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吴花果是有点冲动了,冒着被师傅责骂的风险毅然选择了随心所欲,随着自己的心,为何要想那么多,她承认自己是有点任性了,可是任性又怎样,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第一次表白就被人家拒绝,她有种说不上的心塞,想当年她是何等的羞涩,以致荒废了大半辈子连个男票都没得,如今她厚着脸皮告白结果被人当场秒杀。
哎,谁让她喜欢的是个gay呢,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了。
走出了天灵界,心情好了很多。环顾四周,黑咕隆咚的一片,静夜里各种声音不绝于耳,有虫鸣,有诡异的叫声,阴凉的风从头到脚吹着她。
她握紧了双手,已暗中调动灵气,如果有妖兽,她必能擒住。妖族也分三六九等,低阶妖兽幻化不了人形,只能释放一些低等的术法,这些她当然是不惧的。
高阶妖兽已成人形,却抹不去身上浓烈的妖气,除非修为极其高深的,当然,这点她也并不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正好这些妖物可以让她提升修为。
一声响动惊扰了她,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她全神贯注的寻找那声动静的来源,耳朵高高竖起,眼睛也瞬间擦亮。
定睛一望,好像是从草丛中传出的,她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体,慢慢的向前方探了去。
此时她所有的注意都被那响动引了去,腰间的一紧却让她动不了。她试着往前走几步,却被握的生紧,她不由的低头一看,瞳孔刹那放大,竟有一双手扣住她的腰!
她挣扎着扭了扭笨拙的腰身,那道如噩梦般的声音便飘了过来,她能清楚的感到他的下巴顶着她的脑袋,灼热的呼吸渗在她的脖颈间,顿感阴森。
“果子,想为夫了吗?”
吴花果握住拳头,贝齿死死的磕住她的下唇,牙床摩擦出咯吱的难听声:“你去死。”这句话真是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死了你怎么办?”吴花果吞了吞口水,这死变态简直阴魂不散,亏她还觉得自己亏欠了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谁欠谁的还不一定呢。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会碰上你。”吴花果胸腔憋着一口气,唾沫飞溅了一地。
“这是缘分。”谛桓松开她,两手一摊,说的风轻云淡,满不在乎。
“哪家猿拉的粪?”她一个白眼飘过去,这可恶的猿粪!
“果子,我想你了。”谛桓上前一步,吴花果唯恐避之忙退后一步,伸手止住他的行为:“你别恶心我了行不,哪凉快待哪去。”
“这凉快。”某男厚脸皮的贴了上来,吴花果抡起一个拳头砸到他的胸口:“你妹。”
这家伙竟给她装起了可怜,不就是轻轻碰了你一下吗,至于猫着腰看起来一副痛苦的样子。
她双手环胸,扔给他数道鄙视的眼神,你就装吧你。
谛桓轻咳了声,慢慢直起身来,冲她一笑:“你是我娘子,不是我妹。”
吴花果肺都快气炸了,一摊手莫念便落到她掌心。她手执长剑,身形飞快的向他逼去,用剑抵着他的脖子:“信不信我宰了你。”
她的语气发狠,面容更是带着狠劲,破有种盛气凌人的风范。
“不信。”谛桓反握住她的手,那把剑就向他的脖子划了下去,瞬间流出血迹,而他却淡然笑之。
“你丫的有病吧。”吴花果一把抽回莫念,冲着谛桓大呼小叫。
“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听他像白痴一样的语气,吴花果却没有取笑的心情,那双饱含真情的眼眸看的她竟一时慌了神。
“你滚开呀。”再多看一眼,她真怕自己会陷进去,忙推开他,却不料他竟险些跌足。
“你……”这次他不像是装的,像是……真受了伤。
“没事,小伤而已,死不了。”他随口一说,却像一把锤头敲击在吴花果的心房,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转过身去,仰着天上的月黯然神伤。“今晚的月亮很圆很大,可是为什么那么悲伤。”
她轻声说着,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就被拒绝,她是真差的没人要了吗?
她重重叹了口气,后席地而坐,托着腮帮轻声说着:“为什么他情愿喜欢一个男银也不愿意喜欢我,甚至都没正眼看过我。”
吴花果很郁闷,感觉到一双大手伸了过来,她二话不说拉过那条手臂便将鼻子蹭了上去:“他说他不喜欢我。”从她的鼻尖传出的声音微乎其微。
她用力一吸鼻,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师兄怎么会是gay……为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情绪汹涌而至,越说越伤心的她最后竟哇哇大哭起来。“我真的喜欢钧若师兄……”
她伏在他肩头哭泣,却没注意到拥着她人的身体一僵,手不自觉的握起,越握越紧……
她每哭一声,他的心就颤一下,他动作轻柔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斜长的凤眸注视着前方,眸子微敛起来,绝美的面容上布满了阴霾。
情绪渐渐发泄完了,吴花果的心情也随之好了很多,当她抬眼的那一刻,一参天大树倒下的瞬间着实惊呆了她。
她目瞪口呆的望着离她不远处那已没了生机的树,紧接着,一颗接一颗的倒下简直像是多诺米骨牌。
“你……”吴花果慢慢转过头来,十分震惊的望着罪魁祸首,他的脸色阴沉,黯淡的凤眸看的她都有些害怕。
这家伙也太血腥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