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醒来,枕边人是艾浓。
此刻的女子,长发铺陈,侧身卷缩在他的臂弯,如同猫科动物般温*软,惹人怜爱。
想起数小时前的缠*绵,秦深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勾了勾,俯首将唇印上了她的唇。
他内心暗自盛放欢喜。
艾浓并未完全醒来,只轻轻嘤。咛了一声,迷迷糊糊:“渴!”
秦深极为轻柔地,将手臂从她的颈下抽离,迈着两条长腿下了cp;乱不堪的衣衫,她的,也有他的。昨夜,他对她缠爱,是那样的激*烈。
秦深的缎面软拖,踩到了艾浓的长裙,裙袋里,似有硬*物。
秦深俯身拾起长裙。鹅黄色的伞裙两侧,有着斜插暗袋。秦深将手探入左边的裙袋,r>手机是没有锁屏的,有微信信息。也并不非故意,秦深的眼眸一扫,忽然之间,整个身子被冻住,似被冰封亿万年。
***
浑身酸痛,是艾浓迷迷蒙蒙醒来时候的第一感觉。
枕边的男子已经不见。她支撑起身子,眸光在房内流转,见左侧更衣室的磨砂玻璃上,映衬着男子正在穿戴的剪影。
艾浓回过神,赤足下cbr>这是她第一次来秦深的私人别墅,没有准备换洗的衣衫,所以,她穿的,还是昨夜的那套裙衫。
“哗啦!”
更衣室的磨砂玻璃门被打开,秦深tig拔的身影,朝着她走来。
他昨夜的狂热和骁勇,让此刻的艾浓,依然有些酸。(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软局促。
他逐渐走近她。
她和他,四目相接。
昨夜迷醉狂热的男子。此刻为何冷若冰霜?他看向她的眼神,分明充满了一种赤*裸裸的厌恶。
“秦……深……我……”艾浓的心一紧,声音忽而变得微弱:她不知道,他忽然冷面的因由。
“你?你怎么?”秦深低下眼眸,扣着外套袖口的水晶扣子,口气冰冷地反问。
“我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艾浓因男子的冷冽气息,而愈发拘谨。
“你指的是昨夜么?”男子的嘴角添了一抹嘲讽,“的确,第一次不懂取悦男人。不过,你的报酬仍然不会少。”
说着,秦深走到桌边,取了支票本,动作娴熟地签了一张支票,丢到了艾浓的脚下,“市面上的二流明星,也就这个价格。”
二十万。
顷刻间,艾浓的血液凝固,整个人如同泥塑木雕,脑海里,一片空白。
等艾浓回过神来,男子已经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毫无留恋地离开。
“钟点工会来打扫,九点之前,你离开。”男子的声音极度冷漠,将门关上,消失。
约莫过了两分钟,窗外传来了汽车驶离的声音,由近及远,乃至消失。
这一切,真像一场浑浑噩噩的梦。
直到手机响起,艾浓才从破碎里回过神来,屏幕上显示,是艾明澈。
艾浓接听,轻轻叫了一声哥。
“浓浓,感冒好点了没?吃药了没?”艾明澈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关怀,富有磁性。
艾浓顿了顿:“吃了。是小溪帮我买的感冒药。”
“嗯,记得多喝水。”艾明澈叮嘱。
“哥,你的事……你还好么?”艾浓顿了顿,问道。
“不用担心,会解决的。请你的同学小溪到家里来坐坐,我买了你们最爱吃的蓝莓蛋糕。”艾明澈安慰妹妹,忽而又显忙乱,“有电话进来了,不聊了。”
结束了通话,艾浓吁了一口气:哥哥没有发现她的谎言!若是知道她昨夜谎借替同学小溪过生日为由一*夜未归,是跟秦深在一起。而且,这一*夜,忽然变成了一场买卖,换来了一张支票……
一向视她为珍宝的哥哥,肯定会失控,去找秦深算账。
艾浓心绪复杂,无力再想下去。
***
艾家住在一幢依山的白色排屋里。
排屋的院落里,种满了花花草草,屋檐下挂着一串串的风铃,或长或短的垂坠着,风儿一过,发出奏响。
这一排风铃,是年前艾浓和哥哥艾明澈一起挂上去蹈缭谖蓍芟碌某壬阳光下,意是守护。就像他身为艾家的长子,他会守护爸爸和阿姨,还有最疼爱的她。
风铃真的能够守护艾家的每个人么?可是为什么哥哥却正在遭遇着无妄之灾。
门开了,艾夫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艾浓回过神,叫了一声妈。
艾夫人的神情有些紧张,拉着艾浓走进了客厅的一角。
“浓浓,你昨晚一直在阿深的别墅里么?”艾夫人问得小心翼翼。
“嗯。”艾浓点了点头。
“那你们……”艾夫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艾浓咬了咬嘴唇,又点点头。艾夫人似松了一口气:“这么说,你和阿深的关系又近了一步。阿深果然是喜欢你的。你哥哥的事……提了么?”
看着艾夫人似一块大石落地的模样,艾浓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她没有勇气,告诉艾夫人,她和秦深之间发生的那一幕。她勉强地点点头。
“咳咳咳……”屋里的咳嗽声,终止了艾浓的思绪。
艾浓和艾夫人走进了内室。
艾兆伦躺在cb艾浓坐在c半晌才说话,声音沉郁,充满歉疚:“浓浓,为了你哥,亏待你了……”
艾浓摇了摇头:“爸爸,我们是一家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伦哥!”一旁的艾夫人帮着艾兆伦掖了掖被角。三十一岁那年,婚姻的不幸,让她带着三岁的浓浓来到了魔都了员。
艾兆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