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演到这个份儿上,基本算是高/潮了。
柳辰钧多骄傲的人哪,便是打不过墨沉舟,可是也没如宋风那般低声下气过。本来便因白璧仙子的婚事憋了一肚子的气,如今竟然晓得了这等j□j,真是再也忍不了了。与那中霄仙君争吵了片刻,便甩开了身后族人的拉扯,也不用剑了,向着中霄便扑了过去,按在地上就是一通狠揍。
白璧仙子连声唤了他数声,这位都充耳不闻。将那身着华丽的青年是揍得鼻青脸肿,顾不得什么高傲了,连声痛呼。
这个,别忘了,人家爷爷还站在这里呢。
想要揍这厮,也得挑个僻静地儿不是?
浑然忘记了方才自己便是在数位金仙的眼皮子底下操刀子干掉了宋谦,郡主殿下竟是觉得这柳辰钧颇为不智,然而到底都出身南方,不好袖手旁观不是?隐蔽地一动,墨沉舟便将那不安地自远处而来的几名仙人给挡住了,又对着墨元挤眉弄眼,叫他快点儿安慰一下美女受伤的心灵。
叫人诧异的,却是那司水星君竟然是一副笑吟吟,看热闹的模样,眼看着自家幺孙都没个人样儿了,竟是毫不动容,凭着柳辰钧宣泄自己的怒火。见到墨沉舟疑惑地看过来,还含笑点头示意,显然没有将这几位小辈之间的冲突放在心上。
能成为上位仙人,这境界,就是没法儿比啊。
换了墨沉舟,早将那胆大包天的柳辰钧给灭成渣渣了好么。
此时那中霄仙君已然是叫唤的力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被柳辰钧揍了许久,终于逮着了那人喘息的空隙一个骨碌滚了出来,龇牙咧嘴地在一名仙人的搀扶下勉强站起,先不顾别的,只将自己头上的金冠正了正,理了理散乱的头发,这才顶着一张浮肿的脸高傲地抬头,指着柳辰钧道,“好了,本仙君,已经被你打成这样,你也该消气了吧?”若不是心虚,他非宰了这厮不可。
出生到现在,还没人敢揍他呢。
“你如今,要如何?”一腔怒火发泄了出来,柳辰钧起身,哆哆嗦嗦地指着中霄道,“我姑姑,如今该怎么办?”
“仙界的联姻多了去了,难道各个都有感情不成?”中霄唾了一口说道,“便是这般,难道本仙君之前对你们有半点儿假意不成?你可别不知好歹啊。”他龇牙威胁道,“你可别忘了,你师尊现在高兴着呢。”又补充道,“难道之前,你们不知道这是联姻?”真是叫仙生气!
“花容仙子的父亲,可是大天帝身边的执事仙君,你如今将我姑姑放到台前,不是叫她去死?”提到这个,柳辰钧便双目通红,怒道,“你还是不是人?!”他的姑姑,善良得叫人心疼,却如何会落到如今这个境地?
“我是那么坏的人么?”在司水星君默不作声中,中霄便理直气壮地说道,“那花容,什么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一旦我成婚,便绝对不会再来纠缠与我,白璧会有什么危险?况且,”他干咳了一声道,“白璧都没有说话,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柳辰钧正要再说,却听得司水星君低低地咳了一声,之后目光落在目光闪烁不定的中霄的身上,说道,“你的麻烦,休要牵扯旁人。”见中霄一怔,便带着几分寡淡地说道,“我自成仙,已然几十万年,从不曾对旁的仙人折腰,却如何,会生出你父亲那般的蠢货?以为抱上大天帝的腿,真是什么荣耀不成?”言谈间,竟是对大天帝颇不以为然,然而大庭广众这般说出这话,也是面不改色,只对着脸色微变的中霄仙君道,“你不愿与那花容联姻,倒也有几番风骨,然而这行事却太过下作。”见中霄面上露出羞愧的神色,方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来,安抚道,“既然不愿,便来与我说,莫非我会叫你父亲逼迫与你?”
“我以为……”中霄脸上通红喃喃道。
“以为我觉得你父亲恶心,便也不会管你的事?”司水星君摇首道,“你是我的血脉,既然行事颇正,我便不会将你置之不理。至于这一次,”他微微一顿,便叹息道,“如何要毁了一名女子的一生?还是罢了。”他淡淡道,“这场婚事,就此作罢。”
“是。”被揭穿了真相,中霄便俯身道,面上并无半分勉强。
“至于你。”见得柳辰钧面上露出喜色,司水星君瞥见那白璧仙子便是得知了这般的j□j,却还是一副宁静的表情,便微微颔首,对柳辰钧说道,“元方的心思,我还能猜得出来。既然对我司水星宫怀有亲近之意,本星君自然不会置之不理。从此以后,你可来我司水星宫任职,便也无需担忧元方迁怒于你了。”见柳辰钧怔怔地看了过来,只淡淡道,“这一次,是中霄的不对,那些聘礼,便做补偿,你可愿意?”他的目光,便落在了白璧仙子的身上。
不管真相如何,然而这婚事黄了,中霄仙君位高权重不疼不痒,只怕白璧却要成为南方诸国的笑柄。然而便是这般,闻得那聘礼不必交还,自己侄儿重塑仙身需要的那几样仙宝不必退回,白璧的面上,便现出了真实的喜悦,竟是没有半分怨恨地俯身谢道,“多谢星君。”
却不知她这般平静安宁,却叫一旁的墨元心疼万分。
他是脑子慢些,不过却也知晓这对一名女仙的打击有多大,见了此时远处果然有仙人用讥讽的眼看了过来,便忍不住唤了一声,“阿秀。”
墨沉舟真是觉得够了啊。
其实这位白璧仙子这般温柔的女仙,她确实是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