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清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窜出来的,在楚煜还没有坐稳的时候狠狠地拍了拍马屁股,马儿受了刺激撒开蹄子便向前跑去。
楚煜差点摔下马,不过最后好歹是稳住了,身后却响着不绝于耳的笑声。他当下便决定一定要给这野丫头一些颜色看。
楚煜说到做到,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收拾一个小老百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他本意毕竟不是伤害她,而是给她一些善意的警告和提醒。
这样目中无人的小姑娘他见多了,就跟宫中的那些小公主一样,全是作出来的样子,完全经不起唬。
楚煜在街上随便找了两个看起来嘴上功夫很厉害的妇人,大方地给了些银子,让她们想方设法地去找小姑娘的茬。
两个妇人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更兼给银子的还是一个风华正盛,容质清华的少年,当下便连连点头。
诸事办妥,楚煜便去了正对着花坊门口的酒馆,他心心念念着看好戏,对于小二的热情只敷衍地点了一壶上等的女儿红和一盘牛肉。
他坐的位置视野极好,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两位妇人已经结伴走进了花坊,迎接她们的是那天被罚的叫做小云的姑娘。
楚煜只能看到画面却听不见她们的话,当然他也不需要听见,他需要的只是挑起事端。
但是我们却能听得清楚,小云客客气气地将两位妇人迎进门,尽职尽责地询问客人的需求:“两位夫人,请问是想要买花还是调香?”
穿绿衣的妇人推开小云的手,根本不正眼瞧她,还一脸傲慢:“花坊老板呢,我们要亲自跟她谈。”
小云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内室,恭恭敬敬道:“老板正在睡觉,我也可以做主的。”
穿红衣的妇人咄咄逼人,语气尖锐严厉:“你这个丫头是没长耳朵听不清楚人说话是吧,客人就是上帝,我们就是要和老板说。”
小云也没有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当下便哭了出来,边哭还边解释:“你们怎么这么不讲理,我说老板在睡觉,你们偏要见她干嘛?”
见着这样可爱的小姑娘哭得楚楚可怜的,正常人都会生出怜悯之心。
不过这一红一绿两朵奇葩就算是不正常的那类人。
她们因为收了楚煜的钱倒是成了活脱脱的戏子,卖力地演出刻薄的样子:“哭什么哭,你们开门不就是做生意。现在这是怎么回事,瞧不起我们是不是?”
“小云,我说我睡一会儿,外面这么闹腾我要怎么睡。”落清欢睁着惺忪的睡眼从内室出来。
小云委屈地瘪了瘪嘴:“老板娘,这两位夫人偏要找你。”
落清欢见小云红肿的眼睛,便有些明了,声音也染上冷意:“不知道两位夫人想让我为你们做些什么?”
穿绿衣的如是说:“我生来便有腋臭,老板娘可能做一种掩盖我体臭的香荷包?”
落清欢不卑不亢,声音如同珠玉落地,清脆悦耳:“夫人体臭是病,我的香荷包恐怕是无能为力,让夫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