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也给我画过扇子吗?”
对方的问题,让祁木言怔了下,下意识的否认“没有,这是第一把。”
杜奚川把掌心的扇子合拢,仔细摩挲了一番,然后放到了一边的抽屉里,“我很喜欢,等我把这把用坏了,你就再帮我画一把吧。”
“好……”
“这个给你。”杜奚川从拿出了一个盒子,“虽然及不上你送给我的。”
祁木言打开,里面是一款项链,也是极简的风格,刚好可以把无名指的戒指取下来然后挂在脖子上。
经常有同学看到他的戒指,会问他是不是已经结婚了,而且做菜或者弹琴的时候,他也不习惯手上有东西,这根链子倒是送的很合适。
“谢谢你。”
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十指相扣,互通心意的两个人光是这么并肩躺着,也会觉得很安逸。
祁木言闭上了眼睛,“晚安。”
———
“快说,你们混入我迦南城到底是何居心?到底是谁派来的?”
祁木言抬起头,就看见城门入口守着的那个瞎子,迦南城的国师,这已经是他和对方,第三次碰面了。
再他被关了一天后。
对方此时正用一双没有眼球的眼睛看着自己,脸上深深陷下去的两个骷髅,让人不寒而栗,从心底生出寒意。
像是对方能轻而易举的知道他的每一分心思,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他稳了稳心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是从南方来的香料商人。”
“胡说,我算出了你的命格与我迦南城的命数息息相关。”
只是他花了整整一天,依然没有勘破,对方带来的影响是好是坏,所以才前来审问人,不敢妄自下断言。
“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听闻迦南城的人喜爱香料,所以才想来这里做生意,并不懂你说得是何意。”
那位瞎眼的国师盯着人,“那好,既然你是来这里做生意,你的货我都以十倍的价钱买下来了,不过你暂时不能离开。”
对方终于不再关着他,不过他依然没有放心,因为当天下午,国师把他带进了迦南城中心的王城。
他曾经苦苦思考,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混进去,因为奚川在里面,处处也都透着诡异,像是隐藏着什么阴谋。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光明正大的带进来,虽然是别人看管着的,并没有自由。
国师再一次造访,带来了一个更震惊的消息。
“你手上没有沾染过血腥,心思也不歹毒,所以我猜想你大概不会给迦南城带来厄运,不过我不可以这么冒险。我算过了,你有很重的旺夫运,而且八字和城主的吻合,所以城主会在不日和你下聘,并且娶你做男侍,这样无论是对你,还是对迦南城都是最好的归处。”
祁木言简直不感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因为不杀他,所以就必须娶了他?
这世界男风开放,他也早就领教过了,但是为什么老是和他扯上关系?旺夫命?他可以不要嘛?
奚川就罢了,但是迦南城的城主年纪已逾五十,这算什么折中的法子,不如一直把他关起来的好。
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去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
而且他嫁给奚川,好歹也是正室,到了这里就轮到了男侍。
大凤朝虽然男风盛行,但是男人嫁人之后的地位很低,大富人家娶的男侍地位和府里的丫鬟吓人一样。
大多数都认为抬进家里一个不能生养的男人,就是单纯养着一个玩物,自然不会多尊重。
迦南城的城主年过四十才得了一女,欣喜之余赐名珈苓。
珈苓从小捧在手心里宠着,十二岁那年便是迦南城的第一美人,深受城民爱戴,美名远播,求娶者络绎不绝,如今二八年华更是美艳不可方物。所以平心而论,奚川娶了对方并不算是多委屈,如果双方都愿意的话甚至还挺配的。
但是他就惨了,嫁给了奚川未婚妻的爹爹,生生比对方高了一个辈分,但是他并不想啊。
祸不单行,那位国师说的不日下聘,不想前脚刚走,抬着东西的人就来了,里面甚至还有火红色的嫁衣。
这里办事的效率惊人,让他连缓口气都不能。
下了聘礼的三天后成婚,那老头是铁了心要赶在自己女儿前面来行礼。
祁木言现在顾不上奚川了,那个娶了珈苓入赘迦南城,最坏也就这样了。
哪儿像他这么倒霉,他现在是自顾不暇。
祁木言正想着能有什么法子能破,不想到第二天,珈苓主动前来拜访自己父亲即将娶的男侍。
单纯因为好奇。
珈苓身为城主唯一的女儿,一路过得风调雨顺,所以难免有些天真,是个很活泼的小姑娘。
她见到对方眉眼和善,所以心生好感,一直拉着人聊天。
对她来说,祁木言的见识丰富,告诉了她很多和迦南城不一样的东西,让她很有兴趣,所以第二天早上,珈苓就又来找人聊天了。
她没有手足姐妹,一个人长大也挺孤单的。而这人马上就要成为父亲的男侍了。
男侍要住在后院里,平时不能见外人,想到这一点,她还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有个聊得来的人。
“我来教你调香吧。”
“真的可以吗?好啊!”
迦南城人人用香,珈苓让下人准备了原料,两个人调制了一个上午,珈苓的性质格外的高。
珈苓闻了闻对方给自己配置出的香料,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