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夕夕惊讶道,“大宝,我可不会什么阵法。”
林祜看着夕夕说道:“夕夕,我虽然不懂怎么破阵,但是我大概明白其原理。无外乎利用一些特别的手段,然后引起天地元气的变化,在一定区域形成特殊的天地规则。像这困阵,就是借此来蒙蔽我们五感,使我们困于此地,任人宰割!”
“而夕夕,你就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啊,可是我真的不会啊阵道啊!”夕夕有些犯愁。
“夕夕,你的通明剑心,纤尘不染,只究本质,正是天下一切阵法的克星!困住我们的五感不要紧,你可以用你的剑来帮我们指引方向!”
夕夕歪头想了想,开心道:“嘿嘿,这样,我明白了。看我的!——阿虎,把剑匣给我!”
万屠虎从背上将那个小点的剑匣取了下来,递给了夕夕。
夕夕打开剑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柄剑,这把剑通体近乎透明,晶莹剔透不知何物所铸,剑体比起一般的长剑略短……
正是她的澄心清神剑!
澄心清神剑,不是蜀山传承最久,也不是威力最大的一把剑,但是《万剑图录》还是给了她一项第一,那便是”灵性第一”!自夕夕六岁进入藏剑阁,澄心清神剑既自动认主,就可见一斑。
将剑握于手中,只觉得剑身都有些微微抖动,似是在向她埋怨在匣子里太久不见天日,夕夕歉然一笑,轻抚剑身……
接着纵声一跃,她已经站于车顶,单手持剑,闭目静心……
“那里!”夕夕双目猛然睁开,只觉一阵流光溢彩,指了一个方向,挥剑向前!
这一剑,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这哪里还是那个天真烂漫、好吃贪嘴的夕夕,分明是九天仙子落凡尘!
林祜看得暗自咂舌,拉了拉同样看呆了的万屠虎,牵着马车,追着夕夕而去。
……
黎明与破晓相接,天色渐明,诡异的树林腾起一股朦胧的烟尘。
树林外,赫然立着一块削下的木板,三个身影出现站在那木板前方!
两人站在一起低声交流,还有一人虽是和这两人一起过来,但是游离其外,刻意保持着距离……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哈哈,说得好!这三个小子当真是妙人,有趣有趣……”那第三个人看到木板上刻的字,哈哈大笑。
这人国字脸,络腮胡,四十上下,一脸沧桑!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背后,斜背一柄奇型长刀,两丈有余,通体乌黑,三尖两刃,锋利的锯齿密密麻麻,像是某种恶兽的牙齿一般,露出森森冷光!
“叶如来,你什么意思!这三人杀了我们三弟,是我们的仇人!”一个腰间佩剑儒衫打扮的人斥道。
这人一身儒衫,五官本也算是清秀,只是却长了一只鹰钩鼻,使得整个面容显得有些阴狠!
叶如来撇嘴不屑道:“你们那三弟,死了干净,活着也是个祸害!”
“你找死!”那鹰钩鼻“噌”地抽出了腰间长剑,真气运转!
叶如来“切”地嗤笑一声,反手摸向自己背后的长刀……
“够了,老二!被人耍了自己人还在内斗……咳咳”一直未说话的那人终于发声制止。
这人一双灰瞳,目光冰冷,一边说话,一边轻咳,似乎是有伤在身。
灰瞳人叫住了鹰钩鼻,转头看向了叶如来:“叶如来,你要记住,我们都认的一个主子!说不好听的,大家都是狗,主子让我们咬谁我们就得咬谁,谁也不比谁尊贵。你看不起我们兄弟,我们兄弟也看不顺眼你!既然不爽,我亮出主子的令牌召你援手,你可以不从啊!”
“百里太虚!”叶如来愤怒地瞪着那叫百里虚的灰瞳人,反手握紧了背后的长刀,“你们是狗,老子不是!老子是为了报恩,待还清恩情……老子先一刀劈了你们这些杂碎!”
说着,到底没有抽出长刀,他转身大步离开,很快消失于天际,影子也看不到了!
“大哥,我们怎么办?”那鹰钩鼻不理远去的叶如来,问道。
百里虚双眼微眯:“这次我发现这三人的行踪,不惜暴露,先行布下九宫锁龙阵困住他们。这九宫锁龙阵虽然是我依据地形随手布下,没有动用阵器,威力也仅仅发挥了两成,但是想来以这三个蜀山弟子的年纪,不可能兼修阵道,破我秘阵。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道竟然被这三个小崽子跑了……”
“都怪那两个畜生,伤了大哥。”鹰钩鼻一脸恨意。
原来,事情和林祜分析的大体一致。这两人当日分开追寻那一男一女后,久寻未果。回到徐城竟然听闻了徐城外事情有变,而且巴蜀商会竟然开始寻他们!这两人以他们的渠道,明白了事情始末,当机立断,设法离开徐城,继续分头行事。
那灰瞳人百里太虚寻到了那一男一女,却一时不慎被那男子的秘术所伤,那男子重伤脱逃,他也受伤将人跟丢。
百里虚在郢城养伤之时发现了林祜三人的行踪,但是因为看不清林祜的修为,自己又有伤在身,因此算好时间,在他们前方先行布下困阵,再召集援手!
此刻,百里虚站在树林外,望着前面林祜三人所立的木牌,目不转睛,沉默不语。
……
天已经亮了,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正是逃出困阵的林祜三人!
马车里夕夕正在沉睡,可见在树林里为了破阵心神消耗有些大。
万屠虎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