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一时半刻来不及,云端屋里闷着无聊,所以拿出针线绣花。
春兰端了一碗姜汤送进来说:“夫人,咱们门口停着一匹马。”
“马?”云端有点蒙圈问:“只有马?没有人?”
“是啊,看马鞍,像是富贵人家的坐骑,就在咱们大门口,您说这马是谁丢的呢?”
云端哪里知道?坐骑能丢了,这人可真是天才,她仔细一想,不会昨夜门口的声音,就是这马吧?
她不由分说掀起被子下了地,动作太突兀,春兰都不妨,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出了内堂,只穿着里衣,小袄都没穿。
外头可下着雨呢。“哎呦!”春兰赶快的抓起斗篷跑了出去。
待她进了外堂,云端已经进了院子。下着雨,片刻的功夫,
肩膀已经被打湿,就见云端对着门房太监说:“去把大门打开。”
小门房的太监已经换了班,不是昨夜的,乍一看云端站在小雨里,赶忙给她撑伞。
“夫人,您快进屋,有事传奴才就可。”
“去把门打开,看看那匹马还在吗?”
小太监去开大门,春兰小跑的进了院子斗篷给云端披上。
接过小太监的伞,小太监去开门,门一开,赫然入眼的,正是火焰。
马鞍早已被淋湿,马鬃也湿漉漉的。它打了一个响鼻,好似感冒的喷嚏。
云端很是惊讶,不知道是长空皓宸送它过来,还是它自己找回来的,总之火焰昨夜在门口候了一夜。
“咱们这有马厩吗?快牵它进来。”
小太监缰绳拉了半天,火焰老大不乐意的,纹丝不动。
云端只好试着去牵。
“火焰,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奇迹般的,它竟然乖乖的进门了。
被一匹马认为唯一的主人,那种感觉真的太神奇了,纵然云端上辈子就知道,马儿通人性,认人,但是被一匹难以驯服的宝马良驹认可。
那真的太荣幸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征服它的。
牵着火焰进了马厩,这里长空庭的马停留过,所以饲料不缺。
云端摸着火焰的长脸说:“你是专程回来找我的吗?”
火焰不搭理她,低头认真的吃干草,咀嚼的声音清脆响亮。
云端看了看飘雨的天空,希望明天不要下雨才好,她就可以策马奔腾了。
给她撑伞的春兰真是恨的牙痒痒,生着病还瞎跑,回头主子又要怪罪了,她语气明显不好说:“您快进屋吧,病情要加重了。”
云端嘱咐小太监仔细给火焰刷刷毛,回到了房间。
一直到晌午,雨都没有停,公孙牧也没有来,云端的风寒有了加重的趋势。
睡的昏天黑地,午膳都没吃。再次睁开眼睛,公孙牧冒雨来了。
针灸,开方子,煎药,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没有引发高烧,春兰几个的嘴角,那真是比火焰的都长了。
她不禁想,如果自己是个失宠的侍妾,长空庭永远不会来,那么生病了,这些婢女,小太监甚至公孙牧,会管她吗?
原主没有告诉她,她的亲生父亲是谁?只透露给她,在这世上她还有两个弟弟,他们是孪生,与她只差一岁。
正因为他们的出生,自己才会被抛弃。想来真是悲哀,她竟然没有一个牵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