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学学人家,难道还想一辈子就当个跑腿的。”贾琏回头就冲缩着脑袋的旺儿骂道。
旺儿脑袋更低了,一句话也不敢回。贾琏白了他几眼,就撇下他走了,要不是看他很有几分机灵,又能迷惑府里,他才懒得废话。
“事情便是这般,这也是天灾,非人力可为。”到了黛玉屋内,贾琏早换了一副悲痛的面容。
黛玉的脸白了,好半响才找回话头:“怎么会如此!”
“林妹妹也别多想,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否则怎么就偏偏咱们这艘没出事,可见都有定数,妹妹是有福之人,琏二哥我也不是命薄的人。”贾琏见状,便说道。
时人都信命,听他这么一说,黛玉也觉得有些道理,贾琏忙再接再厉,好话鬼话说了一箩筐,黛玉的脸色才渐渐回转了:“到底要与他们做场法事才是。”
“妹妹放心,我也是如此想的,都说扬州好佛性,到了便让人张罗。”贾琏忙保证了,才说道,“妹妹先歇息,我前头有些事张罗。”
“琏二哥请便,到底全仗二哥了。”黛玉忙回道,又命紫鹃送贾琏出
“你们姑娘向来多想,你多劝着点,”到了门口,贾琏又对紫鹃说道。
紫鹃听了点头不已,对贾琏的观感又好上了好几分,目送贾琏离开忙回房又一心扑到了黛玉身上。
没了后面的累赘,又格外顺风顺水,没几日就到了扬州,林府的大管家林福早接了信带着人在码头等候,看着脸色很是凝重,贾琏也不搭话了,与林福交代几句,利落地将一船人都卸了下来,又指挥黛玉几个坐上马车,自己则上了马,一同向盐政衙门赶去。
盐政衙门很气派,只是从里到外从人到物都透着萧索,黛玉等早被迎进了后堂,想必是他们父女必是要先述一述离情,想到不久之后林如海便要逝去,就是上辈子见惯了生死离合,贾琏看着这萧条的衙门心里也不由得怅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