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虞靠坐在椅子上,朝她张开双手:“过来。”
此时阳光正好,金色的阳光从天空中倾洒而下,照的他周身像是镀了一层光晕,俊美的宛如神抵。
安朵捧着精致可爱的玻璃杯,依偎过去靠在对方怀中,看着阳台外郁郁葱葱的树林和隐隐约约的以往浅蓝湖水,轻舒了口气:“这里风景真好。”
“不紧张了?”封景虞扶着她额发,笑睨着问。
安朵斜了他一眼,淡定的表示:“别幸灾乐祸,我可没忘记昨天是谁被外公和大伯他们修理得有苦难言。”
封景虞脸色一黑,惩罚性的咬了她嘴唇一下,无奈叹气:“看我出糗,你就这么开心。”
安朵塞了一块饼干到他嘴里,认真回答:“如果昨天我求情了,你会更惨的。”她不说话还好,要是求情肯定会再次激发老爷子酸溜溜的不满。
封景虞想到昨天的事情也忍不住扶额,索性转移了话题:“看来爸爸很喜欢你。”
安朵不明白的捧着花茶,轻舒了口气:“来之前我还以为伯父是个很严肃的老人家,原来这么的……这么的有趣。”种菜、种花、钓鱼、打球,闲暇时还会去镇上喝咖啡听音乐,时不时还拿着自己的乐器去镇上客串一番流浪艺人,这位老人家真的很有趣也胸中自有沟壑。安朵想了想再次忍不住赞叹道:“伯父长得很帅。”虽然年过七十,但看着却不过五十六的年纪,身材高大,是一个很帅气的英俊老头。
而伯母却是一位优雅端庄、大方得体的女性,她仔细想一下,发现两位老人家的性格实在是很般配和互补。
封景虞闻言掐了她脸蛋一下:“在我面前夸别的安人帅,就不怕我吃醋。”
安朵挑眉捧着封景虞的脸观察了一番,摆出一副傲然又勉强敷衍的神情来:“有老爷子几分风采,还算过得去。”
封景虞掐住她的手指,危险的在她耳边吹气:“就是过得去?”
安朵眼皮微跳,从善如流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开口:“七八分凤仪也是有的。”
“就七八分?”封景虞眯眼,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薄唇挑起。
安朵还想说话,封景虞已经扣住她的脖子吻了过来,声音被覆盖住,小阳台周围的藤蔓和绽放的花朵遮住了其中的风景。
主卧内,听到佣人报告刚才儿子端着花茶上去的事情,老夫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斜睨着封渊:“我还从没见过你儿子这么殷勤过,这可真是……”她又是好笑不已。
封渊也是面带微笑额拍了拍她的手,声音低沉:“这下你可放心了吧,这个女孩子很不错、条理分明、胸中很是有自己的想法,也能软的下性子,很适合阿虞。”阿虞的性格看似懒散随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却是比谁都傲气冷冽。他的性格注定了他并不喜欢菟丝花一般攀附着他、万事依随他的女人,也并不适合太过强势的女子。太软弱的女子他看不上,太强势的在一起只会生出越来越多的愤懑。
那位向家大小姐却是心机太深,在满心的算计下,再漂亮的女孩子也会变得丑陋。
老夫人想到这里也点头,欣慰的翘起唇角:“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看不到阿虞结婚生子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她站起身来拿起自己之前做了两个多月的旗袍来,仔细的理干净整理好:“景贺的性格强势,小雅的性格像你,都不用我操心,但偏偏阿虞却是让人放不下心来。”
他从小就比同龄人聪明,从小都有自己的想法,比如自己选择跳级、自己选择大学专业、自己选择事业,都从没让人操心过,但谁能想到偏偏是这个看似最不让人操心的小儿子会一遭入戏根本走不出来?
他看似对谁都礼貌温文、很好说话,但实际上能真让他放在心中的人少之又少,实则冷心冷情。这个儿子看似不让人操心,实则让人操碎了心。看似在灯红酒绿的娱乐圈沾染上不少绯闻,实则没一个是真的。当初她倒是希望过是真的,至少证明儿子有结婚的可能性,但偏偏不是。怀疑他性向不对,已经做好了接受一个男儿媳的准备,但偏偏也不是,家里上下都快以为他是个无性恋了。
想到这里,老夫人忍不住松了口气笑着道:“说不定多活几年,还能见到他结婚生子。”
封渊上前来揽着自己的夫人:“会的,那混小子耽搁了这么多年,不快点我拿鞭子抽他。”
老夫人闻言挑眉斜眼:“你有本事抽抽看?”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这句话从古至今从未有所改变。封渊摸了摸鼻子,连忙转移话题:“我哪敢动他一根手指头,你这衣服是做给朵朵的?”他低头似模似样的打量一番:“做的真好,穿着一定好看。”
老夫人抚摸着旗袍,笑着道:“老了、老了,当初做这么条裙子哪里得用两个月,现在是不行了。”说着将裙子整理好装在盒子里,整理好后拿出去让佣人送过去。
这条裙子是很浅的红色,上面绣着精致的花样,点缀着颗颗大小一致的珍珠,领口镶嵌的边更是漂亮绝伦,安朵刚一捧到手里,一双眼睛都粘了上去,咂舌的惊呼道:“好漂亮。”
封景虞看了一眼,也有些惊讶,然后拿过来在安朵身上比了比:“去试试,看穿着怎么样?”
安朵捧着这条旗袍像是捧着艺术品一样,闻言舍不得的抚摸了一下那精致而飞扬的绣纹:“这么漂亮的衣服应该收藏,穿起来太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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