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我又再一次听见那洗碗的婆婆这样说,她好像将这些话当做是无聊时候的谈资了。
我讨好地看着在桌子上躺成大字的念邪:“邪儿,你说娘亲和幽木姑娘谁更加好看?”
念邪蹭地一下从桌子上爬起来坐着,有些为难地望着天,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无奈感:“娘亲是想听让心里舒坦的话,还是符合事实的话。”
我好笑地看着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双手合十拜托道:“能不能是符合事实的听起来又让人心里舒坦的话。”
念邪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有些难度。不过我尽力。但凭长相娘亲你是输的百分百的,从气质来看,你是输的百分百的……”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旁人一听就知道这个绝对不是亲生儿子。
无奈我只有打断他对自己娘亲的无限打击,充满期待地提醒道:“我在你心里还有没有一些有价值的品质。”
“娘亲的才情定不是她一个粗人能比的,娘亲爆发的小宇宙可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敌的。娘亲有念邪,她却是单打独斗,就算她有陆轻檀大叔帮着他,很明显,念邪比轻檀大叔要帅。”
念邪的话在我的脑海里转了几圈,我才勉强分辨出来这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褒扬,不知道是这小胖子智力有限,还是他故意绕着弯地损我。
不过我相信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我暂且把这些话当做是念邪智力没有发育完全的产物,但是话里面是一个儿子对娘亲满满的爱。
我决定今晚带我儿子去华云镇上最大的青楼‘君忘归’喝花酒,奖励他这么有眼光。
我害怕念邪会一时忍不住在景琛他们面前漏了陷儿,因此并没有提前告知他。
好不容易捱到天黑。
天高云淡,四周乌漆墨黑一片,正适合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哦,不是,是正适合干一些隐晦深沉的事情。
去君忘归喝花酒只是长见识,最主要的当然是去会会莫星。她虽然做了错事,可就像她说的她对云谦的情意不假,她应该要知道云谦已经不在人世了。况且云谦临死前也有交代,让我们找到莫星,告诉她,莫月一直将她这个妹妹看得很重要。
景琛应该是不愿意见到莫星的,但他也是绝对不会允许我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但是我又不想让其他人跟着,所以便要躲过景琛在暗处的耳目。
要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又不被景琛发现,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件难的事情,可是对我来说,就容易得多了。
吃过晚饭,我便借口带念邪出去散步,散着散着我便又带着念邪进了一个公共茅厕,见茅厕里面没有人,我赶紧换上自己带出来的一身衣裳,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我本来的容貌。接着一鼓作气将呈呆愣状态的念邪打扮成女童的样子。
就这样,我大摇大摆地从那些侍卫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又换回了原来的装扮,而念邪因为我突然变美的脸,一直张大嘴巴处于没有反应过来的状态。
我亲切地将他滴着口水的嘴巴合拢,笑里藏刀地让他将今天的事情忘光光,要不然娘亲很生气,邪儿的后果很严重,或者说景琛很生气,我的后果很严重,邪儿的后果翻了倍的严重。
念邪听我讲述一番之后,坚定地抹了抹脖子,然后一脸惊恐地捂着嘴巴,意思是以性命作保定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