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呵斥之声,顿时将大长老和曹南两人吓得一惊,齐齐向苏远看去,眼中尽是疑惑神色。
苏远没有向他们俩解释什么,而是放眼扫视一众弟子,淡然笑道:“你的反应可真够慢的啊。”
曹南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远道:“这不是给你准备送别大礼去了吗?看好了……”
言罢,苏远便从戒指中将那两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取了出来,抛向高空。
鲜血飞洒,在空中翻转了几圈后,那两颗人头才砸落在地,分外血腥。
曹南看清那两张脸后,不由大吃一惊,惊呼道:“是他们?你去无上大牢把他们俩给杀了?”
苏远点了点头,道:“怎样?这份大礼满意吗?”
对于苏远这疯子般的行为,曹南无言以对,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想要看穿他脑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站在对面的一众弟子和长老,均是惊骇不已,他们也没想到苏远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竟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拿出来显摆,这简直就是不把无上宗的门宗威严放在眼里!
那长老暴然怒喝道:“苏远!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苏远耸了耸肩,一派轻松淡然地道:“你这话也是好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不是我做的了?他们俩的人头就是我亲手斩下来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狡辩。”
如此坦然认罪,让场间众人都感到很是意外,根本弄不明白苏远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难道他真是发疯了不成?
那长老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那长老周身便是狂风大作,浑厚的元力从体内喷薄而出。
其余一众弟子,亦是随之准备作战。
可谁知苏远非但没有丝毫反抗之意,反而摊开双手,说道:“我可没有说要反抗,能不打架就别打架嘛,干嘛那么暴力呢?”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心想刚刚甩出两个血人头的人,可是你自己啊,现在反而叫别人不要那么暴力?
但不论如何,他们也算是明白苏远的意思了,可还是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那长老收敛周身元力,问道:“这么说来,你是愿意乖乖束手就擒了?”
苏远双手负在身后,道:“擒就不用擒了,我知道执法堂怎么走,自己会去。”
曹南一把按住苏远的肩膀,道:“你这疯子到底是要干嘛?”
苏远笑道:“跟着我去执法堂走一趟,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而后,苏远又转身向大长老拱了拱手,道:“大长老,真是抱歉啊,把你的出关之日,弄得那么血腥吵闹,晚辈在此向你赔礼道歉了。”
大长老虽然一大把年纪了,见识过各种大风大浪,但像苏远这样的狂妄之徒,却也是第一次见,第一时间也是愣了片刻,此时听到苏远道歉,他只是苦笑了一下,道:“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要在意这些小事?”
“不难保,不难保,大长老大可放心。还有,关于刚才的那些事情,多谢了。”
苏远再一次满是诚意地向大长老鞠躬致谢,虽然现在还拿不到东皇钟,但他能够知道这一切,终究还是因为大长老对他信任有加,所以才会毫无隐瞒地将这个无上宗的机密告诉他。
完后,苏远便转身向外面走去。
那长老和弟子们向大长老行了一礼后,便是紧紧跟在苏远身后,生怕他突然逃跑。
曹南无奈地看了大长老一眼,似乎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大长老挥了挥手,道:“你跟去看看吧,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在耍些什么花样,万一出了意外,也好有个帮手的。”
曹南点了点头,拜别大长老,快步跟了上去。
苏远入狱杀人斩首的事情,很快就惊动了整个无上宗,一路之上,引来无数围观之人。
可苏远却是慢悠悠、闲庭散步般地走着,一副轻松无比的神态,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下了何等重罪一般。
这种态度,自然是被很多人看不惯的,一时间,各种毫不掩饰的议论之声,纷纷响起。
“这苏远可真是太嚣张了!真以为自己在联军行动中立了大功,就能为所欲为了!”
“他这家伙向来狂傲,以前还好,顶多就是和其他门主斗一斗而已,现在可就不得了了,连门规戒律都不放在眼里,这种人,就得好好惩治一番才行!”
“你知道他杀的那两个人是谁吗?我看这件事啊,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啊。”
此言一出,众人都若有所思了起来,联想到此前宗主对苏远的警告,再到苏远现在的不顾门规入狱斩首,这似乎已经成了苏远和宗主大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但他苏远一个小小门主,何德何能与宗主大人相提并论?根本不用宗主大人亲自出手,执法堂就足以搞定他了吧。
话虽如此,但人们都知道苏远不是个蠢货,甚至可以说是智谋过人,他敢这样做,肯定有他的倚仗所在,可他到底凭什么敢这么嚣张呢?
所有人都怀着强烈的好奇心,随着苏远来到了执法堂大殿。
没过一会,那些前来围观的弟子,就已经将四周围得是水泄不通了。
当然,除了这些等着看戏的弟子外,凌风门的弟子也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不过对于这件事,他们却比任何人都要矛盾。
在来的路上,一个弟子向孔飞问道:“万一……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