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施嘉瑛来探病,推门就见薛静柔蹲在病房玄关处,脚尖前摆着个红公鸡大瓷碗,里头搁着三块硬币。

施嘉瑛吓一跳,捂着限量皮包问她干什么。

薛静柔抬头见是她,两眼发光,笑容如蜜,“给我点钱吧,我现在没钱了。”

施嘉瑛生在富豪家族,没见过如此理直气壮讨钱的,登时傻眼,指着她碗里三个钢镚道:“这不是钱?”

小忙插声道:“那是刚才过来换药的护士买奶茶剩下的钱,施舍给静姐了。”

施嘉瑛云里雾里,想不明白大名鼎鼎的薛静柔怎么沦落到乞讨为生了,“白长归呢?不管她?”

小忙笑道:“白先生说由她玩,玩累了知道回去睡觉就行。”

施嘉瑛哭笑不得,打开皮包开始做散财童子。

第二天财神爷白瑾过来,也被薛静柔的大瓷碗震慑住,当仁不让往里加钱。不出两天,薛静柔收到共计五千六百七十七块五毛的现金,以及一副施仙女的钻石耳坠,和一条白财神的限量手链。

薛静柔大为吃惊,觉得自己已经重新找到致富大路,决心明天就带着红公鸡瓷碗走出医院踏上天桥,被白长归俩指头拎回来,吃吃喝喝睡睡,眨眼没收瓷碗,让她做个安静的美女子。

白瑾带来消息,说顾念宸出面,已经将两袋文件亲手交给唐业雄,至于唐业雄见到那些文件如何面色煞白神思恍惚,她便隐去不说,只做不知。

至此,薛静柔和唐业雄,明里暗里,当真一刀两断。

===

等到元宵前天,几日小雨初停,阳光明媚,白长归正式出院,小忙跟着转院回市,一行人踏上返程,人人喜乐。

白长归首要便是回白宅给奶奶父母问安,这回谁也没提带薛静柔回去的事,因为谁都明白,此时不宜。

白长归又休养生息半月,去医院拆线时医生断言会留疤,薛静柔心疼,白长归却是无谓。

身上蜿蜒爬行的蜈蚣哪怕不是他的军功章,在□□相对时,至少让他得以正视薛静柔腹部三处扎痕。

她失去过的,他已经无法替她寻回,如今似她那般痛一回,也是好的。

薛静柔成了穷光蛋,酒吧没了,连白长归隔壁那套公寓也没了,她对钱财时而在乎时而无视,但也深知钱的重要性,便开始认认真真思索生计,打算重新做生意——别人与她无关,小忙却是她一生责任,她自己可以穷,但绝不能让小忙跟着她穷。

白长归气色不好,白宅时常留他小住,等他这趟回家,便见客厅地板堆满图纸,上头全是薛静柔的宏图大业。

白长归换身衣服回来陪她审度,只看半小时便厌倦嫌烦,索性夺走“天书”,抱着薛静柔看电视。

电视上在播南方山水小城的纪录片,白长归想起数月前的新西兰之行,恍若隔世。

三月已至,阳春归来,白长归闻着薛静柔发顶淡淡的薄荷味,忽然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状态提示:第38章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