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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某位道貌岸然的绅士私下干的衣冠qín_shòu事儿暴露后,这位绅士看似诚恳地道歉时,往往会借口“我被恶魔附身了”、或是“恶魔在我耳边低语、诱惑了我。”;又当某位看似温顺的可怜人偶然爆发出惊人的危险性时,人们惊叹之余也往往会说他“被恶魔所附身。”
但事实上呢,附身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如非宿主甘心情愿,魔物们绝不会轻率地拿自己的灵魂冒险。
“啊啊啊啊——!!”
从腹腔内直接发出来的恐怖咆哮声几乎能将人的耳膜撕破,萨科夫·奥利维奇庞大的身躯在长绒地毯上疯狂打滚,粗短的十指凶狠地在自己身上抓挠,将昂贵的绸缎神官长袍撕成条条布片。
“动作快一些,黑克,再接管不了他的躯体,你的具象化身躯就要完蛋了哦。”安格斯站在远处墙角,手里拎着黑猫躯壳,凉飕飕地出声。
“混蛋——你这混蛋人类!我要杀了你!”奥利维奇发出沙哑难听的嘶吼声,双目泛起妖异红光,裸|露在外的肥肉上条条青筋股起,状若疯魔。
将黑猫的灵魂打入奥利维奇体内,让狼狈逃逸数百年、只剩下灵魂残片的灾厄之主附身这位红衣主教;看着双方灵魂撕咬、争夺、不住发出痛苦哀嚎,始作俑者毫无半分怜悯之意,冷漠地看着这一幕。
终于,灾厄之主赢得了这场较量,奥利维奇的双目血红,浑身上下的圣光之力被强迫转换为黑暗——光暗本就一体,这种能量转换灾厄干起来驾轻就熟。
安格斯左手虚抬,一道繁复魔法阵图在他掌前虚空中显形,发出一股吸力;被暂时从自己的躯壳中驱赶出的奥利维奇灵魂受到牵引,不受控制地飞向安格斯。
左手手掌往右手拎着的黑猫脑袋上一拍,犹如死物一般的黑猫下垂的脑袋猛地抬起,小小的脑袋左右扭动了一圈,而后惊愕地看向“自己”——
雷契尔与他的队员尽忠职守地守在钟塔下,主教大人的“享乐”时间才刚过去没多久,他们可不敢让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过来打搅。
“咦?”一名行者出身的护教骑士在闲谈中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耳听了一会,疑惑地问同伴们,“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得了吧,你还想偷听主人的墙角吗?这门后面还有条走道呢,你能听见什么。”同伴不以为意地嘲笑他。
“别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又来了!你们听!”
感知敏锐的这位护教骑士忽然面色一变,其他人看他额头冒汗,也都严肃起来。
“好像……嗯?”三阶狂战士的雷契尔感知也不算低,他凝神细听了一会儿,在听到一声隐约闷响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一阵力量波动。
“……什么人敢在主教大人的府邸动用武力?!”雷契尔惊呼出声,而那名行者出身的护教骑士已经瞬间脸色刷白、并逃一般地侧向横跃出去。
“轰!!”
一声巨响,连大地都隐约开始震动;通往地下暗室的门被一股巨力轰开,四散的碎石、铁片,顷刻间划伤了两位战力稍弱的护教骑士。
“戒备!”雷契尔刹那间的失神后立即稳住脚步大喊,另几名护教骑士连忙以他为中心点摆开战阵;但最先逃出去的那位行者却根本不听命令,一溜烟的功夫就看不到影子了。
雷契尔抽住腰间长刀骂了一声,惊魂未定地看向弥漫烟尘中那具看似陌生又有点儿熟悉的身影——
“吼——!!”
一声非人咆哮,烟尘中的庞大身躯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经身处于护教骑士们的战阵中心点。
“空间能力?”雷契尔惊骇万分,猛一扭头,正好看到那具身影伸长手臂在他的队员中间划了半个圈,而他那些最低也有二阶的属下们犹如面粉捏的假人一般,被这轻轻一划分|裂成了无数尸块……
“啊……啊!!”雷契尔不可抑止地发出惊惧叫声,双腿如同被大地紧紧抓住一样不能动弹——他看清楚了这个狠下辣手的动武者,居然是萨科夫·奥利维奇!
一块儿执勤的护教骑士只剩下雷契尔一个,轻易地抓爆了数名职业强者的萨科夫·奥利维奇粗短的脖子诡异地扭曲了至少一百八十度,狰狞扭曲的五官、血红的双目,对着雷契尔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低吼声,沾着血液、皮肉的大手反向一挥——
只是犹如拍苍蝇一般的动作,身为三阶狂战士、护教骑士队队长的雷契尔却毫无反抗之力,精良的护甲齐胸而碎,皮肉开裂、胸骨折断,魁梧的身躯向后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到大树上!
……难怪感知最高的那家伙跑得那么快……陷入永久沉睡前,雷契尔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安格斯拎着黑猫慢悠悠地从暗室里走出来时,这片静怡的小花园已是狼藉一片,远处传来的惨叫声一阵凄厉过一阵。
灾厄被奥利维奇的躯体排斥,奥利维奇同样与这具黑猫躯壳不相容;无法振动声带发声的奥利维奇入目自己得力护卫们的残尸,愈加凄凉无助,不停发出微弱喵叫声悲鸣求饶。
安格斯置若罔闻,神态很是惬意地扫了一遍周围的风景,从一旁的门里迈入钟塔,层层往上,来到最高处。
奥利维奇本人的灵魂就在手中,钟塔对于安格斯完全不设防。轻易地启动了顶层阵图中心的先知之镜,安格斯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饶有趣味地观赏他一手促成的杰作。
横冲直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