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心里暗暗腹诽,我就是扔了,都不会给你们。
这时又加了一个人的声音,轻柔些说:“王爷不来,她比咱们着急,我猜着她就是故意的,让自己病重,依我看这样也成,王爷兴许会来看看她呢,怎么说她长的美啊……”
几个人最后一致认为,云端就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病的厉害了。
自那天起,春兰又便了,教唆云端苦肉计,药不用喝了,病的厉害了,长空庭才会更心疼她云云……
总之宠爱,比她的命要紧,十三的小姑娘,哪里有什么主意?
云端这就点这头说:“那姐姐每日也要熬药,如若不然王爷怪罪你怎么办?就说,就说我心病,想,想他!”
春兰不疑有他,这就很是赞赏的点头说:“恩,不错是个聪明的!”她这就得意忘形的忘了自己的身份。
云端心里,啊,呸,吐你一脸……她默念无数个圈圈诅咒这坏心眼的女人!
让她拿自己的命,赌注?三辈子都不可能!
不过该做戏,她会做!
这个万恶的古代,生生把没演技的她,逼成一个最佳实力派女演员!还这么多人陪她一起玩!也是醉了!
这头云端演戏,那头长空庭绛雪轩差不多修缮完毕。 他这两日公务繁忙,只有空挡听听手下的汇报。
他是计划亲自接云端回府的,算是为她撑腰,给后院的人一个警醒。
哪想到,公孙牧汇报,说她夜里淋了雨,感染了风寒,病的还不轻,回府要等等。
好端端的,自己跑院子里淋雨?
他也不禁怀疑,他前脚走,云端后脚就病,是个什么意思?
欲拒还迎没唱成,又来苦肉计?
连着两天,公孙牧报来的消息都是云端病情加重了,咳嗽还没医好,昨夜又高烧了。
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用的药半点不见效,公孙牧的总结是,心中有郁结,所以病来如山倒。
用在她身上的都是好药,如果遵医嘱,按时吃药怎么会没效果?
长空庭最厌恶的便是女子耍阴谋诡计,明明心中盼着他去,可当着他的面,又装的一副清高。
他心一狠说:“由她自生自灭去吧。”
长空庭的阴晴不定,让公孙牧愣怔了。
他难以置信,直到退出书房,他都无法理解中。
这前前后后也才半月啊,这就腻烦了?哎……他重重的叹口气,果然帝王之家情分薄啊。
难怪小丫头那般求他,原来她早将这些浮华看的真真切切。
真是难得的一个如此明白的女子。
公孙牧长叹短吁的走出宁王府大门,正欲上轿,迎面而来一个年轻小伙,光眉俊眼,一看便是阉人。
他俯首作揖道:“公孙先生,小的花富贵,请您借一步说话。”
官庄,接连两天不见府医来,春兰几个明显浮躁了,伺候的事那就更是各种怠慢敷衍。
云端一开始是有点蒙的,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了,长空庭居然就这么不管不问了?
直到第三天,依然不见公孙牧,府里也没人来问询。她这才相信,长空庭不会管她了。
至于是为什么?她才不关心。兴许他知道自己想出去,真的帮她呢?
好在长空庭庄子就在附近,吃的,喝的每天有安七去拿。倒也不会让她们饿肚子。
伺候的事,她有手有脚,才不稀罕她们不伺候。
她当然不会把药倒了,身体是自己的,不过是碗底的汤药加了水倒掉。
于是乎,她这就咳嗽也不装了,左右内堂只有春如进来,其他人奴大欺主,没有打赏她的死活都不管,正好如她所愿,她可以在房间做自己的事。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她就做了一套骑马装。
接着就是自己的财产。她早在两天前意外发现了荷香藏起来的首饰盒。
藏的很是隐秘,所以春兰几个压根不知道她宝贝在哪里藏着,夜里进屋偷了两次都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