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带着怒气走的,且是一副气极了的姿势,豆儿怕了是应该的,这么敏感的小人,且又聪慧固执具备,想不是一句话就能安抚得了的。

心下又酸又疼,人老了就看不得别个人伤心困扰,只是看着窦荛总能想起窦荛母亲,董泽不为窦荛伤心,只是为窦荛母亲伤心,一时间也没有了说话的yù_wàng,于是一老一小就那么坐着,老的揽着小的,相依为命一样的坐了半天,待到夜深了方才安顿睡去。

终究所有的事儿都是要往前看的,过了好几日不见董庆峰来,于是董家小别墅里的日子又归于平静,董泽还是自己的那一套生活,窦荛也还是自己的那个生活规律,平静中又透着不平静,好几日又不见唐尧。

秋天的天空总是很高远,即便京里的天不蓝云也不白,可是今儿难得的是个好天气,灰蒙蒙的天也隐约露着点蓝,风不劲,很是舒爽的一天。窦荛今儿练完功回来看见床上又是空荡荡的,以往自己练完功睡在上面的人不见了,脸蛋上落寞了一下,随即换衣服还是下楼了,小人的日子过于规律,谁来谁走,其实影响不很大,只是空气里的因子总归是不同的。

“跟爷爷去打柿子去。”刚下楼,就看见董泽一双黑色软底子布鞋,开衫毛衣还戴着副长长的白布袖套,边儿上的警卫员也在忙活着收拾竹筐子,窦荛来了兴致,一看董泽的样子就是有好玩的事儿了。

窦荛就是这样,许是打小给小人圈禁的,看见一切热闹的新鲜事都会来点兴趣,但是大多时间豆儿还是安静的。那是因为她的生活里钻进去带给她新鲜空气的人不多,况且特殊的身份容不得她和旁的小孩子一样正常的成长,于是骨子里的好动给压抑成安静,只是时不时的,那点动还是会冒一下头。

于是很欢喜的点头,跟着董泽出门,兴致很高的帮忙拿着长竹竿,模样儿生动,鲜活的小东西很漂亮。

西山上种了很多树,大多都是大乔木树,还有少许灌木,离小别墅不远的地儿倒是种着很多柿子树,这柿子树不像南方的柿子树,结的果是脆的,产量极丰,每年都会看见满树枝的果子压的树枝半弯,又到了秋季,这柿子黄橙橙一片,看着喜人的很。

抬着脑袋瓜子看见满树的果子,窦荛露出小虎牙细细的笑,等着警卫员在树枝上捅了一竿子之后,欢呼着蹲下开始捡果子,董泽也是,爷孙两很高兴的捡着散落在草丛里的柿子。

离柿子树不远的地方,又站着一个女子,看着一老一小捡柿子,依稀能听见那边的响动,似乎是有嫩生生的声音说了句“爷爷,这个柿子真大,估计是这树上最大的。”然后听见老人的笑声,压抑着即将要走过去的冲动,这女子满脸的泪水,只是脸上看着似乎是比前些时间站着的时候清瘦了些。

董泽正跟窦荛说笑,捡起一个柿子放竹筐里的当儿,转身之际身形一顿,随即就又蹲下了,只是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怔怔的,猛然起身的时候步子一晃,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子,再抬眼的时候就看见原地已经不见了那女子。

窦荛多敏感呐,早就发现了董泽的不对劲,顺着董泽的视线看过去,女子的背影映入眼帘,于是小人的嘴角抿了起来,走过去扶着董泽,糯糯的喊了一声“爷爷。”

窦荛的一声换回了董泽的神志,窦荛还在这里呢,不能叫人去追,于是安抚的拍了拍窦荛的小手儿,只是精神不如前几分钟,窦荛在捡柿子的当儿老是发现董泽在出神,于是也安静了下来,只是小人的眼睛像是比平日里黑了几分,嘴角瘪了些儿。

爷孙两收拾好回去的时候,唐尧又在了,只是这人就隔了几天而已,看着硬是黑壮了许多,就连脖子也是看着有力的紧,皮肤颜色加深了一分,虽然头发特意收拾了个新发型,窦荛还是发现这人有了点小变化。

“这日子过得好啊,今儿还去打柿子去了,我看看累着没有,轻了么。”迎上去帮警卫员解下背上的竹筐子,唐尧看着心情很好,放好竹筐子就跟窦荛说话,两手一合攥着那小细腰把人提溜起来了。

放手上颠了两下,嘴一呲,白生生的牙配上黑了些的皮肤,硬朗气里有了些爽朗“没轻,个小没良心的,咋还长了些肉呢,这重的,再重点就抱不动了。”抱着人跟自己的视线放平齐,唐尧打量着这张小脸蛋子,嘴咧的开开的。

窦荛看见唐尧的时候先前瘪着的嘴角上去了,有些事很早就知道了,介意是介意,只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介意。可是看见唐尧,就会想起董庆峰带着极大怒气的背影,小人的脸还是沉静了几分,只是眼睛亮亮的跟这人的眼睛对视。

董泽精神不怎么好,一进屋跟唐尧说了几句话就歇着去了,窦荛看着爷爷偻下去的背,眼睛眨了一下,然后像是小崽子护食一样的呼噜了一个音儿,只是转身面对唐尧的时候又沉静了下来。

也没问唐尧这么几天干嘛去了,只是洗洗手打算自己看书。似乎从来没想过唐尧是不是会在外面有其他女人,这么出色的男人,家世又是那么好,窦荛似乎从来没跟一般女人那样担心过唐尧是不是背地里私生活不检点,或许在小人的脑子里唐尧就是自己的,和旁人有什么关系。总之不知道那个脑袋瓜子里想的是啥,唐尧发现自己消失几天窦荛从来不问。

“哥哥给豆儿洗。”身后贴上来一个高壮的身子,窦荛没挣扎开,自己的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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