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一个耳光落在嫆鲤仙的脸上,直将她打翻在地。踉跄着刚想爬起身,脖子便被死死地掐住,被举到了半空。挣扎中,嫆鲤仙便见到了一张扭曲的脸,那与自己日夜相伴的男子,正对她怒吼道,“说!当年,你究竟做了什么?!”叫他在无数龙族的面前丢脸,简直叫他恨不能立时便将这女人给杀了!
竟然拿他当傻子耍!
他堂堂南方龙王,竟然会有个给别人生了儿子的妃子!
眼见着眼前人目中生出了杀意,嫆鲤仙只感到心中恐惧,然而目中却更多了几分惊恐。
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破了当年的旧事,然而又放了她一条生路,那墨沉舟,真是她口中什么不会对别人的家事出手?
还是晓得了龙王的性情,要她活受?!
心中翻江倒海,她此时面上眼泪模糊,挣扎道,“陛下,我,我有您的……”
“这孩子,又是谁的?”被气昏了头,南方龙王就觉得这女人能抛弃丈夫一次,只怕对他也没有什么情谊,况南方龙族这么多,实在叫他有些心中生疑。
“您怎么能怀疑自己的骨肉?”
“我的骨肉?”中年突然沉寂了一瞬,之后想到了什么,目中阴森道,“我的后宫,如你这般异种化形而来的不是一个两个,我与她们的子嗣,全都生而为龙,为甚你!”他狠狠地一握,冷声道,“诞育两子,却都是那种模样?”他冷笑地贴近了嫆鲤仙的脸,恨毒道,“还是,那两个杂种,本就不是我的骨血?!”
“不是的!”嫆鲤仙如今只有这么一个靠山,甚至若是被这人厌弃,不说别的,后宫之中与她争宠的那些龙族便能撕碎了她,尖声道,“那是您的龙子!”
“胡说!”中年本就心胸不大,如今认定了嫆鲤仙红杏出墙,哪里还会多做怜惜,立时便将她甩到一旁,一道灵光在手中蜿蜒呼啸,“本王现在,就送你去和那两个杂种作伴!”
“兄长何必这般生气。”刚刚一动,便听得门外传来了一声淡笑,便见水麒慢慢踱了进来,目中森冷地看了瑟缩的嫆鲤仙一眼,缓声道,“如今王妃,还不能死呢。”他阴声道,“莫非兄长忘记,你我翻遍了天宿海找寻那物,为了不叫长老们疑心,不就是为了王妃的子嗣么?”
“炼血化龙。”南方龙王喃喃道。
“正巧王妃如今还怀有身孕,大家都会以为,兄长是为了未出世的孩子在寻找什么。”将南方龙王拉离了此地,水麒方才小声道,“想想祖龙之血!有了那个,兄长便能够真正地压制族中长老了!”他低声一笑道,“至于那个女人,到时还不是动动手的事儿?”他手中轻轻一握,竟是满含杀意。
“可恨那敖啸一介下等血脉,竟然也能得到祖龙之血!”南方龙王便愤恨道。
水麒看着这脑子里没有多少脑汁儿的蠢货几乎要笑出来,忍了忍方笑道,“既然敖啸可以,兄长自然也可以。”至于他,自然会得到想要的好处。
不然,谁陪这蠢货玩儿呢?
看着南方龙王沉思的侧脸,水麒悠然地想着。
嫆鲤仙虽然神识被隔绝,不知道那二人在商讨什么,不过却也知道是在决定她的命运。此时竟是浑身发抖不能自己,心中也生出几分后悔。
再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命还是自己的重要。早知道那孩子竟然敢找到仙界来,当年她就应该先行下手,将这威胁扼杀。
然而如今后悔也晚了。
一边诅咒阿鲤与那心怀叵测的墨沉舟,嫆鲤仙便见自己的丈夫沉默了片刻,方才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这一回,暂且饶了你!”见嫆鲤仙面上一喜,他脸上就是一阵地抽搐,显然是忍得极为辛苦,慢慢地说道,“给我好好地待着!不许你将今日的事情说出来,不然,别怪我不讲夫妻情分!”
她疯了才会将今日之事叫那些女人知道嘲笑自己!见丈夫是要放她一马,嫆鲤仙急忙点头,惊喜若狂。
见她这般,南方龙王便冷冷地一甩袖,与含笑对她点头的水麒一同离开。
想到今日,若不是水麒出手相助,只怕自己已然命归黄泉,嫆鲤仙便在心中生出了几分奇异的感觉。
不过是点头之交,为何会庇护于她?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自己的美貌,便生出几分猜测来。
莫非,是心里有她?
如今龙王已经不可靠,就算今日饶了她,也必不可能回到从前,不如,再寻个别的靠山?
正待胡思乱想之时,嫆鲤仙便感到这殿中竟是一道灵光突起,正要尖叫,便见得一名浑身气势压制得她心生颤栗的女仙立在她的面前,高傲地问道,“嫆鲤仙?”她用一种看下贱生物的眼神看着她,冷声道,“我是,青羽仙。”
“青羽仙?”
“你恨墨沉舟吧?”对嫆鲤仙的疑惑视而不见,青羽仙的脸上露出了异样的诡异,“还有你那个好儿子?”见嫆鲤仙果然恨毒地眯起了眼,她便轻声蛊惑道,“我能帮你,叫他们死!只要,”她轻声呢喃道,“你听我的。”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墨沉舟此时大咧咧地坐在一座刚刚修好的大殿里,见此时大家这么有身份,可是连个服侍的仙人都没有,越发地觉得这覆海王当得苦逼。正常来说,只要有新封的王爵出现,一般在仙界混得不那么风生水起的,都愿意来心生的王庭来碰碰运气,或许能得到个一官半职的,赚点儿仙石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