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听麒麟说过关于井中月的故事,觉得非常狗血。简直就好像是言情小说里面的情节,听到开头就能知道结尾的那一种。
现在我也觉得非常狗血。什么大小姐,落魄书生,还有唯一出现了名字的丫鬟桃红。八点档肥皂剧也差不多这样了。
不过这恰恰就跟井中月有关。
今天下着小雨,诸葛一鸣从院子外面回到了屋檐底下,我我跟着坐着个矮凳子,面前放着一个小方桌。
诸葛一鸣明显就是属于那种,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懒得出水的懒蛋。但是人偏偏有他一份自圆的说法——他这是情怀。
我觉得和他一块久了自己也会变成懒蛋,毕竟懒癌是会传染的。所幸我现在还能动动笔画画符纸已备不时之需。
从一桥头带回来的那一盒住朱砂膏绝对是比外边儿的要好得多,毕竟是上了年岁的东西了。虽然现在新科技越来越多,却图了方便省略了步骤。殊不知一种步骤是最难能可贵的。
雨越下越大,嘀嗒嘀嗒的从屋檐坠落,然后在地上的积水面上炸开。融入其中,难分难舍。
院子里面除了种植葡萄之外,还有不少的芭蕉。以前我对芭蕉叔挺有阴影的,第一是因为看了林正英的电影,总觉得芭蕉林里面有鬼。
后来是真的在芭蕉林里面遇见了鬼,被吓得屁滚尿流。当然那时候还小,不然以我现在的这种技术,我早就面不改色的收了它丫的了,还能让它在我头顶上作怪?
雨水滴落在芭蕉上的声音格外清脆好听,我画着画着就会停一下,吃着甜腻的豌豆黄。还有酸梅汤。诸葛一鸣这里的酸梅汤和外边儿卖的那种不一样。
不是什么酸梅膏或者是酸梅粉调制的。味道酸的掉牙,但是却十分过瘾。我问起他的时候,他就会从蒲扇底下探出一个脑袋来,高深莫测的对我说:“这可是秘密。你仔细尝尝看,还有少女的味道。”
胡扯,哪门子的少女味道。我菜刀眼刮了一记,所以少女会是什么味道?我觉得想的方向越来越不对了,立刻打住了自己的想法。
“说起来,你知道井中月的故事吗?”我画了一张水中备用的金钟符,这个符我翻了以前的笔记才记得怎么画来着。
因为前几年都少何用到符纸了,自己也倦怠了。要不是前一段被生活所逼迫,可能我现在连平安符都不会画来着。
我画废了好几张百姓公,才终于画出一张不尽人意的。因为吃了太多关于水的亏,所以我觉得很有必要把金钟符捡回来。
诸葛一鸣动弹了一下,脸上用细细的麻绳编制的山野画本随着他的动作点了下来,然后又被他稳稳当当的抓住了。
他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似笑非笑的对我说:“一哥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娘了,这厮怎么又懂?
“可是故事的版本总会不同的吧?你这边肯定还是另外一个版本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一个故事经过千万人的口舌,就会变成一个全新的。
“你这点跟小孩子真的很像。”诸葛一鸣把画本放在了桌子上,喝了一口茶,拿过蒲扇来,“仔细看着,千万别眨眼了啊。”
我正疑惑着,他的扇子突然就晃了晃,我眼前的雨幕立刻变成了一片水墨,翻滚着化作一座豪宅。
我震惊无比,何曾见过这样玄幻的场景?立刻就被震慑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诸葛一鸣缓缓开口:“大约是民国时期,穷人很穷,富人很富,有一家商户大贾,姓袁。”
我心里一个“咯噔”,禁不住就问:“该不会是袁世凯吧?”诸葛一鸣轻飘飘的瞥了我一眼,眼神之中饱含讥讽,似乎是在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你继续你继续。”我立刻就不敢多说什么,闭嘴继续看。
“袁家有独女,名唤莲雾,二八芳华,身娇体弱,深闺俭出。”诸葛一鸣说完,场景立刻又变了。水墨画之中出现一位凭窗而坐的病弱美人,我一时想到了林黛玉。
“袁莲雾很少出门,不过每逢初一十五总是会到庙里上香。她身边有一位聪明能干的丫鬟,也就是你说的桃红。”
诸葛一鸣的手又晃了晃,面前的病弱美人立刻变作活泼大方的桃红。我光是听麒麟说她聪明而已,没想到人还生的挺水灵的,比起袁莲雾,是不一样的好看。
“跟你说的一样,有一天,小姐出门上香,捡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书生。书生长的非常俊俏,即使是落魄依旧让人看一眼难忘怀。桃红更是一见倾心。”
诸葛一鸣的蒲扇又煽动一下,场景变成了一片滂沱大雨,一辆马车旁边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确实生的有妖言惑众的面庞。
“侍女桃红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他,觉得必须要给他最好的,才能衬得起这个完美的男人。”那水墨在翻腾着,变成了桃红的一张痴汉脸。
我觉得要是搁现代,桃红绝对是是抖m,不然也不会没脑子的瞎想。
我没敢出声,继续看着,这可比看电视剧有意思的多。
“然后呢,书生也是一个有野心的,喜欢上了袁莲雾,也喜欢桃红,总之是两个都喜欢,难分难舍,最后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入赘了再和桃红苟且。”
我操,这简直是渣男中的战斗机啊!我差点就一口老血喷出来了,看着水墨变成了书生那张脸,还有旁边左右两边出现的袁莲雾还有桃红的脸,再次觉得这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