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藤收到情报,恶狠狠地瞪着山林一眼:“八路,等我休整好部队,一定要把你们收拾一顿。”
此次的鬼子没再大举进攻,井藤似乎并不在意秦木的阻挠和对其造成的伤亡,行军在继续。
秦木有些疲惫,一连许久没有休息,刚才的杀戮让他也消耗不少体力,坐在树下,雨水像水帘洞般在他面前下来,耳边净是哗啦啦的流水声。
鬼子还没来?秦木只稍作休憩片刻,觉得甚是不对劲,爬起身往林子边探去。
鬼子余下车辆碾过用木板铺成的地面,已经驶远而去,留下一块块泥面上的木板,走得匆匆,部队很快在对面山角转弯处露出部分士兵的身影。
“遭了,井藤老家伙溜得真快,杀了人就想跑,没那么容易。”秦木跃出山林,跳到泥泞的地面,踩着那铺好的木板,于暴雨中行进。
连下的暴雨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正跑着,秦木隐约听见近处的马蹄声,还有朝着他的叫唤。扭头看去,几匹马正顶着暴雨而来。
“老大,我是严三,团长命令我带你回去。”严三眼睛被雨水打得眯成一条线,正愁着怎么把秦木带回去。
“鬼子把田姑娘杀了,我一定要报仇,打不到井藤老鬼,我也不会让他们行军顺利。”
“我们听见之前林子里有枪声和爆炸,虽然雨大听得不是很清楚,我们没敢轻举妄动。”
“哼,一群小鬼,正好当活靶,都给我灭了。没想到被井藤跑走。”
将士们浑身已经湿透,马匹也在暴雨中没那么精气十足。
“老大那可不,现在我们兵力强大了,要是鬼子被我们旅部追上,再加上几个团的力量,怎么着也能打他个半条命,鬼子现在是担心我们反过来合围他。”
“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要是没了结我的心愿,死也不可能走的。”秦木丢下狠话,他对日军是恨之入骨。
严三没再说什么,从身后的马匹中从牵出一匹无人乘坐的马。
“老大,这是你拴在树林子里的吧,我们来的路上发现的,知道是你带来的马,现在归还给你,既然带不回去你,我也没法完成团长交给的任务。”说着严三提起枪,“我们跟你一起追井藤,多弄死几个士兵,也替死去的弟兄报仇。”
大伙齐声喝道,数双眼睛正盯着秦木做决定,他看下愈来愈远的日军,跨上了马:“既然不怕死,那就跟我一起赴黄泉。”
众马奔腾追去,任凭暴雨再大,他们头也不甩,眼更不眨,秦木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
“联队长,后面有一只八路的小队追来,人很少,似乎是故意要拖延我们行军。”
“看来八路的意图很明显,利用小股部队连番阻挠我军前进,借此拖延,正好让他们的旅部配合其他部队一起把我们包围。决不可恋战,留下一支小队阻击他们,其余大部队火速往清水镇赶,不要理会小兵小卒。”
一支小队迅速在路中间形成攻势,很快利用一挺机枪射击。
一匹马被机枪扫中,嘶吼着摔在地面,八路战士甩出几米外,混着泥巴滚成个泥人。
把缰绳一扬,下马找掩护,鬼子的机枪乱窜,秦木也在争分夺秒,他小步而快频率地跑着,直线般冲上前,迎着鬼子。
他边拉好枪,边在跑动,上膛就是一枪,干掉打机枪的。迅速拉下枪栓,再接着又一枪,没有停止奔跑,也没有片刻的犹豫。
待跑到鬼子面前,小队人也被打死,不到十个鬼子,秦木踏着鬼子身体过去,把机枪交给士兵,自己重新上马追赶。
拾好武器,将士们也紧随其后,雨势忽然不减反增,伴随着狂风,吹得人要往一边歪去。
马儿完全是逆风而行,跑得并不快速,时不时要被雨水打入眼中,好在个个都是驾驭马的高手,除了严三外。
他跌跌撞撞地来回拉扯着缰绳,企图将马儿引导到正确的方向上,显然他变成队伍最后一个。
“严三快跟上。”秦木向后喊道。
“这风太大,我的马不听使唤。”严三叫苦不迭,“它不听话,跑不起来,还总是调转头,没法跟上你们呀。”
几个士兵往回,一起动手帮衬着总算带上正途。跑了不到十多分钟,鬼子部队已经初露踪影。
“老大,就算我们赶上了,也打不过他们那么多个,至少得想个办法。”严三问道。
“管不了那么多。”秦木摸下身上的子弹,还有百颗之多,“还够杀近百个鬼子,争取一枪干掉井藤。”
“那么多士兵围着他,我们也没法靠近,再说,风大雨大,视线又不好,射击都有困难。”
“那我们抄小路,绕到路边的山林里,只要出现在井藤乘坐的车旁边,就有机会狙杀他。”秦木想到此办法,调转马头,一行人径直往山林奔去。
连绵不断延伸的山林,顺着山路而去,日军部队前进之时,一旁的山林里正有支追赶而来的小队,一点点靠近。
林子并不好走,狭窄的路和繁多的枝叶,时不时要往身上打来,将士们用手挡住撞来的枝叶,行进在山林中。
林子里的风势没有外面的大,茂密的林子一定程度上的挡风作用也给他们带来不少好处,他们也似乎听见越来越清晰的卡车引擎声还有摩托车的轰鸣。
“我们已经在鬼子边上走,放慢速度,不要让声音太大。”秦木放缓下来。
放林子外瞅去,果真连绵不断的是鬼子,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