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郁澜溪倒有些哭笑不得了起来,看不到自己表情,怕也是怪怪的吧。
“赶紧把霍斯辰带走吧,真是烦死了,喝得酩酊大醉的,今天我的床单呀、被罩什么的都得换新的。”姚琳娜将杯子里的茶一口气喝光,指了指,“还有这些茶,我是新买的,原本是想等着他醒了后给他喝的,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你还是拿走吧,省得搁在我这儿资源浪费。”
郁澜溪还是忍不住笑了,点点头上了楼。
“郁澜溪,你老公现在可是光着的呢,要不要我上楼帮你忙啊?”冲着她的背影,姚琳娜故意喊了句。
郁澜溪站在二楼走廊看着她,“该占的便宜怕是你都占光了,再让你上来,我这个做妻子的脸往哪搁?”
姚琳娜也摇头笑了。
等她的身影被卧室的房门彻底遮住时,姚琳娜唇角的笑也隐隐地逝去了,眸底深处是淡淡的痛,这是一种即将要埋葬过往的痛,是的,再痛,她怕是也要埋葬了。
郁澜溪,她跟她永远成不了敌人,因为她是斯辰深爱的女人,但她跟她也永远成不了朋友,也因为她是斯辰深爱的女人。最痛的时候就是准备放下的这一刻,所以,她痛了。
·······································
渃玲璇被带到一处住所后就再也没人进来过,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想走都走不了,从秋雨乍停到弯月升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除了静谧还是静谧。
这里远离市区,月光蔓延,窗外尽是些枫树,漫无边际。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亦不知道是谁的住所,看了一眼手机,她已经被人带来这里足足八个多小时了。不是圈禁胜似圈禁,不过茶几上有糕点有水果,吃食倒是应有尽有,待遇看上前还好一些。
正在无边无尽地等着,门锁终于响了。
渃玲璇起身,却在见到来人后面色一怔。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噩梦,从跟雷诺在一起后她就巴不得从未认识过他,那段不堪的经历,不堪的过往,曾经令她无法敞开心怀去爱雷诺,如今他又重新出现,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应该早有思想准备的,像他这种人怎么会对个甩了他的女人忍气吞声?这阵子他亦在媒体上频频露面,与an的合作无人不知。在之前,她很少问及他的产业,只知道他挺有钱的,对女人出手也阔绰,没想到这世上的事真是巧,绕来绕去又能绕到一起来。
男人走了进来,见渃玲璇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冷笑了声,“怎么,巴不得这辈子都不再见我了吧?”
渃玲璇见他上前稍稍后退了一步,男人却没想难为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目光变得阴霾。
“你把我叫来究竟想干什么?”渃玲璇眯了眯双眼,声厉内荏,“我跟你已经没半点关系了,上一次帮你做事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这么急着撇清关系干什么?渃玲璇,做过的事永远都不会改变,你再急着跟我划分界限也不能改变你出卖朋友的事实,哦,还有……”男人的眼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眼底的寒更浓烈,“做过我情妇的事实!”
“你到底想怎样?”渃玲璇努力平定了愤怒,盯着他一字一句。
男人冷哼,“倒是没想着怎样,只是很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好与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渃玲璇冷声。
“也别这么说,毕竟你曾经是我的女人,我把你叫来嘘寒问暖几句也是正常。”男人毫不客气,“我想你身边的朋友不多吧,能嘘寒问暖的人更是少上加少。”
“你够了!当初让我出卖澜溪的人是你,我是被逼无奈的,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为什么你那么恨郁澜溪。”
“哦你错了,我痛恨的不是郁澜溪,而是老爷子。”男人意外给出了解释,“我呢,与老爷子在生意上有些不痛苦,你是知道我这人的,谁让我不痛快我肯定不会让他好过。不过你做得刚刚好,曾经赫斯特的负面消息真是烧得老爷子焦头烂额,那叫一个痛快!”
“疯子!”渃玲璇懒得跟他多费唇舌,拿起包就要走。
“话还没说完呢,你能走出这个门吗?”男人在她身后懒洋洋开口。
渃玲璇倏然停住脚步,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嗓子,“你到底想怎样?”
“呦,恼羞成怒了?”男人依旧含着笑,可那笑异常阴冷,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一下子扯开了她的领口,大片肌肤泄露了出来。
渃玲璇一惊,“你——”
“曾经烟头烫伤过的疤痕还在啊,我还以为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呢。”男人冷笑着,伸手钳住了她的下巴,眼里阴霾一片,“你当初离开我,是不是就为了雷诺?”
她的嘴巴动了动,心口一冷颤,他知道雷诺?
心底深处隐隐泛起不安……
“你跟他好多久了?”男人发了狠劲。
“放开我!”渃玲璇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后退了几步尽量离他远一点,生怕他再一个狠劲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男人没再上前,只是阴冷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渃玲璇,我不管你跟他好了多久,警告你,赶紧离开他,以后都不准再缠着他!”
渃玲璇心口一堵,刚准备反击脑中灵光倏然一闪!
雷诺……
不,她见过雷诺的爸爸,见过……
“你没资格管我……我跟谁恋爱是我的自由。”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