”我连叫了几声,念邪紧紧闭着眼睛,依旧没有反应,我就有些慌了,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景琛,邪儿他怎么了,你看看他。”
景琛抻开他紧闭着的眼睛,又探了探他的鼻息,淡定道:“他只是睡着了。”
这时念邪突然睁开了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之后,四处张望了一下便说道:“终于挤出来了,人群里的味道太重了,我都熏得晕了过去。”
我转过身去擦了擦刚刚掉得过早的泪,让拂肩而过的清风吹干湿润的眼角。
念邪被景琛抱着,他却转了身子来拍我的肩膀,心疼道:“娘亲,你莫不是哭了?”
这小子明明什么都知道可就是喜欢拆穿,还是因为他还小,不懂得人生已有的艰难呀。
我翻着眼皮吹气,想让湿润的眼睛能赶快变得干燥一些。
景琛故意不让我得逞,已经将念邪抱着转了过来,念邪向我伸出手,撒娇道:“娘亲抱抱。”
我拒绝地意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你最近又重了。”
“娘亲好久都没有抱过我了,再过几年娘亲想抱我,我都会不好意思的。”念邪句句戳我心窝,“抱一下就好了。”
念邪一天天长大,我会越来越抱不起他,况且他自己也不会愿意让我抱他了。
我从景琛的手里接过念邪,感觉五脏内腑都有些下沉的倾向。
念邪搂住我的脖子,乖乖地趴在我的肩膀上:“念邪从小没了娘亲,不知道娘亲该是怎样的好。可是你对我的好,邪儿千金不换。”
念邪声音极小,景琛没有听见什么,就见我毫无预兆地直流泪,担忧道:“怎么又哭了,是不是邪儿太重了?”
“你才太重了,他分明轻了不少。”为了让他相信,我提着气稳着步子轻快地走了两步。
我回头看景琛的时候他依旧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立刻冲着他吼了句:“你前面带路呀。”
走出不过几十米,我便默默将念邪又重新塞进景琛的怀里,然后挽着景琛的手,跟着他的脚步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巷子。
这一切太过顺利,我心情就不是很爽了。
我将景琛的手往后拉了拉,脚下也停了下来:“你骗我?”
景琛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哪里需要骗你?”
他这个态度让我很是难以接受,从他的手弯抽出了我的手:“你说你常年在宫中,要么就是在战场,这些集市根本没有去过,可是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