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邢薇算是知道何谓人们说一个谎言要百个谎话去圆,“我是长孙女,又调皮,有事没事的就歪缠在祖父身边,有一次偷看了祖父的匣子,因为放的太机密,就记住了,这么多年差不多都忘光了,要不是为了你我那里会想起这个?”
只是虽然自己心软,竟然被贾赦的几滴泪给吓住了,当下就夸下海口:“不就是礼物吗,这有什么难的,还至于跟个孩子似的掉眼泪?不说别的,咱们送老太太一架整个的玻璃屏风也不是没有的······”这也是红楼梦里王熙凤的那架玻璃屏风给人印象太深刻了的缘故,要不然前一段时间邢薇也不会把做玻璃的方子给捣鼓出来。
别问邢薇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读过数理化,受过高考折磨的人除了没有实践去做,可那些肥皂,玻璃,某些军工产品的配比,真是想忘掉都难的。再说,这些个东西出现在网文里的频率太高,只要多看过几篇网文的就算没有读过数理化也知道个差不多了,而且所有的穿越福利里面,只有这个成本低利润大又好操作,不会因为时代技术的局限性而难与生产,若是她不也秀一把简直对不起自己也穿越了一场。
她那时候是十分想把这个给邢家的,只邢家一没财,二没势,三没可靠的人。
如今话赶话的说了出来,却不妨被贾赦追个不停的问出处,自己如何会知道这么挣钱的东西?被逼无奈下邢薇只好推给了邢家祖父的“小匣子”,可不是,自己将来说不得还有别的“方子”冒出来,邢氏虽说幼年遭遇坎坷,可人生轨迹终有可循,并无奇遇什么的,这些挣钱的“点子”又是从何而来?可不得把它推给死人,有能耐让贾赦去找地下的邢老爷子去问,她可是半点不知道。
寻了前因当然还要堵后路和给自己谋福利,要不贾赦再问起“小匣子”她可找谁去要,贡献了“秘方”不给自己讨得利益,又干嘛白替人忙活一场?“这可是我从爷爷那里偷看的,后来家逢巨变,再也没见过了,说来这个原不该给老爷知道,可我如今嫁了老爷,自然得替老爷考量,另一个,就我这没见识的妇人都知道这个是暴利的买卖,只看爷爷再的时候都压着没敢动就知道,我邢家恐怕再难有祖辈们的风光,如今就算是弄了出来,也是保不住的,还不如给了老爷,咱家到底是荣国府,做起来必然无人敢觊觎,只希望老爷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上邢家一半的干股,也算是我对得起娘家了。”
邢薇面露愧色,说的声情并茂又合情合理,关键是把这么大利益的东西给了贾赦,贾赦怎么可能没有表示:“你放心,你的弟弟妹妹就是我的弟弟妹妹,从今往后有我一口吃的自然不会饿着他们,这方子原本就是邢家传家的宝贝,给他们一半的股份也是应当的。”
“只希望我那娘家兄弟们能够体谅我的一番苦心才是。”邢家自然是没有什么“小匣子”“配方”的,万一贾赦动了心思去套邢德全的话,找一找“小匣子”,自然是没有的,再惊动了邢德全,邢薇这一番空手套白狼的把戏可就都要曝光了,那时候,她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啊,这个,”一句话提醒了贾赦,急忙问道:“我是说,祖父他老人家的小匣子知道的人到底还有多少,德全他们知道么?”贾赦听到这里脑袋也略微冷静些,古人遵从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尤其是当古时候的“秘方”是当做传家宝传承的,比金银财宝跟让人看重,有些匠人家的“古方”是直到临死那一刻才传给儿子,避免的就是配方外泄或保证自己在家里的地位。
“祖父藏的甚紧,要不是我调皮乱翻,大概也是见不到的,要不是后来祖父去了,我每每思念,常常想起这个,还不见得早就忘记光了,小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还有这个大用,后也是来了京城见识了一番,那几张纸竟然有那么大的来历。”邢薇叹气,道,“前一段时间为了德全他们伤脑筋,也不知道是不是祖父显灵,竟然又想来,可想起前些年······,我到底是怕了的,到底没敢拿出来,······说来我也是愧对祖父,愧对刑家。”
贾赦自然是知道邢家祖父去后,邢家一家人的遭遇的,邢氏受的苦,如今在他想来,是想都不敢想的,自己若是身处当时形势的境地,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做的她那样子,保住家产,抚养幼弟弱妹长大?贾赦心中暗叹,根据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实践,不说养活别人,单自己他都养不活的。
既然说到知情人上,邢薇再不自私一下也对不起自己了。“老爷体恤我愿意看顾他们我是知道的,自然承老爷这份子情,只这东西将来利润可观,难免会让有心人想要瓜分,再查探出来处,我倒是不怕德全他们闹腾,他们应该明白,总归就算是他们自己做也是留不住的,就怕老太太到时候说老爷偏心外人也不肯照拂亲兄弟,因此上依我看,还不如老爷折中一下,把这一半的干股算是我的嫁妆,就算是将来老太太心疼,大约也是无话可说的。”
邢德全他们现在跟原身感情还算是可以,荣国府不倒,自己一直关照着的话,将来大概也差不了,只是人都是自私的,荣国府也是要倒的,谁能够保证邢德全他们将来不会嫌弃她?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邢薇好歹也活了两辈子,没少听说连亲生父母都不养活的,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