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妖皇的事本尊怎能不放在心上呢。”那团黑气离谛桓更近了,后面的魔兵像是贴在了他屁股后,也机械的向前一步走,动作,表情出奇的一致,木然的神情像是没有生机的木偶。
厌倦他的虚伪客套,谛桓索性不再搭话,十分任性的闪开数十米,只留给身后人孤傲高大的背影。
他的族人也很快跟了上去,顿时,这片冰河之上只留下了数万魔兵和他们的领袖魔尊。
那团黑气向四面八方散开,看起来更加的诡异。曼珠死盯着那道消失的身影,身侧的手被她握的死紧,红润的唇瓣硬是被她咬的失去了血色。
感觉到似是有什么力量禁锢着她们的脖子,瞬间她们便被扬到了空中,而后被狠狠的摔到了魔尊面前。
“你们两个废物,任务失败了还有脸来见我!”说后两巴掌就落到了两张绝色的容颜上。
曼珠沙华大惊失色,诚惶诚恐的跪在她们的领袖面前,对着他不住的磕头认错,嘴里念叨着:“魔尊饶命。”
“哼。”魔尊冷哼了声,她们感觉自己的脖子又被掐紧,沙华眼珠子转了转,急中生智的她连忙道出她心中的想法。
“魔尊,您不就是想让驱妖师阿果沦为魔道吗,只要毁掉她身边的人,让她想起那段记忆……”沙华还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毁掉她身边的人?”
脖子上没有了束缚,她们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更是惶恐至极,相互对视一眼,齐声道:“曼珠沙华誓死效忠魔尊。”
她们高昂的声音也让那些麻木的魔兵有所触动,纷纷振臂高呼:“誓死效忠魔尊……”
路边正开的妖艳的彼岸花被那团黑气包裹着,而后大地上洒满了它们的花瓣……
天灵界,却没有往常那般安静。自那战后,合恕仙长便加强了防守,所有的驱妖弟子一同释放自身的修为,为结界处增添一股新的力量……
让吴花果意外的是,合恕仙长并未责罚她,但她如今一步都不能离开中央宫阁,她师傅意在让她专心修炼,而她的修炼之地便是冰窟。
她本以为这里只是疗伤之绝地,师傅给她的回答是这里冰寒之地与她的冰系法相融,可以大大增强她的修为。
可是这对她来说却是万分折磨,她宁愿受惩罚也不愿整日困守在这个地方。
初晓哭着喊着不要她离开,那嘤嘤的抽泣声至今还回荡在耳边。还有默岚,她向师傅问及,他只告知他很好便一笔带过,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还有真真,自那日在无边崖上一别后就没见过她,实在有些想念。她心里的牵挂太多,师傅其实说的很对,她的心尚不定,要想稳定境界,心必须静。
回来的路上,她刻意拉开她与傅承辞的距离,因为她觉得有些东西好像变了,她揣测不到他炽热的目光,而且总觉得他好像隐瞒着什么。
一回头却撞上顾钧若眼里的深邃,高傲如他,在那双永远没有情绪的瞳孔里,他的冷淡竟让她不再心慌。
还有一点,她感觉她的身体很适应这个阴冷的地方,似乎在源源不断的吸收来自四面八方的灵气。
感觉到丹田处的暴动,她试着盘腿而坐,凝神聚气压制着丹田处的异动。
吴花果这一坐就是五年,她可以说是自学会引气入体,合恕仙长深表欣慰,连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赞赏。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好,就是你了,你就是我们的主角。
作为主角的吴花果表示压力山大,但也不敢疏忽怠慢。五年内,她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别的,将所有的心思与精力都放在了修炼上。
她的悟性是极高的,在修炼这方面无师自通,这一点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
她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刚开始并不适应,觉得脖子很酸,连她都怀疑是不是得了脊椎病,好几次她想起身活动活动,但硬着头皮还是坚持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脊椎病好像不治而愈了,不仅不觉得酸痛,反而全身的血液畅通,整个人的气色很好,她感觉精神抖擞。连身体都轻飘飘的像是飞在了天上。
这五年,合恕仙长时不时会为她送各种丹药,有的是调息的,有的是聚气的,还有的是提升修为的。
五年后,吴花果已经突破了驱妖师的最高境界,达到了修仙界的练气第二层。
一道白影闪来,合恕仙长这回来大发的了,直接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瓶子递给了吴花果。
吴花果好奇的打开瓶塞,顿时眼前发亮,满满的一瓶丹药,师傅什么时候变土豪了?
她瞅了眼仍是维持着高冷之风的师傅,忸怩了会儿,满是不自信的口吻:“师傅,这都是给我的?”
合恕仙长睨了他一眼,傲娇的神色分明在说你说呢。
好吧,吴花果很识相的点了点头,捏起一粒丹药却是没有放入口中,而是拿捏着它,眼里闪着迷离的光。
“师傅,默岚真的没事吗?”在冷凝的空气里,这轻微的语气听起来那样的不自然。
“你不用担心他,他已是九品丹药师,不会有事。”合恕仙长生硬的语气仿佛在述说一个事实。
“九品丹药师?”吴花果昂头,目光中泛着欣喜又困惑的光。过了会儿她又自言自语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曾经那个自卑的少年终于不用让她担心了,她犹记得初次见到他时的场景,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