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的姓氏,一直用的事“荣”,其实错了,应该是“荣”,现在改过来,不好意思。)
余宇知道自己的现在的心思太重了,包括自己宗门的未来,以及九幽冥府这些事,如果要抽身出来,没有良好的环境,以及一个适当的契机,他是无法从以往的心境中走出来的,如果不走出来,元神大成这个关口的松动迹象,就永远都不会来。
如果这个关口都不松动,突破就无从谈起。
这个过程很多人一等,就是上千年,更多的则是困死原地,终生停留在星场境后期。
荣乐儿见余宇,似乎越来越害羞了,她一直在躲着余宇,现在躲的更厉害了,只是做事,似乎更加认真,仔细了。
冬天的大雪过后,往往有一段晴朗的日子,荣乐儿便常将余宇的被褥什么的拿出来晒,其实前几天刚晒过,余宇的衣服并不脏,她也非要洗。地也不脏,每天扫的都非常认真。
荣氏的病,在半年不到时间里,已经好了大半,不过后面的痊愈,就慢的多了,她已经可以正常做事了。不过她极少做事!
容氏也从不出门,每天无事便坐在家里,时常流泪,神情落寞,她是个中年尚且不到的妇人,其实极为美貌,她也很会打扮自己,每天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无事便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余宇让她不妨出去走动走动,她摇头拒绝了。
年节将近,余宇多给了她们母女两百两银子,说是自己家族的生意做的不错,算是给的年节费,这是给伙计的,没到年节,很多做生意的,无论大小,都会给伙计们包个红包,不管多少,也让大家都过个好年,回家也有交代。
余宇也不例外。荣乐儿拒绝了,但荣氏收下了。荣氏每天看着余宇的行为,她分辨不出来余宇到底是什么来头,但可以肯定的是,余宇确实在做生意。
因为这个女人,时常翻看余宇的账簿。余宇的账簿都在家里,锁起来了,这女人居然会开锁,麻溜的很,她似乎也能看懂账簿,十分清楚。
从账簿上看,余宇这半年,着实挣了钱,大约有两三千两银子的样子,要知道这只是几个月的功夫而已,不是一年,也不是半年,余宇来到这里,尚且不足半年。
所以她肯定余宇是来自大户人家,虽然不见得是显贵人家,但家族一定不小,这个家族类似余宇这样外出过生意的人,应该是不止余宇一个。
很多大家族都是如此,核心的家族成员都出去做生意了,如果家族内有武道分支,那么武道这一块有人专门做,而生意也有人专门做,但武道分支,比生意分支,地位要高。
比如余宇在西陀之地碰到的那个修士家族出身的程彩虹,这个女人就是来自修士家族,但她的资质不行,所以被家族遣出来做生意,但很遗憾,她虽然生意做的好,但在家族的地位不高,而且备受冷眼。
世俗世界的武道家族,多数也都是一样。这个方面,容氏就非常熟悉了,她只是不敢断定,余宇的家族到底是什么来头,一般讲,像是这样出来做事的人,也不会过的讲自己家族的事情的。
荣氏母女缺钱,在这个世界上,她懂钱的作用。很懂!
大黄跟余宇讲了荣氏的行为,余宇每次都是一笑置之。不过他对这个荣氏的看法,确实越来越复杂了,他的账簿都是真的,很多女人,是看不懂账簿的。
账簿并非流水账,是这个世界上很专业的做账方式,而且若要看懂,就要看到那地方是进货,那地方是出货,那地方是利润,如此等等。
大黄听她神神道道的自己在哪儿说,可以肯定,她是可以看懂的。
年节临近,这里已经开始人脑起来了。热闹方式很不一样,玩杂耍的什么,比较多,但晚上看不到什么灯笼,烟火则是一点也看不到,一个烟火星子都没有。走门串巷的孩子多,讨些喜钱,每人讨的三五个铜板便十分开心了。
不少做生意的,并未回家,而是一直看守,直到年节。这是商业繁荣之所的常态,跟乡下截然不同。不过这样的地方,人多,显得格外热闹些,没有到年节的时候,气氛早已出来了。
余宇在大路的边上第二排,也租了个房子,算是个院子。后面是仓库,装药材的,前面是门面,以及伙计们日常吃饭睡觉的地方。余宇若在此地,白天便会过去看看。
他已经更此地的不少人,十分熟悉了,除了药材这一行的同行外,其他人也都有了些交往,很多人叫他乐哥儿,因为他一直自成王乐,这个上一世的名字。
这个年节,荣乐儿忙里忙外,十分忙碌,因为有了些钱,她要为她母亲置办些衣物,因为以前的衣物都当掉了,或是卖掉了。
很奇怪的是,她也为她自己置办了两身合身的衣物。但即便如此,还是遭来了她母亲的训斥,这些都是大黄告诉他的。
店里没什么客人,余宇每天回来的早,这天回来,自己眼前一亮,发现一个梳着大辫子,穿着一身碎花粗布小棉袄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
荣乐儿端着脸盘,正从余宇的身边走过去,低着头,余宇看她的脸,已经红成了一张大红纸,低着头,走的极快,盆里的水,洒出来一多半。
大概是衣服做好了,上了身了。
崭新的棉袄棉裤,都是粗布的,不值钱,她目前穿的,是最差的那种缎子面料,但也是缎子了,不过虽然她穿的是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