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一拍桌子:“啥叫图你们家莲花的彩礼钱?莲花是咱们乔家的人,要怎么样也是我们乔家做主,有你什么事儿!若是远真考上了功名,你们还不是一个个跟着沾光?这会儿子一说要点钱就像是要命一样!”
季氏心里火气更大,这会儿子是半点不让步了,她在公中要不到钱就算了,连自己的女儿的彩礼钱都得送出去,谁受得了啊?!
“不行!我们家莲花的亲事我会仔细挑选,况且莲花还没及簈,现在为了点子彩礼钱就赶集似的往外送,别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是卖闺女呢!”
“卖闺女怎么了?女儿家就是赔钱货,不卖难不成白养着?远真考功名的事儿才是重中之重,莲花也有十四了,村里十三岁的姑娘都有嫁人的,早点儿嫁出去咋了?”
季氏被赵氏这语气刺激的差点儿一口气噎死过去,乔远山一样愤愤然,就算女儿不值钱,那凭什么就是卖他们家的女儿,给别人家送银子?乔远山可不像乔远明那样愚孝,事事都是为自己着想,自私的很,且说这白白给别人送银子的事儿,他就第一个不答应。
这会儿子,乔远山两口子彻底站在了同一阵线。
“娘,大家日子过得都不容易,若是要钱,尽管找那有钱的人家要去,乔慕娘不是发了大财吗?莲花还小,我们今年不准备给她筹备亲事,”乔远山说的一本正经。
开玩笑,莲花嫁人收的彩礼钱怎么可能给别人?!
赵氏蹙着眉头,乔慕娘家的那事儿她早听说了,可是老头子早早的下了命令,不许再去惹事儿,若是再给乔家添上了负面消息,远真的前途就堪忧了。
看着这两口子铁公鸡似的样子,便知道她讨不到好处了,心里也恨,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儿子。
季氏见赵氏的神色松动了些许,显然是犹豫了,便趁热打铁:“娘,也不是我们不愿意给,您想想,莲花嫁人,彩礼钱撑死了一二十两银子,但是四弟这一路上的花销,这么点银子,完全不够啊,我可是听说了,这考官,应试官,出题官员,一层层上去都要银钱疏通啊,您想想,这么多的钱,也只有乔慕娘那走了****运的东西有了,不如您找她好好儿说说,没准儿她还上赶着给咱们四弟支助呢,毕竟咱们四弟的资质摆在这里。”
赵氏想了想,冷哼一声:“就知道你们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真是白养了你们!”
心里却觉得季氏这话有道理,便想着找乔大志商量一下去,拧身就出门了,将那门摔的响亮。
季氏冲着门口啐了一口:“我呸!你个老不死的吸血鬼,注意都敢打到我们身上来了,以为我好欺负呢!”
乔远山说:“不管怎么样,莲花的彩礼钱必须是咱们拿着,哪有孙女的彩礼钱送给小叔子的?”
季氏狠狠的戳了戳乔远山的脑子:“就你这点出息,还真图这点子彩礼钱?我就指望着莲花日后嫁个富贵人家,让我颐养天年,这会儿子上赶着随便找个人家嫁出去,可不是亏死了?”
“对对对!这点确实重要!”乔远山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赵氏跟乔大志说了,乔大志心里虽然排斥跟慕娘家有什么接触,但是现实面前也不得不低头,毕竟远真这次去考功名,认真算下下,光是打点各路关系就得花上大把大把的银子。
乔大志沉思了片刻,才道:“那我明儿亲自去,你就不要跟去添乱了,省的做出丢人现眼的事儿来,白白没脸。”
赵氏自然是答应的,只要能弄到钱,咋的都行!
村长那边还没给传来消息,慕娘知道四百亩地不是小数目,没那么容易就找到卖家,便也不催,这几天空闲下来,便准备给村里各家各户准备点儿礼物,毕竟从前慕娘家一穷二白的时候,都是村民们救济着过日子的,现在赚了钱,理所应当去谢谢人家。
上次让二两摘回来的山楂果子还在,慕娘便先做了些冰糖葫芦,原本是打算就送些这个,虽然不贵重,但诚意在这就好,但是现在村里都知道他们家打了老虎赚了大钱,要是还是只送这么点儿,人家怕是要说她吝啬了。
便给各家各户还包了几斤肉。
“娘子,我都串好了!”
二两将一大盆串成串儿了的山楂端给了慕娘。
“嗯,放在这里,去看看灶膛里的火怎么样了,我来熬糖水。”
慕娘和二两在厨房里忙碌着,两人相处这么多天,配合的也越来越默契。
慕娘一边用锅铲翻炒着还未化开的糖,一边闲聊着:“相公,咱们家修个大房子好不好?”
“好啊!”
“可我就是怕到时候忙的鸡飞狗跳,毕竟修房子是大事儿,等咱们有了田,要忙田里的事儿,房子就更忙了,娘身子又不好,我怕到时候忙不过来。”
二两想了想:“那咱们先不忙着盖大房子呗。”
其实慕娘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总是怕二两住不习惯这样的地方。
“那你觉得咱们这个屋子你住的习惯?”
“有娘子在就习惯!”二两乐呵呵的。
慕娘也笑了:“那咱们就先不忙着修屋子,现在也快夏天了,茅草屋反而通风,等我把田地的事儿忙活完了,咱们就修屋子,只是娘的身体不好,我让木匠给咱们打几套合适的家具来,床也换掉,这样简单也省事儿。”
做好了糖葫芦,慕娘便和二两带着东西挨家挨户的送了一遭,得罪过她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