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到孤桐夹枪带棒的一席话之后,席游脸上神色毫无变化,依旧自信的笑道:“你请放心,此次绝不致令你失望。”
此言一出,孤桐兴趣大增,忍不住投过目光来,紧紧的盯在席游的。但是入眼的只是席游平淡而包涵慢慢自信的笑容,孤桐忍不住疑惑起来,难道他还有什么仪仗不成?想先到这里,便再一次对茶楼四周扫视一周,这次慢了许多,可是依旧没能发现暗中隐藏气机澎湃的人。
这处茶楼和茶棚,四周通透,宽阔而明亮,连藏神的地方也没有,孤桐敢肯定洪浩瀚决计不再此处。可是看那席游的模样,一点紧张害怕的情绪也没有,分明内心笃定,自有后台。最终,孤桐的眼光落在了秋蝉身边的马车身上。
这辆马车华丽的过头的了,绝不是席游和秋蝉这样的人物能够有的品味。
“难道里面有人?”想到此处,孤桐心中一紧。
席游与秋蝉对视一眼,后者慢慢往后退了一步,来到马车左侧的小窗口,俯下身子,轻轻说道:他来了!她认真谨慎的表情,看模样马车内应是真的有人,而且还是地位卓绝的人物。
孤桐心中顿时觉得不妙,他猜不到马车中是狠人。
然而,敌人却对他的信息所知详尽,这种不平等的待遇,必然会影响到争斗的局势。古人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现在敌人了解自己,而自己不了解敌人!
还未交锋,孤桐便落入了下风。
他心中虽然因为紧张而震颤,甚至全身的肌肉,都忍不住轻微抖动起来,可是面容上依旧一片自然洒脱,似乎早已看透敌人的布局,而显得自信异常。
然而,因为心中的猜疑,他的脚步略显迟疑了一下。
席游双眼一亮,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催促道:“我说孤桐,你倒是继续进城,也好让我等见识见识你这目空一切的狂徒有何能耐。”
“如你所愿。”一声轻喝,孤桐头也不回,哈哈一笑,朝前大步踏出。
刚与席游擦身而过,只听“咔”的一声脆响。
席游手中的银色长剑,便如流水一般,弹鞘而起,明亮的剑身从精美的剑鞘中划出一半,反映着天空的耀眼的阳光,在大荒料峭的风中,愈加显得寒意肆虐。
银色的长剑,并没完全出鞘,只是出鞘了一般而已。
长剑出鞘的一声脆响,清晰而尖锐。可孤桐犹如没有听到一般,脚步未停,眨眼间,便走过了华丽的马车,斜眼一瞥,正好看到秋蝉奇怪的眼神。
那是一种怎样的神情?有惋惜?有可怜?有不忍?
看到这种眼神后,孤桐本是轻松的步伐,骤然变得沉重起来,全身也莫名的感觉冰冷异常,似乎有一双犹如锐剑一般的眼神,从马车中紧紧的钉在他的身上。
孤桐咬紧牙关,体内玄功隐而不发,每一步都困难异常,可据不能停步不前。他知道如果他一旦停下将不,就是马车中人突然出手的时候,那时候气势落入下风的他,绝无法承接住不知名高手的一轮进攻。
他脚步慢了许多,可依旧往前。每迈一步,额头便浮现一层细密的汗珠。
一滴一滴晶莹的汗珠,紧贴在他的额头和鬓角,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犹如珍珠一般。
然而,汗水依旧是汗水,随着孤桐的脚步,一颗一颗的从脸颊滑落,坠落在泥土中。
席游和秋蝉,都没有看到孤桐脸颊上滴落的汗水,因为他已经走过来华丽的马车。
身上的那种被剑锋般目光盯住的感觉稍微淡了一点,他忍不住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风声骤起身后。
那是一阵清风,从无到有。虽然孤桐的后脑勺没有眼睛,可是在他灵敏的感官内,隐约知道,马车垂下的门帘无风而动,然后一条人影悄无声息的急掠而来。
孤桐想也不想一弯身,竹韵剑脱鞘而出,急刺往前,就地扭腰,剑锋随势旋转过来,往后方猛削而去。
只是这一剑,已可看孤桐在剑术上的造诣绝非一般,因为若他回身挡格,气势不但会减弱,且陷于被动之境,可是如此先刺后削,气势不单没有减弱,而劲道亦运至最巅峰的状态,将拔剑录的优势发挥到了极点,且反守为攻。
身后的人“咦”了一声,脚尖在地面轻点,手中长剑清凉犹如一汪春水一般,带着波澜和温存的目光,震颤不停的剑尖像情人的眼眸一般,闪烁不停。
“铿”一声剑尖点在孤桐竹韵剑的剑锋处,借力大鸟般飞往前方。
孤桐全身一震,使了下铁板桥,往后笔直倒下去,到了离地尺许处,猛扭腰腿,转了过来,变成脸向地下,双脚一缩一撑,借十只脚趾尖的力道,炮弹般离地冲飞,后发先至,跟在那人身后。
那人的长剑在阳光下闪闪生光,造型古朴而华丽,就连剑鞘也镶嵌着七颗宝石。在狼神阁中这样坐如此华丽的马车,用如此华丽的剑的人,只有一个!
再加上他华丽的衣衫,以及一条雪白的腰带,一尘不染,最是好认,当然是狼神阁三狼之一的“傲神”姬冰。他这次出现在开山关前,绝非偶然,当洪浩瀚了解到萧玉龙的踪迹之后,便知道仅凭自己一人再加上狼神阁八狼之五,绝非此人之敌。
岂知孤桐这样一个离歌楼的后起之秀,小小年纪武功竟已具大家风范,可更大出他想象之外,尤其使他惊异的,是那种勇气和不守任何成规以命博命的拚斗方式。
所以,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