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胛骨的伤不致命,但却是剧痛无比,巫屠发现自己更在意的还是她的伤。就算是他也做不到这样,究竟是坚强到哪种地步,才甘愿以自己的身体去配合段时完成有可能是一件有去无回的事情。
他心想,这一定是一个脑子笨到底的女人。
巫屠明明知道自己能活到现在,全是自己步步为营的结果,一个陌生女子不该掠夺他如此多的注意力,可是他忍不住去窥视她,甚至想知道得更多。
他第一次对女人用粗,还是当着教中门徒的面,他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让她好好哭一下。他看得出来,她全身上下透漏出来的便是更甚于男子的刚毅,这样的女子或许用上所有酷刑都不顶用,唯有拿女人最看重的贞洁逼她就范。
结果她真的哭了,巫屠心里莫名一紧,跟着她的泪揪心的疼,情不自禁地就将她搂入怀中,他让她记住他的名字叫做巫屠。
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女子短时间里给他的心里带来了震撼,完完全全引起他的好奇心,他的心里多了很多复杂的情绪,这已经是很多年来都不曾发生过的事情。
巫屠是横抱着她回沧月教的,所有教徒都以一种惊异的眼光看着他,他们诧异一向冷酷漠然的教主竟然会如此体贴地对待一个俘虏,但是他全然不在乎,尽管他也弄不清自己突然的反常。
沧月教中寒冷无比,除了教中人以外,外人纵然是武功有多高强都在这里呆不了多久,这也是沧月教多年来大门朝外却没有摊上大事的原因。
巫屠担心冻着她了,便脱下自己的衣服细细包裹着她。一直温顺的她却在他的怀里缓缓挣扎起来,那意思是不想被衣服裹着。
巫屠有些苛责:“你是想死吗?”
“难道不想死就可以不死吗?”她说得那样无奈,无奈到让他不知道从何作答。
感觉她浑身散发的气息比这洞中的温度还要低上几度,最终是他软了下来:“这里太冷,不盖着你会生病的。”
她声音清冷,不带半分情感:“那寒潭水比这里冷多了,我早就习惯了。”
巫屠难以想象,用多久的时间才能养成一个习惯,又用多久的时间才能养成一个不那么正常的习惯,看她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这段时还真是成大事的人。
巫屠将沧月教中所有的大夫叫来给她看伤处,说得最多的话便是尽一切可能让她不那么痛。
同时,巫屠召唐门来见。
唐门大概从教众人听闻了一些今天发生的事情,脚才刚踏进书房,便开始打趣:“听说我们的冷情教主今天抱了一个受伤的女子回来,我正准备去看看是何等倾国倾城,立马就被你召到这里来了。”
巫屠没心情同他玩笑,淡淡道:“她只是剑门掌门段时的一颗棋子而已。”
唐门并无半分诧异,摊了摊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既然知道是棋子,你还将她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