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围听不到声音,我知道到了浮生宫里了。
我这才伸出头,摸着他的脸吃豆腐,笑意莹然:“景琛,你怎么能够耍流氓都这么英俊非凡呢。”
说完,我便搂住他的脖子,准确无误地吻上他的唇。
景琛害怕我的动作有些大摔到了,紧紧的托住我。
绵长地恩爱过后,我咂巴着嘴巴,泼皮一般看着景琛:“味道不错。”
景琛若有所思地盯了我老半天,才慢悠悠地说道:“我知道,毕竟你刚才都迷醉地忘了呼吸。”
我虚虚捏着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他,头顶上空传来景琛爽朗的笑声。
我以为景琛要教我摇骰子的事情就这样虎头蛇尾地告一段落,却没想他竟然拉着我一夜没睡,悉心强调摇骰子的技巧力道。
我虽瞌睡得不行,中途好几次坐着都已经睡了过去,可好歹学习能力尚强,也还是学得七七八八。
景琛一宣布出师我便倒头就睡。
由于一夜没睡,心理和身体都极其困倦,我一睡便睡到了晚上。睁开眼睛看到外面夜幕降临,顿时后悔莫及,对于我来说,睡觉便是对生命的严重浪费。
我正在反思的时候,景琛便端着饭菜进来,衣袖带来门外清风:“我叫你起来吃早饭和吃午饭,都被你撵出去了。现在你醒了,我便让厨房多做了些,你多吃点。”
听景琛这么说,我似乎是有点印象,当时我觉得耳边的嚷嚷声很让人烦心,便将手边能拿到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甚至连身上的被子都扔出去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自顾自地进行这着晚来的洗漱。
我干完一切转过身的时候发现景琛眼里真实浓烈的哀伤,心里不由得一紧。
他就像是披着一身月华的白狼,冷傲只是为了掩饰他的孤寂,他害怕我的离开,他害怕再次一个人。
有人说爱是毁灭,那是悲观主义的思想,也有人说爱是创世纪,作为宿命论者的我肯定更加倾向于后一种说法。
我相信爱情之所以能创世纪不是没有理由的,两个人在一起并且能够和洽,总是一个人能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找到自己没有的东西。而我和景琛,他应该是能在我的身上找到温暖,而我又乐于将自己的温暖倾囊相授。
可是我和景琛的爱衍生出了第三种意义,它不是毁灭,也没有创世纪,它是点到为止。不管是被迫还是自愿,时间到了,所有的情感都终止在最最真诚的那一刻。
我整理了被景琛弄得很低的情绪,步履轻快地走向他身旁的位置:“这么忧伤的情绪还让人怎么愉快地吃饭了。”
景琛说:“符儿,我们明日便启程去找弱灼。”
我刚坐下来,手才碰到调羹便被景琛的突发奇想惊讶到了:“去找他干嘛?”
景琛这番话说得异常坚定:“既然弱灼是他研制出来天下第一的毒药,那么制毒之人必定也会解毒之法,况且他必须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