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但是委托人和所有人都是军部的,而又易燃,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保镖笑道。
“军火?”我失声问道。
“不不不,他们权势再大,也没有胆量走私军火,而且我国的小型军火需求国,往往是走内陆的。”保镖说道。
听保镖这么一说,我和周映蓉显然都想到了之前审讯那个仓库管理员时,他在面对这个问题时说的一句话,不由异口同声道:“军事燃料。”
对,我国的军事燃料提取技术在亚洲还是很有先进性的,但是大部分的军事燃料,我国是不对外出口的,而我国东面的三个小国,似乎都对我国的军事燃料提取技术和成果很感兴趣,没有渠道却有利益,自然很容易就只能想到“走私”这个层面上了。
“如果你提供的这些消息属实,我们一定会帮上头给你申请宽大处理。”周映蓉说了一句,便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显然从这个保镖身上或许还能得到其他线索,比如锐华公司以前做过什么,于轩和哪些人见过面说过什么话。
但是周映蓉却是很好的把握了这个度,她大概是从心理学推测,自己问的太多,会让对方对自己丧失信任感以及安全感,再说目前最主要的是津门爆炸案,那是我们的目的,至于锐华以前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以后自有人会调查清楚的。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的门铃被按响。
听着那么急切不间断的门铃声,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脑海中蹦出了一个预感——怕是出事了。
我和周映蓉对视一眼,连忙走出审讯室,却见一个津门市局的刑警面色慌张的站在门外。
“出了什么事?”周映蓉使了个眼色让我将审讯室的门关上,旋即问那个刑警。
“那个……那个嫌疑人……韶正诚……死了!”那个刑警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出了一个让我们二人都为之震惊的话。
我和周映蓉身子一震,心情一沉,连忙来到韶正诚所在的审讯室,审讯室的门打开着,审讯室里,几分钟前还在和我们周旋的韶正诚两眼凸出,口吐白沫的靠在椅子背上,浑身生机全无,一个法医正在用工具做着检验。
而周围的几个警察,脸色则很是不好看,显然他们都意识到了这是杀人灭口,同时也是向在明处的我们,展现锐华的手段。在他们堂堂市局的眼皮子底下杀人,这是一种耻辱。
“谁先发现的?”我问。
“就是我。”刚才那个警察举了举手,道:“你们离开以后,我就一直盯着他,大概过了两分钟后,他浑身突然抽搐起来,我连忙打开了审讯室的门,但是还是慢了,毒性发作的非常猛。”
“法医……”我刚要找法医询问情况,便是被周映蓉拽住了:“对于验毒这方面的工作,对于法医的要求特别高,必须精神高度集中,你等他们验完再问。”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五分钟后,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法医站起身来,没等我发问,便是主动开口道:“初步断定是一种混合剧毒,主要成份是“氰化物”。更具体的其他成份,需要采取样本进行化验以后,才能得知。”
“能大体判断一下中毒时间吗?”我问。
“让我算一下。”那个法医拿出纸笔,算了一阵:“大概是在确定死亡前的30分钟到40分钟左右。”
周映蓉闻言一愣,先是拿出审讯韶正诚的审讯记录,看了看,自语道:“我们审讯韶正诚用了17分钟,审讯保镖武西京用了14分钟,前后折返耽误两分钟,这么说……我们俩也有嫌疑?”
保镖闻言,尴尬的笑了笑:“严格的说,是这样的。”
周映蓉不置可否,想了一会,又问:“是口部服入吗?”
“没错。”法医点了点头。
“他进来以后吃过什么?”周映蓉问之前那个负责看守的警察。
“没有,除了喝热水。”那个警察回答。
“热水?”我和周映蓉都为之一愣。
我不由问道:“莫非有人在水里下了毒?这样说的话,就是我们内部的人?”
“不可能!”一个年轻的女警和周映蓉异口同声。
年轻的女警显然是负责烧水的,她此时涨红了脸,说道:“我真的没有往水壶里加任何东西,监控为证!”
我又看向了周映蓉,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也与这个女警同时否定了我的想法。
“别忘了,我们俩也喝了这同一壶的水,除非我们和这位女警官串联,她给我们倒的是没有毒的,给韶正诚倒的是有毒的,但是在监控下做这样的手脚太难了。而且,不说混合毒药的其他成分,就单单说氰化物这种6级剧毒,也是很难解毒的,对方没必要大费周章让我们俩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解毒剂,而单单让韶正诚,那样还不如直接把我们俩直接毒死算了。”
“这样说,我们的嫌疑更大了?”我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是凝重了几分,对方这样,似乎是想要一石二鸟,既能杀人灭口,又能让我们与警方出现裂痕。高明啊!
“的确是这样。”周映蓉点了点头:“除非我们现在能确定韶正诚真正的死因。”
说到这里,我们所有人的目光又不禁再次看向了那个之前负责监控韶正诚的刑警。
刑警举起右手,很是确定的说道:“我确定,除了喝这杯热开水外,他没有在一小时内进食过其他东西。”
听到这个刑警的保证,现场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