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连珠炮似的说完,反身优雅的拿起手提包,掏出手机就要按键。
小老板一听,楼晋承,这不是近段时间常常上电视的那个建筑公司老板吗?大来头!这两位要是为了在店里的这点小事上了头条,他的小店还开不开了?立刻要说好话安抚。有人却比他更快。
陶丽像发现了新大陆。眼里发光的盯着她:“你就是楼晋承的太太?”
蔚蓝勾唇嗤笑:“不像,还是不信?”
“不要紧。”
边说边拿青葱指尖点着屏幕上的数字键。陶丽连忙劈手过去,盖在她拨号的手上。蔚蓝眉峰一挑。
“楼太太,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蔚蓝眉峰挑着不动,眼神凉凉的:“我虽然不是个难说话的人,不过脾气也算不上好。”
“陶小姐,你觉得我是属什么的?”
蔚蓝丢开陶丽盖在自己手上的手,讥讽道:“猫吗?”
“两位,两位!”
看这架势不对,小老板赶紧出来打圆场:“楼太太是个讲道理的人,陶小姐也识大体。这样。不如我出个主意,两位能不能听听我的?”
当面对峙的两个女人都不吭声,小老板赶紧说:“今天的事也有我们小店招呼不周,做得不好的地方。( ,楼太太的饭我来负责,请您给个面子,再尝尝我们新出的套餐。陶丽小姐给楼太太陪个不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蔚蓝把手机收起来:“我知道老板做生意不容易,不过这种坏风气不能涨。只要陶小姐能给我道歉,我也不要别的。”
陶丽是要强要面子的人,刚才那样蛮横,忽然软下来。她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小老板也知道她的为人,暗里把手一抬,小伙计麻利的送了一杯子清酒来。
“这是我们店里的招牌,楼太太也尝一尝。陶小姐。”
他把酒递给陶丽,意思是让陶丽借着这杯酒,和蔚蓝一笑泯恩仇。
这是最委婉的方式了。陶丽要还梗着脖子,事情就不好办了。她忍了忍,把酒杯递过去,对蔚蓝说:“是我没注意。”
酒杯往蔚蓝脖子前一递,那句抱歉还是没说出来。宏叉扑亡。
蔚蓝也没介意,她正找不到机会接近陶丽,这次是个契机。弄僵了反而不好。她扯着唇,看起来勉强的笑笑,接过杯子轻抿了抿,只在上嘴唇沾了点酒味,顺手把杯子往桌面上一碰。
虽然给陶丽一个台阶下,蔚蓝却也要陶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随意好糊弄的软柿子。
陶丽脸上僵了又僵。小老板安排得好,他那小伙计又跑过来说陶丽定的餐盒已经在外面了。让陶丽过去清点。陶丽把包往胳膊上一捋,擦着蔚蓝就过去了。
蔚蓝一只手指垂在酒杯边沿上轻擦,目光里满是深意的睇着陶丽离开的方向。
小老板以为她还愤愤不平,边指挥伙计擦着地板收拾,边在蔚蓝耳朵边说:“这个陶小姐是隔壁那家画廊的这个。”
小老板把大拇指翘翘。
“虽然人挑剔,对人对事都不客气。不过大家看在叶老总的面子上。都不敢太得罪她。楼太太你别介意。我们这店小本生意,也是有苦衷。我在这里再给你赔不是了。”
蔚蓝并不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她听到小老板说陶丽当了画廊的总监,陡生疑惑。
“我看陶小姐很年轻,居然已经是画廊的总监。难怪她脾气比我还坏。”
蔚蓝半真半假的开玩笑。小老板就说:“之前也没她的份,据说前面那位总监偷梁换柱,拿自己描摹的画偷换了名画倒卖,是她发现了供出来的,画廊的老总叶绍齐先生就把人开除,换了她上位!”
小老板摇摇头,脸上意味很明显。后厨有人喊他,他对蔚蓝客气了两句,转身往后厨去。
蔚蓝站在原地,脑子里把刚才陶丽见到她脸孔时的样子回想了一遍,又把小老板的话默念了一遍。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联系。一时却想不通透。
本想回去和楼晋承讲过之后再决定下一步动作,这时候却没有办法按捺住了。蔚蓝拿了包,不等伙计把新出的套餐端上来,她推开玻璃门出去。
陶丽让店里的伙计把餐盒送过去,她走在后面,蔚蓝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穿过一道小路过去。红灯跳转。蔚蓝站在马路这端看着他们进了最边上的那道门。
樱花路189号。
蔚蓝跟着他们过去。
她仰头看着黑色门牌上烫金的字体,手心里也似有什么在灼灼发热。
抓紧包带子,她推门进去。
“轻点放!做不好就都别吃饭!后门多的是野猫野狗!”
小伙计正好收了钱从蔚蓝身边走过,听到身后人的呼喝,大概也觉得不好,嘴角扯了扯。看到蔚蓝进来,他把头一低,赶紧推门出去。
“陶小姐,这么巧?”
听到有人进门,陶丽叉着腰的手放下来,顺势往门口一看。见到蔚蓝,她显然有点惊讶。
蔚蓝把包捋到肩膀上固定,视线从放在地板上的两摞餐盒扫过,嘴角扯了扯。
“国内的画廊真叫我大开眼界。”
她话里有话的仰头看刚挂好的几幅画,口气凉凉的。
陶丽皱眉不悦,扭头挥手,斥了工作人员:“还不去吃饭!”
等工作人员一走,陶丽走到蔚蓝面前:“刚才是我的问题。如果楼太太因为这个要去向您先生告状,退还刚买的那副《情人》,我无话可说。但我还是想请楼太太分清楚公私。”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