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发晚了,咳咳,没人看......)
吴花果是在恐惧中醒过来的,直到现在,她的眼前仍是挥之不去的黑暗,周围的漠然吞噬了她的心,她拼命的挣扎,却逃不出如梦魇般的束缚。
手心的余热逐渐让她清醒,她甩了甩头,定神一望,昭和正对着她笑,笑靥如花。
她不敢相信这份笑容,来的宝贵且真实,所有人不是恨她吗?“阿果,你醒了。”
闻言,一直守在旁边的合恕仙长和慕华尊长也看了过来。瞧见师傅深邃的眸子,透着淡淡的无奈,还有慕华尊长略带关切的眼神,吴花果使劲揉了揉眼,终于确定了这是真的。
她的身体不由一怔,后扑在了昭和的怀里,竟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起来。
“师叔,我该怎么办?他们都恨我,他们说我该死……”吴花果伏在昭和肩头泣不成声。
“没事,阿果,一切都过去了。”昭和轻抚着她的脑袋,在女神的安抚下,吴花果也渐渐平静,只是仍是止不住的抽泣着。
“师叔,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吴花果略带抱歉的瞅了眼女神的衣服上被蹭上的鼻涕,她却不介意的笑了笑,始终散发着魅力无限的笑容。
“发生了什么事?”开口的是她的师傅,合恕仙长眉头紧皱着,板着的面孔冷的像块冰。
吴花果没敢接话,她是瞥见师傅的神色的,不过他看起来不太好,这档口,她还是保持沉默最好。
“说……”合恕仙长的耐性似乎已被她的缄默磨光了,一个字发出,顿吓得吴花果打了个激灵。
“师兄,阿果怕是受了什么打击……”女神紧蹙眉头,将视线向侧身而站的合恕仙长挪了去,柔的都能化出水的桃花眼中夹杂着一丝丝不满的情绪。
“师傅,两位师叔……我想一个人静静。”吴花果出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单是瞅了她师傅一眼,就被那锐利的眼神吓得忙将视线收了回去。
合恕仙长许了她,却是交代她目前还需在冰窟养伤。吴花果也没有任何异议,在冰窟内安心的打坐起来。
临了时昭和师叔担忧的神色她看在眼里,所以她颔首微笑以示她很好。
然而,她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有些事不去想不代表它没有发生过。只要她一闭眼,珍蚌倒下的一幕就清晰的浮现。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真希望她可以收回那一掌,她当时为什么要起了杀念,她恨这样残忍的她!
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内心是这样狠毒,她不愿相信珍蚌已经死了,虽然这个与她并无多少交集的男人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但她却忘不了他坚定的对她说:我保护你。可是她却杀了他!
她无意为之,身边的人却因她而死,这份负重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试着将灵气汇聚到丹田,可是刚动了这个想法,它们便像风一样的散掉了。她满脑子都是珍蚌死时温柔的笑容,月华怨恨的指着她说恨她。
她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却是枉然。灵气完全无法调动,而且大有流失迹象。她感觉胸口闷得很,就连血液都像被沉甸甸的石头压着抑制它的流动。
吴花果一声大喊,如若下去,她极有可能七窍流血而亡。死,这个字眼并不陌生。世人都有生存的**,贪心者,望自己长生。从前她是惧怕死亡的,即使现在,她都做不到风轻云淡。可是如今一想到这件恐怖的事,竟也没那么害怕了。
她害了别人,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有了轻生的念头,她也不再调集灵气了,散就散了吧,她这样想着,浮在上空的手也一点点垂了下去。
“胡闹……”恍惚中,她听到这样一声斥责,来人的影子模糊不清,她却发出了笑声,胡闹就胡闹吧,就让她任性一回吧。
看她刚才一脸疲惫的样子,三人又怎能放心,这才又折回来,岂料她竟这般作践自己,合恕仙长铁青着脸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人。
“师兄,目前救阿果才是正事。”昭和柔声的话语提醒了正在气头上的合恕仙长,慕华尊长也附和道:“是啊,她的灵力正在耗散,如果不尽快救治怕是真的来不及了。”
合恕仙长一甩袖,轻轻一跃便虚立在上空。指尖在空气中划动,地上的吴花果也浮到了上空。
昭和、慕华两位尊长身形闪到空中也保持着打坐的姿态,略微调息了会儿,便用自身内力凝成三股力量向吴花果身上注了去。
然而情况也是类似,他们的灵力还没进入吴花果的身体,就被挡了回去,他们又运了运气,再凝成灵气,其结果还是很快便被化掉了。
“怎么会这样?”这种情况是他们之前没遇到过得,除非……
“归元丹,只有归元丹才可以救她。”合恕仙长的语气有些急促,不等其余二人回应,他的手指便在胸前划过,再一收掌便向炼丹阁传出了讯号。
“慕华,昭和,我们集三人的灵力于一体,再借助水流的力量,试着为阿果输入灵气。”
合恕仙长此言一出,两人便有所顿悟。长袖分别向两旁挥了去,瞬间牵起水之气与各自的修为融为一体。
短时间将两种不同的属性融合并不是一件容易事,但对于这三位修士来说,也不是多么困难。
他们坐成一排,灵力的扩散速度非常快,在他们手指向上空划去之时,灵力便被输入到吴花果体内。
这个方法是有一定的效果,灵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