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那你便猜一猜。”宋凌轩嘴角挑起一抹笑，“你这一个月一直表现得胆大妄为，难道猜一猜的胆儿都没有了？”
“离不敢妄自揣度君心。”慕离冷静的道，激将法对她来说不管用，她不会去猜测。
“前几日，朕派人去跟踪你，被你杀了。”宋凌轩以一种波澜不惊的口吻，对慕离说出这句话来，陈述句，不是疑问。
慕离眼神一闪，然后道：“我不知道他是皇上的人，有人跟踪我，我自然要反击。”
宋凌轩这样问，那就是要挑破了话与她说，她没必要遮遮掩掩，他的手段，她晓得，他必已经将她查查得一清二楚，若她隐瞒，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她现在安然无恙，还能与宋凌轩对话，便说明，她对宋凌轩来说还有价值慕离也绝不相信宋凌轩是那种会因为她和宋离相似，便可以让她免于一死的人。
“你承认得倒是快，连敬语都省了，直接‘我’来‘我’去，果然还是胆大的。”宋凌轩退开一步，不再那样压迫着宋凌轩，俊美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是真不知道他是朕的人，还是假不知道？”
“皇上想要我做什么，请直说。”慕离索性也懒得兜圈子了，去讨论她知不知道跟踪她的人是不是宋凌轩的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做你现在在做的。”宋凌轩慢慢的说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不会不知道吧？”
“我现在在努力让自己存活于相府。”慕离回答，果然宋凌轩就是宋凌轩，处处都是陷阱，不会给你明确的答复，以往小心翼翼猜着他的心思行事，现在，她也不想猜了。
“还有取得慕明德的信任。”宋凌轩没有多加为难，补充上了这么一句。
慕离眼神一凝，皱了眉头，宋凌轩要她取得慕明德的信任，那是不是意味着宋凌轩根本不信任慕明德，而是想找人调查他，只是慕明德在宋凌轩之下做了这么多年的丞相，自有他一套生存的本领，常规方法查无可查，所以才找上她的吗？
找上她的理由，有刚刚宋凌轩说的，他觉得她和宋离的相似，以及他知道她会功夫，更因为她是相府中人，也从一定程度上取得了慕明德的信任，又没有娘亲姐妹。
综上，宋凌轩让她调查慕明德，确实是情理之中。
“朕怀疑慕明德通敌叛国。”宋凌轩说得淡定，“你去替朕查他，若查出他真的和梁国私通，你将证据呈送给朕，朕会处理掉他的，而你，朕会放你一条生路。”
“除了生路，可有赏赐？”慕离的大脑转动得极快，这是她的机会，一个更加光明合理的调查慕明德的机会，更不用操心查出慕明德通敌叛国之后，怎么引发宋凌轩灭了他，因为宋凌轩本来就已经容不得他了。
“赏赐？”宋凌轩反问了一句，“你想要什么赏赐，说来朕听听看。”
“我想要一个身份。”慕离说道，心中已经有了思量，“希望到时候皇上能够成全。”
“行。”宋凌轩点了头，“那么慕明德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让朕看看你的能力吧。”
“离不会让皇上失望的。”恢复了该有的敬语，慕离再次福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