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灯光柔和。
郁澜溪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粉红色的卡通抱枕,歪头盯着霍斯辰手里的一页页合同,时不时打个哈欠。鹅黄色的水晶灯光像是萤火似的点缀在她的发丝之上,短而俏皮的卷发慵懒绵柔,微微遮住她素白脸颊,使她看上去干净清爽得像个新生婴儿。
霍斯辰倚靠床头,手里虽说拿着合同但也会时不时别过眼来看她,有些情不自禁。不过他的速度倒也挺快,郁澜溪足足小心谨慎了两天的合同放在他手里竟不到五分钟就看完了。
见他看完最后一页的时候,她再也按捺不住开口问了句,“你这就看完了?”
霍斯辰淡淡“嗯”了句。
“怎么看得这么快啊?”
“那还要看多长时间?”霍斯辰抬眼看着她。
郁澜溪没接话,伸手准备来拿合同,他却淡淡笑了笑,翻开其中一页指了指合同中的一行,“这条要再修改一下才行。”
“哪条?”她先是一愣然后赶忙凑上前。
她的主动离近令他勾了勾唇稍,故意含糊不清回答,“这条啊。”
“哪条啊?”她凑得更近。
霍斯辰忍不住低笑,顺势将她圈在怀里,这才指明其中一条,“有关公司转让的缘由一定要写清楚。”
“这个需要写得那么详细吗?”郁澜溪没意识到彼此的距离已经很是“亲昵”,偏头看着他好奇蹙眉,“不是只要列明是资金周转不开的原因不就行了吗?”
“不行,该是什么原因就一定要写的清清楚楚,这样对你有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人之心不可无,注明得详细一些总归不是什么坏事。”霍斯辰一口否决,眼角眉梢很是严肃。
郁澜溪若有所思,“枫溪不是个出尔反尔或是背后捅刀的人。”
霍斯辰挑了挑眉,低头看着她的眼神似笑又似无奈,“商场之上,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更何况是你的前任老板?在签订合同这件事上,先小人后君子没错的,我告诉你是让你避免以后走弯路。”
“哦,知道了。”这人的眼睛比刀子还毒,心比镜子还透亮,想来不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精准地找到问题所在,这份合同明明都是律师看过的他却又能找出问题来,她相信他的话,更相信他的专业意见,只是深深感叹,一个人想要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游刃有余,最起码的基本功要打好。
吃一堑长一智,也许正是因为他曾经吃过亏所以如今才会变得精明。
“那其他的还有问题吗?”
霍斯辰摇头。
郁澜溪终于放心了,他说没有问题就绝对没有问题了,拿过合同正想着再重新看一遍时,霍斯辰却伸手夺过合同。
“喂——”
“合同都没问题了还看?”他直接将合同放到了他那边的床头柜上。
“我是想标注一下修改的位置。”她伸手想要够却够不到。
霍斯辰故意将合同放得远了点,收回手臂,盯着她似笑非笑,“那你自己来拿。”
她想也没想直接探过身子来够,却不曾想这个姿势可以直接压在霍斯辰身上,刚一压上,他便伸手直接将她圈住,娇小的她就这么被他嵌在怀里。
“你别闹了。”她伸手捶打了一下他宽厚的胸膛,却引起他的浅笑。
“让谁别闹?”他故作不解。
“霍斯辰!”她干脆连名带姓叫他,小脸因他的蠢蠢欲动憋得通红。
霍斯辰状似恍然大悟的样子,脸颊轮廓被唇角揶揄笑容渲染地更加英俊柔情,伸手卡在她的纤腰上,“行啊,我不闹,但未必能控制得了它。”
她挣扎着要躲到一边,他却顺势侧卧从身后将她扣住,她的后背紧紧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挣脱不开,只能全身僵硬地躺在那儿。
男人的巨龙不怀好意地蹭着的她柔软,引得她频频求饶。
“宝贝儿,它已经想了你好几天了。”无论到了何时,霍斯辰从来都不会吝啬他对她的渴望,在她耳畔厮磨间低哑缠绵。
郁澜溪对他这个人尚待了解,却对他强大*了解得透彻不能再透彻,她不得不去承认霍斯辰是个十分会*的男人,就算在他没有撕破温柔脸谱的时候,他在床上也不是平日里的那个温润男人,他霸道他强势,用他的身强力壮和饱满热情来引导她。
其实,她无法抗拒他的温柔,如果他温柔的话。
正如今晚。
他狄润的嗓音落在她的脸颊旁含糊不清,温柔轻吻却细细落在她的发丝、脸颊,再缓缓下滑,轻轻地啃咬她的脖颈,令她全身又攀升那种熟悉的生理期待。
在他主导的一场场热情之中,他从不吝啬给她一场温柔又会致命的‘开导’,他强势却又有足够的耐性将她全部的热情激发出来,逼得她再也抑制不住地颤抖,直到、
只是,郁澜溪还是怕了这种热情。
经过了他前后两次的强行,她还是清楚记得他是如何粗暴地好好教育了她,如何一次次强悍地惩罚着她,她整个人就像是只小小的虾米被他囚在宽厚的怀里,被他捏成了各种形状,被迫变换着姿势来承受他一次堪比一次狂野的进攻。
所以,她害怕、
霍斯辰英俊的脸颊埋在她的颈窝之中,轻缓落下滚烫的语息,“澜澜,别跑神。”
她的身子一僵,这次却是因为他低喃她的昵称,只属于他的昵称。
还没等转头开口拒绝便见他探前胳膊,宽厚大手熟练覆上她,轻轻对待,虽是温柔动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