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客厅里,显得有些昏暗,只有酒柜台上的三盏射灯,发出幽寂寞的光。
秦深坐在台的木质椅上,手腕轻轻晃了晃,握着的酒杯中,浓艳的液体泛出一丝潋滟的光。
让思绪飞了一会之后,秦深将酒杯放在了台上,给周易然拨过去一个电话。
许久,电话才接通,传来的是肖妍妍的声音:“秦总……易然哥去洗手间了,一会儿我让易然哥给您回电话。”
秦深的眉心皱了皱,听到电话那头影影绰绰传来的靡靡之音,看来,周易然又在夜店流连。
周易然返身回到酒,肖妍妍便将手机递给了他,让他给秦深回个电话。
周易然拿起电话,走到了酒一个安静的拐角处:“老四,我正在酒压惊呢。有什么事?”
“找局里的人,继续追查那几个劫持浓浓的凶徒”秦深的语气沉重。
“这是流犯,又没确切的线索,估计不大好查。”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有时候心绪相通,从秦深的口气里,周易然听出了一丝异样,“老四,难道你觉得这事不是偶然?”
秦深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查查他们究竟和什么人有往来。”
“好。”周易然应声,“难道真的是有人故意想伤害浓浓?”
“将这件事保密。”
“嗯。”周易然答应着,待秦深挂断电话之后,往酒处走去。
暗伏在拐角处的肖妍妍,偷听着周易然和秦深的电话。从周易然的只字片语中,肖妍妍得知,秦深对那几个歹徒产生了怀疑。(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
肖妍妍心内充满了惊讶,思量再三,她投靠了焦蔻蔻,决定将这件事透露给焦蔻蔻。
见周易然挂断了手机,朝着酒走,肖妍妍先周易然一步,回到了酒,故作无所知。
和周易然结束了通话之后的两三秒,手机上跳动着艾浓的号码。
心一动,没有任何犹豫,秦深接通了艾浓的号码。
刚才艾浓是失手,拨通了秦深的号码,如今见秦深接通了,少不得镇定情绪,隔着手机,两人都沉默了数秒,艾浓这才想好了措词:“秦……深……你的脚好点没有?”
秦深的嘴角不自觉向上扬了扬。这样的神情,艾浓看不到,她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感:“下属关心上司么?深更半夜。”
她分辨着声音,兀自悟出了几分薄凉。她的内心顿了顿,心想,自己逾越了关心的尺度。
“我……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沉默了数秒之后,艾浓说道。
艾浓事先将电话挂断。
她依然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如同贴烧饼,肚子却有点饿了,想到了南大街上的黑森林蛋糕。
时针已经指向了深夜的十二点十三分,这个时间段,蛋糕房早就打烊。出于吐槽心里,艾浓一时百无聊赖,发了微信朋友圈:这个点忽然想吃南大街蛋糕房的黑森林,真是吃货一枚。
并且连发了五个眼冒桃心,流口水的表情。
艾浓的微信,一直设置在秦深的手机屏幕上。有消息的微信,有了更新的提醒。秦深打开,看到了艾浓的吐槽。
数秒之后,秦深从手机里翻出了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南大街蛋糕房黄经理。此刻的黄经理,刚刚入睡,就被电话吵醒。睡眼惺忪地拿起c号码,睡意立刻全无。
“秦总,你好,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么?”
“抱歉。这么晚了打扰。”秦深的声音低沉有礼,“帮我去做一份黑森林蛋糕。”
“好,没问题,我马上亲自到店里去做,然后给秦总送来么?”
“不用。”秦深停顿了两秒,“我过来取。”
“好的。好的。”黄经理立刻取衣取车钥匙,赶往南大街的蛋糕房。
秦深将睡袍换下,穿上了休闲装,驱车到南大街蛋糕房时,黄经理已经在店里烘培了。
“秦总……你稍坐,我马上好。”
秦深微微颔首,说了一句费心。
蛋糕房已经经营了十八年之久。
初中时,喜食甜食的艾浓,在放学之后,时常拖着秦深来店里吃蛋糕。他们总是坐在蛋糕房休息区的第二张木桌上,艾浓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喋喋不休地将学校和班级里发生的新鲜事,如数告诉秦深。
从那时候起,秦深便留了心,要了店铺主人黄经理的手机号码。
没过多久,黄经理将黑森林蛋糕做好,将它装进了精致的纸盒里。
秦深谢了,多付了三十倍的价格,并且叮嘱了数句。
黄经理看着秦深驱车离开,忽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自言自语:“现在的年轻男女谈个恋爱啊!真是跟言情剧似的!”
秦深驱车,来到了艾浓家的排屋,艾浓的房间,依然亮着灯。
秦深将装着蛋糕的纸盒放在了艾浓房间的窗台上,敲了敲窗台的玻璃,听到里面有脚步声朝着窗台靠近,他闪身进了不远处浓密的灌木。
窗户被打开了,艾浓探出头,看到了窗台上的纸盒。
艾浓愣怔了一下,捧起了纸盒,打开,见是刚才自己所言的黑森林蛋糕,心里的狐疑更甚。
三更半夜,不便弄出太大的动静,艾浓轻手轻脚,将大门开了,出来寻觅来着。
“请问是谁?出来好么?”艾浓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压制。
在灌木丛中的秦深,未曾动弹。
“谢谢你给我送来的蛋糕,只是,请出来一下,好么?”艾浓在月夜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