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没有拖得太晚。薇薇明天一早要起,吃过饭之后大家就散了。冷长风随她往楼上走,宋景心进自己的房间,他手撑在门上,不让她关门。
她目光镇定的望着他,冷长风晚饭时又喝了点酒。目光也似染了醉意。轻佻的低首就去够她的唇。
宋景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别开脸,她抵着他胸膛往外用力一推,冷长风跌到对面墙壁上。宋景心肃着脸,看也不看他,扭身要关门。
他忽撞过来,把半开的门撞开,风驰电掣般将宋景心裹到胸前。反手锁门,反身把她抵到门板上。双臂稍一用力,分开她双腿挂到臂上,他欺身压住她。如狼似虎的咬她的唇、颈子、锁骨,撕开齐肩毛衣探到胸衣里去。
“冷长风!”
他虎虎的吻她,将她的叱喝吞进肚子里。他一寸寸压近。就在咫尺。
宋景心慌起来,她拿手去推他,他岿然不动;她扭头躲避追吻,他垂首就下。下身猛往前一顶,宋景心浑身冒出一层冷汗。
“放开我!”
“凭什么?你凭什么一再这样对我?”
她也是有牙齿的猫。张嘴咬住他肩膀一块硬肉。
她是真恨,真怨,真不愿他碰。那齿间力道像是他再不停,她就能立刻咬下那块肉来似的。冷长风倒不在乎她咬下来,横竖身体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她难过,他也能感受到几分。宋一鸣的性命不是他想要的。
他停了手,转了弯在她耳边绵绵的啜吻:“今天真是我的生日。”
宋景心想笑,嘴角牵动却要哭。松了口,她头靠在门上凉凉的看他。
“你真残忍。”
他放下她,往后。理着微显凌乱的衬衫,嘴边含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何以见得?就因为宋一鸣刚死,而我要求你履行夫妻义务?”
“难道你还想替他守孝三年以示孝心?”
冷长风嘴角的笑凝住,目光幽暗:“容我提醒你。宋一鸣本姓吴,为了你宋家家财才入赘改姓。而你,并非他亲生。”
宋景心看着他,目光越发凉:“你还知道什么?”
他眉峰微挑,收起嘴角。
“对,你对我了如指掌才能这样玩弄我。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宋景心微闭着眼睛深呼吸。
再睁眼看他时她目光冷寒带着有点疯狂的笑意:“不过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
“他从不把我当女儿看,为什么我还这样维护他。”
“你应该也察觉得出来,我的身体,没有那么干净。”
冷长风眼一利,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她从他眼睛看到紧张,宋景心笑了:“十二岁那年外祖去世,我没有了亲人。爸不喜欢我。十二岁之前的我,任性、骄傲、自以为是。他不喜欢我,我就走。可是走出这栋房子。多的是吃人的怪物。我就遇上了那么一个。”
“宋景心!”
他突喝,捏着她肩膀的指想要嵌进她肌骨里去。
“那个巷子,阴冷潮湿,四周的房子摇摇欲坠,我躲在笼子里,我以为他走了……”她眼神混乱起来,语言也混乱起来。
“他抓住了我,我记得他身上腐烂的气味,我求他,我想跑,他把我绑在断了一截的水泥柱子上。我记得他的手伸进去时,很痛。痛得我想要死过去……”
“住口!”冷长风拥住她,无法再听她说下去。
宋景心有点痴狂的靠在他身上笑,好像撕开伤疤鲜血横流的人不是她。
“爸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他带我回家,他说外祖把房子留给我,我不喜欢,他可以走,所以不要再离家出走。”
“那是他唯一一次没有打我,没有骂我。我以为我还有机会的,总有一天他会像那天一样喊我小景,会心疼我。可是你把它毁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说到最后发出一声类似小兽受伤的嘶叫。推开冷长风,她捂着心口靠在门上。
锥心刺骨,她痛得难受。看他脸色也有点白,报复般觉得痛快。
“故事说完了。以后你能更得心应手的玩弄我,这个生日礼物满意吗,冷先生?”
冷长风凝着她的目光似要淬成冰。他忽然摘下眼镜丢到不远的桌上,握住她手拽到身前。他激烈的吻她,唇、颈、下巴、锁骨……像要驱逐她身上久远的印记,又像是在惩罚她。
“只有你受过伤害吗?”
他一把扯掉她的毛衣,忽然用力,宋景心仰头痛得闭眼。
“宋景心,宋一鸣他虽然死不足惜,但我告诉你,他还没资格要我动手取他的狗命!”
他褪下她裙内的屏障。宋景心忽然惊醒,推开他捂住肚子。
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慌,冷长风上前,她有点神思松散的说道:“是!他不是被你杀死,可是你脱不了干系!”宏反共技。
冷长风停住,望着她的脸上浮出冷笑:“你要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血,就该知道,他那种人,死一万次都不够。”
说完,他又要过来。宋景心已经缓回了一点心思,她勉强镇定的边往后退边说:“那顾长宁呢?你的仇恨不会和他有关,为什么非要他死?”
“我要他死,他不会只判十年监禁!”“砰”一声,他的拳头砸到墙上,冷长风脸色一下子阴沉,他咬了咬牙根,似乎是怒到极点。他长臂抓住她不让她跑。
宋景心知道他酒意上来,不得手不肯罢休。有点认命的不反抗。
冷长风抱着她却忽然缓了声调:“我很累,只想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