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桐在细致的看火光中的雨瞳时,她正专心致志的盯着墙上的文字,逐行逐字的细细读着,看的过程中,犹若冰霜的娇艳脸庞也多次变化色彩,时而惊喜,时而疑惑,时而深思,时而恍然。
每一次变幻,都是淡淡的一丝,若不是细致的人,根本就看不住她脸色的变化。
孤桐奇怪道:“你认识这种字?”
“是古字。”雨瞳轻轻的回答,声音小的就像是梦呓,她头也没扭,依旧专注的读着墙上的文字。
孤桐本想问这墙上写的什么,只是不确定是否该问出。
嘴巴张了张,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火折子燃烧的极快,雨瞳看的也极快,就在她将墙上最后一个字,看完的时候,手中的火折子无风摇曳了几下,终于“噗”的一声,灭掉了。
石室内黑暗一片。
孤桐和雨瞳,两人就这样站在黑暗中,谁也没有动。他在想怎么出去,而她却在思索刚刚看得那篇文章。
冷不丁的,孤桐突然说道:“那文字中,有没有出去的路?”
对方一阵沉默,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
“有!”雨瞳肯定道。
说完又是沉默,孤桐本心里高兴,觉得幸好有个懂古文的人在,找到了出去的机关,只是听雨瞳的语气,情况似乎并不是很乐观。
开门机关的信息已经拿到,还有什么难题需要解决吗?
有的,孤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全身变得有点冷,彻骨的冰寒,由内而外。
他问道:“机关在何处?”不知怎的,说出的声音都莫名的颤抖起来。
雨瞳沉默了一会儿,或者她也想到了孤桐所想到的那个问题,最后淡然的说道:“在石室内墙壁上一块可有剑状符号的石砖上面,只是具体位置,却没有说明。”
两人顿时沉默不语,一种压抑的气氛在石室空间内蔓延起来。
石室内漆黑一片,比任何的黑夜都要黑暗,比一天中的任何时刻都要安静。
孤桐就这样站在黑暗中,心冷的连周身的热血都仿佛结成了冰,尽管伤口还隐隐疼痛。
“我们找找吧……”他突然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雨瞳听,只是声音中气不足,听来软绵绵的,死气沉沉。
他心中也是低沉无比,说这句话纯粹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真的希望,并没有感觉有几分。
在这样一丝光线都没有地方,不大不小的一座石室内,如何能找出一块可有符号的壁砖?就算他们俩能够找到,只是这需要花费的时间,也将是一个漫长的计量,他们没有食物,没有水,又如何能够坚持的住?
雨瞳听了他的话后,一阵摩挲的声音传来,想来是她已经在黑暗中开始寻找。他也不去多想,虽然心中希望渺茫,却终究有那么一点光亮,于是也加入在黑暗中搜寻的系列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刹那,也许是一盏茶,也许是许多,也许是很久,在黑暗中不急时间的环境中,两人合力寻找,仔仔细细的摸过石室内每一面墙上的壁砖,甚至孤桐头在石室内一寸一寸的移动,然后一次一次的跳起,将室顶的砖也摸了个遍,但是还是没有找那块带有剑形雕刻的壁砖。
他俩重新聚在一起的时候,黑暗中面对面,孤桐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觉得对方一定是一脸沮丧的表情,因为他的脸色已然暗淡了下来。
雨瞳轻柔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怕死吗?”
孤桐低下头,似乎死亡的气息已经笼罩在这间石室内,两个年轻的生命,从朝气蓬勃瞬间走向迟暮,许久,他涩声道:“怕!”
说完孤桐忽然走开,转身向墙壁而去,雨瞳突然说道:“你在害怕什么?”
孤桐止住迈出的脚步,轻轻落下,没有一丝声响,咬牙说道:“我不怕死,只是不能死!”
“那你为什么要转身,再逃避吗?”雨瞳幽幽的声音,平淡如昔,听不出一丝的颓然沮丧,意志消沉。
孤桐咬紧牙关,说道:“我再去找一遍,必须要找到机关,我们不会也不能死在这里的!”而在他心里,有些话却终究没有说出口,那是一个女孩对他的期望,紫鸢的眼神在大草原的远方,向两颗启明星,给了他莫名的希望。
雨瞳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那么站在黑夜中,许久或是累了,便径直坐下,竖耳聆听孤桐在石室内摸索着寻找机关的声音。
于黑暗中寻找一块雕刻剑形标志的壁砖,何异于大海捞针?
一次,无果;两次,无果,三次,无果……。雨瞳已经记不清孤桐在这石室内摸索了多少个壁砖了,没摸完一块墙壁,他总是长叹一声,却依旧不灰心,在她淡然的心里,觉得这平凡的少年的性子竟然如此的倔强,他求生的**如此的强烈,强烈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都无法遮掩。
这少年,倒是什么在让他不敢轻易死去?
孤桐来来回回,竟石室内搜寻了一遍又一遍,终究没有找到,甚至他都开始怀疑雨瞳说的机关是否存在,疑惑是她看错了文字内容?又坚持搜寻了一变,他的脚步开始摇晃,身上的伤势,加快了体力的消耗,这一阵数不清的搜产,已将他的体力和玄劲消耗的一干二净,他摇晃着往雨瞳的方向走去。
本想再跟雨瞳确认一下,机关的描述是否正确,就在他往前迈了几步,颤抖的双腿一阵空虚无力的感觉传来,身子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