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沨眯眼:“她?”语气很是不屑,突然间抬手整理了一下安衡的小西装以及脖子前的领结,笑眯眯的提醒道:“你知道那个女人最在乎什么吗?”
“钱?珠宝?”安衡猜测,而后想了想向沄,忽然间神色一冷:“还是说封景虞?”
“说你蠢你还不相信。”萧远沨使劲儿扯了下领结,差点让安衡憋过气去,然后下黑手狠狠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嘴唇蠕动语气十二分的嘲讽:“她最在乎的是向家会落在谁手中。”
安衡恍然大悟,而后又是一皱眉,冷声道:“那你之前的办法直说对付了向锡,这个女人难不成就这么放过?”
“怎么可能?”萧远沨撇嘴:“都说了一视同仁。”说完勾了勾手指头凑到安衡耳边压低声音冷淡而言:“向沄这几年并不安分,她以其他人的身份为挡箭牌偷偷入驻了向氏,手上的股份绝对不止向老头分给她的那一点,你猜向来对向家无比在乎的向老头知道了她的小动作会怎么想?”
安衡一眯眼:“绝对不会认为她是在帮向锡。”
“没错。”萧远沨打了个响指,赞赏道:“向老头极具掌控欲,在他眼中仍旧觉得他指定了向建林现在掌控向氏,就如同以后向建林会乖乖将向氏交到向锡手中。现在向建林不听使唤已经让他心力交瘁,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孙女儿背着他也在公司收买人心,绝不会认为是为了给他哥哥以后铺路,而是认为是想要……”
“夺权。”安衡冷声凿凿。
“说的不错,向老头这辈子最紧张的就是向氏。”萧远沨冷笑:“与其我们出手大动干戈,倒不如撒点东西出来,让向家狗咬狗来得痛快。”说完拍拍安衡的肩膀一脸嫌弃的挥手:“知道了就赶紧走,去大厅跟着大哥认人去,围着我转干什么。”
安衡翻了个白眼按捺下自己满心的吐槽,然后转身就走,但才走了几步忽然间脚步一滞重新转过神来,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萧远沨看。
萧远沨浑身汗毛乍起:“小狼崽子,你那眼神什么意思?”
安衡撇嘴收回目光:“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对向家的事情这么了解?”
萧远沨被噎住一瞬,然后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精致华丽的蓝宝石袖扣,薄唇一掀、冷厉森寒平常的吊儿郎当消失得干干净净:“当年的帐还没算,我和大哥怎么可能不注意向家,现在这些东西抛出来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安衡点头表示知道,再也不理会装逼的萧远沨转身就走。身后传来萧远沨气得骂人的声音,安衡又翻了个白眼,低声冷笑。就像二哥有自己的办法报仇,他也有属于自己的态度。二哥是二哥,他是他,两者从不会混为一谈。
既然萧远沨打的是心理战术,那他不妨在身体上让向沄受点苦,今天浑身是水算什么,一下子就洗干净了。
楼下兄弟二人正各怀心思,楼上老太太和二儿媳却是和封君雅兄妹相谈盛欢。在聊了好一会儿后,封君雅才终于提到了正事,订婚!
“今天突然提起这件事是有些唐突,但您尽管放心绝不会让朵朵受委屈。爸妈那边我会尽快告诉的,然后阿虞和朵朵过去看看他们吃一顿饭。您应该是知道的,阿虞在家里最小,爸妈对他的另一半并没其他要求,只要他们自己幸福就好。”
这件事真是有些唐突,原本今天来只是和萧家人熟悉一番,如果提出订婚当然得父母前来和萧家商量。但谁知道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她既然订婚两个字已经说出口,那么现在唯一要想的就是怎么弥补。
但提起这句话,刚才还笑意慈祥的老太太却是停顿了一下,眼中露出沉吟之色。
封景虞一皱眉,沉声有礼的回答:“今天的事情有些唐突,但您尽管放心,之后的程序一切都会按照规矩来,您也尽管放心,以后我绝不负她。”
“这件事我没法做主,得和老爷子商量了才行。”老太太笑了笑随口岔开,而后拨动着手腕上的佛珠,看向简直着急上火的封君雅慈声笑道:“今天的事情到底怎么样我知道经过,我萧家也不是一味讲究古板的人家,所以并无大碍。君雅……你今天既然来了这里、又看了这么一出闹剧,恐怕对我外孙女儿的身世差不多知道了。”
封君雅毫无局促尴尬之色,笑了笑大方的点头:“如果您是担心这些那根本不用,我封家并不怕麻烦。”语气恣意而恭敬。
“我说的不是这个。”老太太摆手笑道:“我这外孙女儿回家前受了不少苦,又和向家扯上了乱七八糟的关系。我和老头子一直都担心以后向家总是要找她麻烦,所以……”
“妈您担心这个做什么,她两个哥哥一个弟弟都还站在楼下,想要欺负人先过了他们三个再说!”二舅母皱眉,说话干脆利落的凿凿,而后看向封君雅,声线一顿微然颔首:“封小姐,朵朵虽然不姓萧,但除了这个姓氏外和玥玥毫无差别,家里人都是希望她以后过得顺畅毫无波折幸福,所以有些话或许有些难听但我想也是必须得说说。”
老太太一皱眉,但到底给了二儿媳面子并没打断。只听二舅母平静诚声而言:“你既然知道了朵朵的身世,应该也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萧家原本的打算是给两个女孩儿都找一个能真心喜欢她们的丈夫,不需要家世太过庞大、也不需要背景多深,只要她们喜欢就好,当然这也是方便家里照顾,