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和娘怎么就会对妹妹着迷呢?真是不可思议。
薛扬凌乱了,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这会儿她真是后悔不迭,说什么“妹妹”呢,说“表妹”,便不会引起这误会了!
青雀招手叫过小勇,笑mī_mī告诉他,“妹妹还小呢,不许嫌弃她。”邓麒也是语重心长,“你小时候也这样,不拘是谁,小时候都不会跑不会动的。”
邓麒是留有胡须的,小勇一边漫不经心的听他唠叼,一边好兴致的玩起他的胡子。邓麒心里喜欢,笑着对青雀说,“让他爹也留胡子吧,好给孩子玩。”青雀晕。
邓麒这次回来,是最后一天能进宫,能见着青雀和聪明勇敢四兄妹了,恋恋不舍的一直不想走。到了申时,皇帝在前朝忙完了,也来敬了他两杯酒。“这臭小子!”邓麒见了皇帝就想起拦截他的锦衣卫,没好气。
可是心里再怎么气愤,他也拿皇帝没法子,只好忍气吞声。
闺女做了皇后,就有这点儿不好!邓麒气闷了好一会儿。
申时末,青雀抱着小敢,身边跟着小聪、小明、小勇,一直把邓麒一行人送到宫门口。邓麒挨个抱抱孩子们,洒泪而别。
青雀看着邓麒远去,颇觉伤感。这时,她怀里的小敢“啊啊”的叫起来,那声音格外娇柔稚嫩,仿佛一阵春风吹过心田,青雀低头冲她温柔微笑,“小敢,娘的心肝宝贝。”
小敢,你和娘是不一样的。娘那时虽有亲人护着,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凄惨,小敢你,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啊。
青雀亲亲怀里的小女婴,内心丰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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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你留胡子,给小勇玩。”
夜了,青雀才沐浴过,坐在玻璃镜前梳理如云的长发。想起邓麒的话,她不厚道的乐了。阿原若留起胡子,会是什么样?一定很有趣。
皇帝慢悠悠走到她身后,自她手里接过梳子,珍爱的替她梳头。落地紫檀架子玻璃镜中,清晰映出两个人影,女子已是殊色无双,男子更是美丽非凡。
“他就这一点儿好处。”皇帝不得不承认。邓麒是个不着调的糊涂蛋,不过,他还是疼青雀、疼孩子们的。
“那你留不留啊。”青雀慵懒的坐着,曼声问道。
皇帝照照镜子,想像了一下自己留胡须的样子,打了个寒噤。“宝贝,四哥归你管。”皇帝从背后搂着青雀,撒娇的摇着她,“留或不留,你说了算呀,四哥听你的。”
久违的舒适感觉袭上心头,青雀神清气爽,回头冲着皇帝坏笑,“我怎么觉得,你在巴结讨好我?陛下,能让你极尽巴结讨好之能事的,不是只有你的小公主么?”
“岂有此理,吃水不忘挖井人!”皇帝义正辞严,“没有皇后,哪有小公主???”
青雀不依不饶的看着他,皇帝低低笑起来,“那个,四哥话没说完。能让四哥极尽巴结讨好之能事的,只有小公主,和小公主的娘啊。”
他伸出舌头,轻轻的、缠绵的舔着她的耳颈。她的眼神渐渐迷离,两人忘情的吻在一起。
“你这么喜欢闺女,我再给你生个好不好?”她喃喃。
他停下了,略显犹豫,“不好吧?若是再有个闺女,咱们许是没这般喜欢小妞妞了,对她岂不是很不公平?”
傻阿原!她轻轻笑了笑,欺身上去,堵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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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麒还没离开京城,祁玉进宫了。
“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的,就会气我!”祁玉蹙眉,“阿挥死犟,我不喜欢谁,他偏要娶谁,你就会惯着他!阿扬原本是乖巧的,这会儿也学会淘气了,你们是想气死我么。”
薛扬不是想和青雀做亲家么,在宫里碰了壁,她便去烦祁玉。祁玉倒是满心想帮她,但是又不愿跟青雀说好话,就成这样了。
青雀莫名其妙,不知道祁玉究竟想怎样。阿挥的亲事您再不满意,都换过庚贴了呀,改不了的。既然改变不了,抱怨何益?至于阿扬,我不是专门把她留下陪你了么,若不是为了你,她此时应该在南京。
“……没一个孝顺的,你们都离了我的眼,方才是好!”祁玉赌气说道。
一抹黄色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殿内殿外,宫人、内侍跪了一地。
身着衮服的皇帝缓步走了进来,祁玉抬头看见他,忽觉一阵迫人的气势压了过来,不禁有几分恐惧。他是青雀的夫婿,是自己的小辈,可他也是皇帝啊。
“姑母的吩咐,朕记下了。”皇帝冷淡的说着,微微躬身。
祁玉茫然,我吩咐什么了?阿扬的心事,我还没来的及说出来啊。
祁玉出宫的时候,头有些昏。
皇帝当天便下旨:邓之翰调任南京。
姑母你想让儿女都离了你,是很容易做到的。阿扬跟邓之翰回南京,阿挥一直想在边关建功立业,成亲之后,他一定在京城呆不住。
至于青雀,你若不想见她,更容易了。
皇帝在乾清宫召见薛护,淡淡吩咐,“姑母既不喜皇后,今后除外命妇朝贺之外,无烦复来。”薛护吓出了一身冷汗,重重叩头,“臣,遵旨!”
薛护回到阳武侯府,把薛能拉到书房密密说了半天话。薛能愣了愣,叹息,“青雀小时候,我便劝她把孩子接到咱家照管,她只是不接话。如今青雀……唉,青雀是她亲生的,任她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