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至已撤退的八路,佐官气极败坏怒道:“把这个剩下的八路给我找出来,一定要活扒他的皮。”
鬼子无法判断秦木的具体位置,只能等着他开枪后,往大致位置扫射过去。
周子云回过头,问道:“人员都撤退完了吗?怎么鬼子还在开枪。”
一个战士立马想到秦木,报告着说:“团长,秦木断后,没想到现在还没撤回来。”
望着个个肩头扛着货物往山里撤离的将士们,周子云进退两难,他喊道:“严三,跟我一起来,其他人先撤退。”
严三也在搬着货,听到老大被困还没及时撤离,甩下货物交接给警卫员,“团长,我和你一起去。”
还没走几步,几个营长便也跟上来,张九好不痛快地说道:“团长,打仗可不能丢下我呀,我的枪好久没出膛,再不动,就该生锈啦。”
严三整了几颗手雷挂在腰间,冲在最前面,现如今,他还是义无反顾挺身为秦木战斗的。
秦木挤在黑暗位置里,每一枪后,鬼子们都可以看见秦木枪里发出的火光,所有的子弹又即刻对准火光乍现的地方打去。
在开完一枪后,秦木也迅速转移着方位,鬼子人数众多,长时间可拖不下去。他没带太多子弹,摸下口袋,就剩下最后一盒。
鬼子们步步紧逼,佐官地怒火也全都集中在秦木一个人身上,既然抓不住八路,追不回货物,至少也得带个活人去交差。
“分散开,把敌人包围起来。”佐官命令道,“一定要抓活的,死了没用。”
鬼子们把步枪都上了刺刀,准备来个包围,不能打死,那就把对方给刺伤,准能抓个活物回去。
四散而开的鬼子形成半弧形的包围圈,向秦木所在的一处逼近。秦木趴下身,眼睛像野猫般注视着人影模糊的晃动,以此推测敌人的远近。
今晚乌云较多,月光没能起到太大作用,已经被遮挡去了半数,投不下太多的光线。秦木能听见鬼子们踩在地上的石子和土发出的碎声。
轰隆…。山路上炸出的火光惊响众人,冒出的机枪火光吐着火舌发射出数不清的子弹打来。
“小鬼子,****你的祖宗,有本事和爷爷干一场。”能有如此气场在叫嚣的,当然属二营长张九。
一把机枪被他的气势附上不可磨灭而又令人畏惧的色彩,就这么端着机枪往鬼子那头突突突地就奔过去。
“老大,老大你在哪?我们来了。”严三握着手雷跑过去,随时就绪着在鬼子靠近时送上这份仅有的祝福。
猫出身体,秦木发现团长和严三他们居然来了,赶紧从高处滑下来,一跃跳过山岩,身体纵深凌空而出,落地后敏捷而又技巧地拎抢一滚,大腿一蹬,已经冲至严三面前。
“小子不赖,还能惦记着我,没白带你。”
“老大,那可不,我严三重情重义,就算是鬼子一个联队来,我也敢单枪匹马和他们干。”
周子云往严三屁股上踹去:“你不吹牛会死呀,赶紧撤。”
秦木边撤边放枪,鬼子再几乎百分百命中率的情况下几乎不敢太过冲前,张九的机枪火力更不是吓唬的。
“这些手雷带着碍事,都送给小鬼子,别在粘我们了。”严三把手雷一齐扔出,四面轰天得炸响,火光四起,亮出大半块地方。
八路们也趁此时刻跑入山里,很快融入到山中更加漆黑的环境中。
“别追了。”佐官喊道,他的眼睛显然还是不平的怒气,“进了山,我们这些人冒然追击,会伤亡更大。现在马上电联,报告情况,还有把卡车全都开回去。”
鬼子们分散在十来辆车上,佐官下了马,坐到副驾驶位置上,通讯兵已经电联把情报连夜发出。
“开车吧。”佐官说道。
为首的车辆启动起来,引擎一发动,汽车的轮子便转了起来,当车轮刚滚动压了一个脚掌的距离,接连的爆炸让十来辆的卡车炸得支离破碎。
鬼子们像烤鸭般被炸出十多米外,几辆卡车甚至直接侧翻在地,驾驶员缺了半个身体爬出来,痛苦地挣扎着,在卡车雄雄燃烧的再次爆炸中死去。
火焰把没有死的士兵们点上一层火焰,身上燃烧的军装紧紧穿着,就这么在一群人的嚎叫声中,渐渐黯淡了声音,个个扑倒在地。
佐官推开车门,从车上摔在地面,他满面是血,巨大的爆炸让他神志有些模糊。基本的作战意识令他知道,一定是八路又埋下地雷,他大意了。
背后一阵冰凉的流水穿透身体,他吃力地背过手去摸下脖子后面,手上全是沾满他的血,那一刻,他什么也不知道就倒下了。
还未远去的八路停下脚步,看着一公里外的山路里发出的爆炸和满天的火光,燃烧的卡车成了指路标一般。
“他奶奶的,没能亲眼看鬼子怎么倒霉的,心里真不过瘾。”张九骂道。
……
收到电联的鬼子部队,很快在黎明时分赶到所在地点,来的人正是秦木当时在清水镇误以为杀死了的崎田少佐。
卡车已经烧得通体乌黑,只剩下一个躯壳,车上还在燃烧着余火,黑烟一个劲地往空中窜去。
地上一片狼藉,铺满士兵们的尸体,三三两两倒在地上,身上也因为燃烧而成了炭,分散在各处的肢体和血惨不忍睹。
崎田没有多问,走上前去检查是否还有生存的士兵。他看到指挥这次战斗的佐官,正倒在地上,他叫来士兵,扶起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