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蹙眉担忧看着床上傻爹的花萦,突然听到老郎中的话后,惊讶回头看着他:

“旧伤?”

老郎中有些奇怪她惊讶的反应,掏出手帕,一边擦拭着自己手上沾着的鲜血,一边抬头看着她点头说道:

“是的……旧伤,他这伤口位置,看样子几年前应该受过一次重创,里面有一些淤血堵在那里。对了,平日他是不是会突然头疼,或者记忆里模糊的症状?”

花萦却突然沉默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向榻上脸色苍白的傻爹,眼中露出一抹探究与疑惑来。

怎么会有旧伤?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门口的陈三爷见花萦突然沉默下来,以为有什么不对,赶紧走了过来问道。

正在沉思中突然被打断,花萦愣了愣回过神,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那请问接下来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她看着老郎中继续问道。

老郎中这会儿收拾起自己的药箱,闻言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那边陈家暗卫手里那把刀,见到那刀锋寒芒闪过后,暗自咽了咽口水,最后才无奈说道:

“伤并无大碍,只不过是砸到旧伤处,里面堵塞的淤血被砸散流了出来,这对病人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只要注意他的伤口别发烧化脓,我再给开几副药,连吃带敷,那样好起来就快了。”

说到后面的时候,老郎中忍不坠是小心翼翼的又说了句:“老夫这是小本生意,你们硬把我绑了来看病,这药钱总得给吧?”

说这话的时候,老郎中是看着花萦说的,他敢说这话,还是看在她是个姑娘家,而这屋里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貌似都不好惹,但他们却都礼让她几分,所以这老郎中才敢跟她说这话。

花萦微微一愣,她只知道陈三爷他们请来了郎中,却不知道这请郎中的手法,是这么个手法啊。不过想到当初她被请去帮忙,和老郎中这手法比起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就释然了。

视线瞥了那边倒在地上的女人一眼,花萦回头看着老郎中点点头说道:“老先生请放心,诊金和药钱定是不会少了您老的,只是……”她指了指那边角落地上的人说道:“不知老先生可知道如何让那人醒来?”

她现在非常想知道,这个明明已经被夫家休弃,已经离开榆树村的刘翠花,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而且之前好像还听陈三爷说了,自家傻爹受伤还是这女人砸的。

抢东西?

花萦这才想起来,躺在床上的傻爹,这会儿手里还袱。

那包袱看起来很眼熟,她走近一看,这不就是她放银票还有一些原主留下来东西的包裹嘛。

花萦杏眼危险的半眯几分,眼神发冷的看向那边地上的刘翠花,这个女人是来家里偷东西的?

这会儿老郎中才后知后觉发现那边地上还躺着个妇人,他走过去,弯腰打量了一下,又伸手在对方的鼻翼下停了一下,突然古怪的看了对方一眼后,挑眉冲花萦笑着挤眼道:“这简单啊,只要用针用力扎拇指上,人就醒来了。”

此话一出,地上的人,身体微微一僵,手指微微一抖。

见这个情况,在场的人怎么还反应不过来,这刘翠花只怕早就醒了,但见到屋里很多人在,而且知道一旦醒来,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所以干脆就装晕了。

见状,在门口跟着花萦一路从河道那边跑来的村长唐树国,还有给花萦送消息的张婶儿,他们两人这会儿跑了进来,尤其是张婶儿,这会儿没好气的抬腿就朝着装晕的刘翠花踢了过去:“好你个恶毒的贼婆娘,居然跑来偷东西还伤人,毒妇……我看你还装晕不。”说到后面,她一脚就踩在刘翠花的手上。

本来还在装晕的刘翠花,被张婶儿那么胖一个人踩住了手,顿时痛的也装不下去了,直接睁开眼,推开张婶儿翻身爬了起来,痛着尖叫道:

“我怎么了?我怎么恶毒了?如果不是花萦,我能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她得了好处,不知道感恩拿出来分给大家,我用得着会成今天这个样子吗?”说道后面,她干脆撒泼的又坐回地上哭了起来。

其实说起来,之前刘翠花缠上花萦算命,其实不是为了什么算命,而是觉得她花萦攀上贵人,肯定得了什么好处,拐了弯儿想从她身上捞好处的。

再说这刘翠花,没从花萦这里捞到好处,反倒被她给抖出自己曾经干的那些龌龊事儿,结果倒了霉被夫家给休妻,这才怀恨在心,今日趁着花萦去了村里帮忙开土不在,所以决定到花家来走个空门,看能不能捞点好处,谁让花萦敢那样对她的。

谁知道一切都很顺利,来的时候,刘翠花想过花萦家的傻爹,所以见到花萦出了门她还不放心,一直等到花萦那个傻子爹跑出门之后,她才从篱笆那头扯开几根竹竿,从篱笆那里钻了进去。

说来也顺利,她在花萦家中真的找到了东西,打开那包袱一看,里面的银票差点没吓得刘翠花手软。

好多钱!!!

数一数,可是有几千两银票。

这花萦还真是攀上富贵了,刘翠花兴奋的看着那个包袱,除了几千两银票外,还有一个看起来质地很好的玉佩,她赶紧将包袱包了起来,拿着就准备走人。

可结果倒霉的是,她才拿着包袱出来,却碰见花萦那个傻子爹不知怎么的,居然又回来了。

这可不得了,给碰了个正着。

提到这个,刘翠花其实挺想骂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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