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惨叫让秦木心里略微好受些,多多少少会为那些惨死的兄弟们报仇血恨。
狙击手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土墙的高处,一堆堆的黄色土块,俨然成一座小型土包,这个地点让鬼子身体能够很好的隐藏其中,而且受光线影响,黑暗已经覆盖而下,很好地形成视线盲点。
秦木一手提起鬼子,任由他挣扎叫唤,把他连人给扔下去,高高摔下后,鬼子的膝盖上的伤痛更加严重,犹如火上浇油般。
“兄弟们,冲啊。”秦木站在高处向着后方大喊。
听得胜利的消息,八路们雀跃欢呼,从民房、屋顶、石墙和角落中一哄而出,他们很分散,但是聚集到一起时,才发现人数并不少。
“我们打倒鬼子了,去。他祖。宗十八代的,真他。娘的长脸。”
“赶快把鬼子的机枪点给占了,我们也给他们来一通晚饭吃,多吃几粒枪子儿。”
他们奔得很快,最前面的人员已经将鬼子的机枪点直接抢占,留下的机枪还真是不赖,那些子弹够给小鬼子享受一通的了。
其它士兵进入周围的防御点,很快在最前线的位置,他们重新布好防线,静待鬼子而来。
“把这个鬼子给我绑好,丢在地上作诱饵。”秦木指着正在杀猪般叫唤的鬼子。
几个人七手八脚很快把狙击手给绑严实,嘴上也用厚布紧紧扎起来,然后拖着鬼子往前方空地上丢过去,便返身回来。
特别行动队也发现不一般的情况,他们看见自己的士兵被绑着,在地上一个劲的挣扎,极其痛苦的模样。
他们用望远镜瞅下,没错,看样子好像还是个狙击手。
“快,派一小队人去支援下,看看怎么回事?”
小队人马集结而去,他们也想弄明白出了什么情况,竟被人绑成这样,难道侧翼方向的进攻并不顺利?
赶到时,他们没有直接靠近,而是持着枪在周围非常谨慎的观察一番,待确定没有什么敌人,几个士兵手持枪在警戒,其它人上前松绑。
在他们的周围,黑压压的一片房屋之中,一只只眼睛正瞅着他们,手里的枪也上了膛,就等大开杀戒。
鬼子狙击手不住地摇头晃脑,他要告诉大家赶快撤离,别靠近,八路都在周围埋伏着。可是有口难言,布条绑得太结实,他试图要咬断,还是无济于事。
当最后松绑开后,狙击手喊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快走,有八路!
言简意赅,这是死亡的讯息。
那告诫的话,就是八路开枪的信号般,借着鬼子留下的机枪火力,疯狂般的吐着火舌的机枪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的刺眼,四周亮起一片片一闪一闪的步枪火光。
包围而来的手榴弹也炸响,热锅上炒蚂蚁,几下的功夫,小队人马尽数完蛋,狙击手也在爆炸中被炸得身首异处,八路们非常满意这样的战果。
他们冲上去,把鬼子身上的冲锋枪都夺了过来,此时的黑岗已经听得侧翼有非常近的战斗声,他很意外,刚才明明压上去的部队,现在怎么又有战斗声。
侦察兵来报,侧翼遭到不明的攻击,八路好像已经冲过来,战斗结束得有点快,好像是伏击,打得措手不及,小队人马无人生还。
“笨蛋,区区一伙八路竟把我们打成这样,不是派出的两名狙击手负责侧翼的配合进攻吗?”黑岗重重地加大声音,他格外不满。
“报告队长,狙击手可能已经阵亡。”
“可能?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怎么说可能。”他很生气,情报需要确定无误,不能有可能的存在。
“两名狙击手的埋伏点,已经被八路占领,我估计已经阵亡,是的队长,阵亡了。”
思前想后,黑岗冷静下来,他的生气并没有影响对整个战局的判断。战斗还未结束,侧翼只是进攻的一部分,主体的中路进展还是蛮顺利的,并未因小失大。
“既然侧翼没有守住,那就不要太在意,告知部队,加快进攻,从中路直插而去,突破八路的全线防守。”
命令下达完成,黑岗将思绪移到派出的两名狙击手身上,他联想到酒井。
难不成还是八路那个狙击手干的?应该没错,除了他,也不会再有人,有本事解决。此人未除,对我们的影响还是蛮大的。
现在不是在乎个人生死的问题,只要完成对中路的一举突破,八路整个防线就会土崩瓦解,一个狙击手,到时再来解决也不碍事。
黑岗考虑的是整体,一个狙击手影响不了他的特别行动队,一个精锐要对战整支精锐,那是不可能的事。胜负只是力量悬殊,时间问题罢了。
他低头看下手表,部队推进的速度完全在自己的预期之内,他并不指望一两小时之内结束战斗,那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现在特别行动队有足够的兵力去面对两个团,黑岗的预期是明日下午前,一定要吃掉他们下,黑岗心头也是微颤,不能替酒井报仇,他知道回去的后果一样是死下不杀他,他也无脸再配得上特别行动队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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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特别行动队极强的战斗进攻力,周子云和张立明也吃不消。
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所里,张立明在望远镜里看了多次,每次的表情都是愁眉不展,直到现在,他丢下望远镜,用拳头打下土墙,大骂几句。
“都见鬼了,什么部队,战斗力比我想得要强。什么冲锋枪点射,每分钟都有士兵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