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我终于觉悟到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况且还是掉在我的头上。 虽然这个觉悟有些悲观,但是面对景琛,我必须要悲观才不会过于伤身。
我用很短的时间重建了内心的强大防御,又用感动了自己的博大胸怀再一次宽容了景琛。
说起来,我们一干人浑浑噩噩地在华云镇呆了这么久,完全是因为幽木要省亲。哪知道她的亲戚却全家四处游玩了,陆轻檀便提议反正没有要紧事,便在华云镇上再等些日子。
事到如今就算我们等得,可是玄觞也等不得了,正如人饿了要吃饭一般,它也是会饿的,而且比人饿了更恐怖,人饿了只是会抱怨,它饿了是会要人命的。
我们聚在一起商量了一番,决定启程,毕竟亲戚有的是时间看。
念邪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去看望亲戚是要带礼物的,他说看望药衣姑姑也是要送礼的,整天念叨着让我这个娘亲帮忙张罗。
眼看着明日我们便要出发,如今我实在是拖延不下去了。午饭只吃了一半便被念邪东拉西扯地拽了出去。
我专门叫的土豆丝还一口都没有吃,心里一时气不过,秉承着我吃不饱也不让别人吃饱的原则将景琛拉了出来,远远看见幽木也要跟过来,却被陆轻檀拉住了。
我觉得我和陆轻檀终于是统一战线了。
我和景琛一人牵着念邪的一只手,在街上闲逛了半天却没有见到可以送礼的东西。
念邪像是憋了很久,建议道:“娘亲,要不我们带些吃食吧?”
我看了看他,鄙视道:“我相信到了药衣姑娘住的地方,那些吃食已经被你解决了。”
念邪的目的被我**裸地拆穿,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景琛向来扮演的是一个慈父的角色:“我们已经在这条街上来回走了不下五次了,还是依着念邪,买些吃食。再说你不也爱吃吗?”
我觉得有些时候,话不要说得那么直白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我正想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的时候,怀里安稳躺着的玄觞镜却莫名奇妙地躁动起来。我四下张望,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除了刚刚从我身边擦身而过的女子,她蒙着面,其他的便是再正常不过的繁华景象。
大白天遮住脸,要么就是倾城容颜,要么就是其丑无比。不管怎样,终归都是有故事的人,随着她的渐行渐远,玄觞镜才慢慢安静下来。
可是念邪却又激动起来,指着那女子的背影上蹿下跳地叫唤:“药衣姑姑,那人是药衣姑姑。”
我这才知道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真心去找的时候可能还找不到,你无心找的时候,随便逛个街都能将她碰到。
我用无名指轻轻地戳了戳念邪的大脑袋,指责着:“你不是神兽吗,反应怎么这么迟钝?”
念邪摸着脑袋上被我戳过的地方,嘴巴嘟得长长的,那样子像是很委屈:“我见到药衣姑姑的时候很小,况且她在我面前从来没有蒙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