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爽。”巴里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再说了,你不是也很讨厌他吗?我和他对着干你不开心?”
“我没那么低级趣味。”
“嘁,装什么正经?”
巴里在医院里养了很久,其实伤早就好了,只不过不想回去,不想理会那些闲人的指指点点,还有白那种带着惨淡笑容,可笑着对自己说,也许吧,的样子。
在听说白向白征提出挑战最后失败之后,巴里盘算着要不要替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夺回来点什么。
把战胜白征时获得的徽章扔给白的时候,巴里想的也只是仇我替你报了,以后我们互不相欠,没事别找我麻烦。
但是生活总是很微妙,微妙到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所以几天以后无意间撞见白在喝闷酒,晃晃悠悠的栽进他的怀里,一双冷清的眸子泛着雾气,那时候,巴里怎么也放不开抱着他的手。
那晚白喝的很醉,醉的可爱到撩人,巴里把他抱回家之后就有些后悔,毕竟,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的确太过撩人。
有些事情发生的顺理成章,身体高度的契合让巴里意识到白oa身份的时候他其实并不吃惊,或者从一开始,他已经能感受到一些。
初遇的惊艳,到后来的各种纠葛,巴里抱着怀里的人,感觉有些东西开始渐渐清明,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对这家伙情有独钟。
但是对方并不这么想。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人对酒后事情意外的很冷静,默默的穿戴好之后冷冷的丢下一句:“我喝多了,昨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
“你真的无所谓?”巴里只觉得难受,看着白后颈上浅浅的牙印:“反正那家伙也看不上你,不如跟我试试?”
“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一提到他,白整个人都僵硬了,唯独脸上因愤怒或者羞耻显示出了红色。
不欢而散,本来可以是两人的美好开端却被白生生切断,巴里磨牙生气之余还明白了一个道理,对这个人,要徐徐图之。
之后的各种死缠烂打,在婚后多少年白想起来还是失笑,转头看着已经成熟稳重穿着军部制服的男人:“当时你怎么能够那么拼命纠缠我?”
正在享受日光的男人缓缓睁开眼,转头对着白露出温柔的笑:“因为我想告诉你,我比你爱希尔德更加爱你。”
良好的家教并不允许白粗暴的对待身边的任何人,但是过度的纠缠连白这种温和的个性都开始受不了,所以那段时间巴里脸上常带着伤,而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反而更加卖力的黏在白的身边。
温柔秘书长叹了一口气,高举双手表示投降。巴里高兴的把人抱起来高举在空中,白的笑带着一丝无奈,大概是心寂寞久了,竟然真的让这家伙趁虚而入。
那时候白征已经开始逐渐成长,巴里为了心爱的家伙也甘心臣服于希尔德的脚下,很久之后白才知道。
随白征出征的那一次,巴里在列,他提前对希尔德提出请求:“如果自己还能回来,把白的下半生交给我。”
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些的时候白泪如雨下,揪着已经是军部少将的巴里的领口,生生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高大的男人没说话,笑着揽住爱人的肩膀轻轻安抚,一切尽在不言中。
新婚夜的晚上,巴里牵着白的手给希尔德敬酒,觥筹交错,白看着这个爱了将近十年的男人,笑着接受他的祝福。
放弃他的过程很艰难,但是爱已经找到了归宿,白握紧身边人的手,大概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