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君严第一反应的怒气发泄完毕之后,他还是突然的松开了掐住君歌脖子的手。
他忽然大笑起来,感觉到自己完完全全是被大长老和三长老他们给蒙蔽在鼓里了,那种伤痛的感觉,那种失去希望的感觉,让他的内心就像是被揪紧了一样。
“你……你为什么会是青色的天赋!”君严将君歌一甩,根本毫无反抗之力的君歌就这样子又直挺挺的摔在地上,就连摸摸脑袋,安慰性质的心理性止痛都做不到。只能是这么柔弱的看着君严。
“我哪里知道?”她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可是她先前不一直以为自己是彩虹色的天赋吗,还各种带着自己的彩虹色的戒指出去显摆呢,怎么突然的在这个时候,就变成了青色的天赋呢?她不大相信的眨眨眼睛,显得很是无辜的模样,不过事实就是,她确实是真的也很无辜的不是?
难不成就连她的天赋,在这个时候也都成了精,知道君严看重的是她的彩虹色天赋,所以就随机的变出了一种青色的天赋作为伪装色,然后就准备这样子的机智的躲过君严对于她的天赋的掠夺?
反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这番猜测的。
不过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如果不是这一种猜测的话,那就是她真的已经不是彩虹色天赋的人了。而很有可能,就是……
“这应该是你儿子做的坏事啊!”
她现在能够想到的关于天赋的事情,大概也就是在小树林的树叉子之上,君严他儿子君魏用匕首给她来了好几刀,虽然被她机智的用凝脂化瘀丸给化解了,可是她到底是不知道在那之后自己的天赋是怎么变化的了。
因为她本来有个测灵石做的戒指,也早就扣在了古意那里了吧。
君严先前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像是自言自语的叙说着自己是怎样的掩藏在心里,才没有跑出来直接夺了君歌的天赋,或者又是在说大长老和三长老那两个老不死的是怎样的贼精,“他们就是知道你是青色的天赋,所以设套给了我这么一个希望……你根本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但是君歌那句话一出,他就愣住了。
时间静止了好久。
“我不信!“君严咆哮了起来。
君歌看着他这一脸被打击的模样,表示自己还是满同情和理解的。就像是自己幸幸苦苦的精心培养了一棵美丽的盆栽,结果被自家的宠物给拱了一样难过。
但是她还是想说……
“话说你算什么……我又算什么……别自己人坏,就把别人都想的这里是阴谋,那里是心计的好不好!我前段时间还是拿着测灵石看着自己一个彩虹色的天赋……肯定是在小树林里,君魏用什么血契之术,把我的天赋给夺走了……”
听见君歌说的有头有脸的,君严本来就信了半分,后来更是听着君歌竟然说出了“血契”两个字。更是信了个十成十。
就差要找到自己那该死的儿子君魏,把他给弄死换天赋了!
就在君歌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君严就赶紧问她道,“你知道君魏那小子在哪吗!”
“那个……”君歌表示自己不知道。
君严又要开始发脾气了,“之前我就知道他是寻着你去了!你又说他夺了你的天赋,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活着……”
喂,那个五长老啊!你现在虽然是生气吧,可是能不能拜托你能不能讲点逻辑……
现在被夺了天赋的是她君歌,死里逃生的是她君歌,她能够活下来也是她命好好不好!而且,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容忍了,还有对于君魏失踪的事情,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负罪感,但是这也不能代表她就能够圣母白莲花一样的——自己好不容易活了过来,还要去管君魏是不是活着,还要去管君魏到底去哪儿了……
那是脑抽了吧?或者,带上性别可以说这五长老,直男癌?
“我当时昏过去了,然后醒过来的时候,就直接走了,根本没有看见他啊……”
“那那个姓古的小孩子呢?他总不会昏了过去,然后不知道事情是怎样的吧?”
那个,五长老,你确定要这么防备着古意吗?
可是她现在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要说她跟古意分开过一段时间?她在妖塔里跟着自己的爹爹和娘亲修炼,而古意这个时候本来说好了是跟着那两只大黑熊去修炼,结果后来不知道奔到哪里去了吗?
君歌自然知道这话是不能说的,而谎言哪里又是这么好编的,这么一想之后,她感觉就紧闭其口,什么话也不说了。
只是说了一句,“当时古意他……不见了。”
不管君严是怎样的一遍又一遍的问她。君严觉得从她这里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就“呵呵”的冷笑了两声,又低下身来,捡起了那放在了地上的书籍,和从君歌的手里扣出来了那颗青色的测灵石。
看着他诡异的笑容,君歌当即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要做什么……”
又是同样的台词,不过好在这一次君严根本都没想要同她嬉闹,也不会跟她说出那种,诸如,“你到了黄泉你就知道的话了。”
而是直接的回答了她,“既然你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那就不如让我救你一把吧。反正……我不知道你是用了怎样的办法重塑了你的肉身,但是……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你……”君歌怒视着他。
这一次君严显然是没有那么好的态度来对待她了,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