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了?”徐娆嘀咕了一句,又转向私语,“钱私语,我怎么记得我们过马路的时候,你还跟你家龙先森打电话来着,他是什么时候到这儿的?”
私语差点没给口水噎死。
她该怎么解释世界上还有空间转移这回事儿?
事实上,她也是经过了很久,才迫不得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逗我玩来着,他其实一直都跟着我,本想给我一个惊喜的,结果变成了惊吓。”
“哦。”徐娆点了点头,“我说他怎么那么快,就跟凌波微步似的。”
私语苦笑,岂止是凌波微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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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餐店的后巷,有一条幽暗的小通道。
一个身材高大男人正暴戾地抓着另一个矮个子男人的头发,死死地按在潮湿肮脏,长满青苔的墙壁上。
“谁派你来的?”
“没有,没有谁。”
被摁在墙上的男人已经气喘吁吁,再一看,鼻青脸肿,惨不可言。
“啊!放手放手。”高个子男人只是紧了紧手掌,矮个子男人立马求饶。
“我说我说。”
“具体上家我也不知道,我知道有人花钱买女个女人的命。”
“为什么?”
矮个子男人不肯说了。
又是一阵骨骼摩擦的声音。
“我说我说,听说那女人家里有人当官,得罪了生意人,那生意人要给那当官的一个教训。所以才花钱请我来的。我说了我说了,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你放手。”
孟章松了手,攒着眉大步走出通道。
他们点得鸡腿堡上桌时,孟章刚好从卫生间方向出来。他擦了擦手,满脸温柔地笑着问,“够了吗,不够的话,我再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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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徐娆之后,两人才回到了自己的安心小窝。一进门,私语就从孟章后背,圈住了他的腰身。“对不起。”私语顿了顿,又说了一句,“谢谢你。”
孟章抓上私语的手,放到了嘴边,低头,浅吻,宠溺又怜惜。“没关系,还有,不客气。”转过身,捏起私语脸蛋,稍微仰头望着他,“只是以后不要随便离开我。”
私语点头,又将脑袋埋进在他的胸脯里。
“嗯,我会听话的。”
时光,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匆忙。
私语希望时间能慢一点,再慢一点,“对了,你点完餐之后,去了哪里?”
女孩子太聪明敏锐了,有时候不是见好事。孟章不打算说话,也不打算告诉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
这个时候,就只好做一些能分散她注意力的事儿。
例如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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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里,孙博文看到了一个不常见的人,自从孟章拐走了他心爱的外甥女后…
孙博文对龙孟章是有怨念的,就因为他的出现,让自己不再是外甥女心中的偶像了,不再是父母眼里优秀的儿子了,就连钱私语那神经病一样的闺蜜,都说,‘龙孟章是她见过最完美的男人’!
完美个屁!
孙博文昨天才从外地出差回来,今天又连着开了几个会,是有些疲累。一见会客室只有孟章一人,又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愈发随意。进了门也没跟孟章说上两句客套话,一屁股坐到孟章对面。
“私语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她又想借什么东西?”
孙博文本想还想拿辈分压一压孟章的,一看孟章深黑色的眼镜,又哑言了。
——我去,为什么总有一种看见了祖先的感觉?
孟章看着孙博文,倒不觉得他是一个多么稳重多么精明的人,跟私语嘴里的描述可不太像。
孙博文见孟章一言不发,这才坐稳了身子,“丫头出什么事了?”
“我怀疑,有人要对她不利。”孟章看孙博文神色微变,继续说,“跟你现在调查的某个人有关。”
孙博文眉头拧成了川字,语气上却仍是轻松,“你在开玩笑吧。”
“前几天她出了一场车祸,人没事,交警也说是意外。但我看了现场,路上既没有刹车的痕迹,周围目击者也说根本发现司机当时有减速的意图。”若不是当时他出现的及时,私语早就没命了。
接下来的话,就要看孙博文怎么看了。
孟章轻呼了一口气,“交警问不出什么,我私下问过司机,他交代,是有人花了重金,为的...”
停顿了几秒后,孟章盯着孙博文眸子说。
“给你一个教训。”
孙博文脸黑了。
半天才问,
“人呢?”
“我控制住了,你想什么时候见他?”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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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章驱车,车子行驶到了郊外,在一幢洋楼前坪停了下来,“就是这。”两人下车后,敲门,良久无人应门,孟章轻轻一推,暗红色大门却轻易被推开了。
孟章看了孙博文,预感不太妙。
“我先进去,你跟在我后面。”孙博文沉声到。
一楼,无人。
房间里安静得不像话。
二楼电视机沙沙哑哑的响着,只显得周遭更加静谧。
走到楼梯间转角,孙博文听到楼梯上传来流水声。
便朝楼上喊了一句,“有人吗?”
无人回应。
孙博文先上楼,循着水声来到洗手间,孟章则去了其他房间,确定房间里没有别人后,才跟孙博文一起,站到了洗手间门口。透过洗手间磨砂玻璃门,他们看到了地上倒了一个人。
“不进去?”孟章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报警。”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