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寂寞而冗长的日子过了足足有一个多月,怀孕已经近四个月的徐蕾,泄渐渐隆了起来,但身|子却不知怎么搞的,越来越纤瘦起来。

吴婶看到眼里,急在心上,每天变着法的给她调理各种饮食和补品,她会很听话地吃完,但是,经常又会很快吐出来,能吃进去,且被身体吸收的是少之又少,身|体愈渐消瘦。

徐蕾已经养成了习惯,上午的时间大都在露台上晒太阳,经常是坐在躺椅上,发呆几个小时。为了让她的身体能够多吸收一些营养,吴婶每天都要给她加餐,或者是点心或者是补品。

这天照例还是老时间,她轻轻地推开他的房门,一眼便看到她靠在躺椅上,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花园,仿佛静止了一般。

吴婶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走到她的身边,把托盘里的补品放到躺椅旁边的懈上,轻声说道:“徐秀,该吃东西了。”

徐蕾半眯着眸子,似乎正在看着什么东西发呆,听到吴婶的提醒,她缓缓抬起头。

“徐秀,燕窝炖好了,吃一点吧!”吴婶把小碗端到她的面前。

徐蕾垂下眼帘看了看,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同时也没有拒绝,顺从地接过,舀着汤匙吃了起来。

徐蕾吃的很慢,小小的一碗,好似苦药一般,用了很久才吃完,而吴婶则一直在旁边陪着,直到看着她吃进去最后一口。

“徐秀,千万不要再吐了,你已经瘦的不像样子了,才四个月而已,这样下去你和孩子都会受不住的。”吴婶苦口婆心地说道。

徐蕾缓缓地抬起头,看了吴婶一眼,又低下去,“吴婶,你去忙吧!”

“徐秀……”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不想吐的……”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苦涩地笑道:“可是,身|子的事情由不得我,我也很难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徐秀,我不知道你和冷先生究竟怎么了?这一个多月来,冷先生早出晚归,你们几乎不见面,但是他的脾气却越来越糟,而你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你们这样彼此折磨又是何苦呢?”吴婶难过地摇摇头,“徐秀,听我老婆一句劝,不要跟冷先生置气了,有什么误会是不能说开的呢?就算你们不为自己想,不为对方想,但至少要为孩子想想啊"子是无辜的,难道你们要让它带着病弱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上吗?”

“吴婶,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知道,这间房子里,你是最关心我的人。吴婶,我什么都没有,不知道能拿什么报答你。也许,只能对你说一声谢谢了!”徐蕾拉住吴婶的手,幽幽地说道。

“徐秀,别这么说,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更何况,最关心您的人不是我,而是冷先生。”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冷先生最近这段时间早出晚归,但对徐秀的事情仍然十分细心,每天都会向我询问您的情况,无论是早晨还是晚上,最关心的还是您的饮食和身体,白天也会时常打电话回来。冷先生只怕我照顾的不好,让你受了委屈,而您的吃穿用度则全部都是最好的。徐秀,相信我,冷先生他真的很在乎您。”

徐蕾的心口微微一荡,吴婶说的这些,她自然是不知道的。最近这段时间,她十分地嗜睡,每天晚上早早地躺下,很快便会睡熟,而第二天早上睡醒的时候,常常已是日上三竿,她连冷慕烨的面都碰不到,又怎么会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呢?

不过,经吴婶这么一说,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每天晚上,她经常会做同一种梦,就是有人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跟也说话。那声音遥远而模糊,却是有些说不出的熟悉感,但是,她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感觉到那双深邃而幽黑的眼睛,一直一直地看着她。

现在想来,这大概根本不是什么梦,也许那个梦中的人,就是冷慕烨,可是,一时之间她又无法确定,想了想,她便问道:“吴婶,冷慕烨他……每天都在忙什么?为什么每天都那么晚?”

“这个……具体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大概还是跟生意有关吧!冷先生经常深夜回来后,还会去书房工作一会儿,不过睡前……总是要去看看您,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吴婶无意地说道。

她的话,让徐蕾的心不由得加快了跳动,她正想着要怎么问吴婶,不想她却主动说了出来,原来,真的不是她的错觉,更不是什么梦境,那一切根本就是实实在在发生的。原来每天晚上他都去她的房间,他会跟她说话,虽然她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但那喃喃低沉的声音磁性十足,仿佛带着某种隐忍而又无法倾诉的情绪,此时想起来,她竟不由觉得心酸。

徐蕾发了好一会儿怔,终于点点头,“好了,吴婶,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徐秀。”吴婶有些心疼地看了看她,端着托盘,转身离开。

很奇怪,听了吴婶的这些话之后,徐蕾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吃进去的燕窝也没有再吐,直到吃晚的时候,她的心情都莫名地舒畅,而晚餐自然也多吃了一点,看得吴婶欣慰又兴奋。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她突然不像往常那样嗜睡,而心里竟生出一股强烈的愿望,想要见见他,哪怕只是远远地,偷偷地,看上一眼就好。

于是,她没有睡,而是靠在贵妃榻上看起了电视,却把露台的门露了一个小缝,以便能够听到楼下花园里的声音。这样,只要冷慕烨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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